大蛇丸陰測測的笑聲傳入我愛羅的耳朵,腳下晃動之間,一條條或粗或細的毒蛇就跳躍出來,從旁邊看,就仿佛有一股蛇潮追在我愛羅的背後,在瘋狂的嘶咬着,渴望咬下他的一塊肉。★筆神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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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蛇潮的中心,則是已經不知不覺被蛇物包裹的大蛇丸。
噗噗噗。。。。。。
一連串血肉炸裂的聲音,一條條毒蛇被砂子砂雨打成碎片,鮮血四濺,濺射在我愛羅的身上,將他的頭髮染紅,順着頭髮滴落的血液,又將他額頭的「愛」字染得一片暗紅。
鮮血映入眼瞳,將我愛羅的兩顆眼珠子映的一片瘮人的紅,如同鮮血被點燃,在沸騰。
「我!」
「要!」
「殺!」
「掉!」
「你!」
充斥着暴虐和毀滅的氣息如同暴風一般從我愛羅的身上爆發開來,他腳下猛地一頓,突然由急而至驟停,一腳落地的瞬間,自然而然腳後跟朝後擦地一挑。
立時間,地面炸裂,無數的碎石塵土被踢上了半空,四下飛射,哧哧之聲宛如利刃破空。
與此同時,我愛羅身子猛地扭轉回身,整條手臂上瞬時纏滿一圈圈流動的砂子,根筋分明,就像是一隻粗壯的沙龍纏繞在他的手臂上,發出「呼呼」沉悶的嘶吼。
嘭嘭嘭————一連串的爆炸聲,無數的毒蛇汁液四濺炸開,我愛羅的手臂崩的一聲彈起來,直搗黃龍一般很合戳向大蛇丸的胸口。
「真是暴躁的脾氣啊,這就拼命了麼?」大蛇丸嘴上不停,眼中卻閃過一抹忌憚,相對於聰明的敵人,有的時候,這種不管不顧的瘋子才更可怕,因為,你以往所有的經驗都很難判斷這種敵人的下一步動作。
他看見我愛羅手臂瘋狂的舞動,眼前就仿佛有一條土黃色的長龍狂舞,土石向前面呈扇面飛射,一顆顆的小石子發出尖銳的破空聲,粒粒如同鐵彈,蜂擁着一下就把自己的整個身體都籠罩了進去。
強烈的風壓襲來,大蛇丸身後的亂發披散着,如同被一根繩子筆直的拖拽着,向後狠狠的拉扯,胸口的衣服發出獵獵的激盪聲,向內凹陷下去一個明顯的圓。
「零,再不出來,我們倆傷了誰都不好吧。」
大蛇丸冷喝一聲,頓時也是當機立斷,手臂只是朝前一拂,長袍激盪,轉瞬間就把身前漫天土石如風捲殘雲,一掃而空。
同時小腳下驟停,狠狠一個踏步,一條又一條恐怖的巨蟒拔地而起,連成一道道像是噴泉一般堵城一面血牆。
布帛被撕裂的聲音尖銳刺耳,血色的雨水和碎肉將整個房間都塗抹上深紅色,我愛羅眉眼中殺機凜冽,一對熊貓眼幽邃而殘忍的宛如一對吞噬一切生命的黑洞,沒有絲毫的感**彩。
「沙瀑送葬!」
地面變得鬆軟,滔天的砂浪拱起來,朝着大蛇丸蓋下。
「砂瀑——槍葬!」
地面,天空,半空中砂子凝聚成一柄柄厚實堅硬嗜血的長矛,轟的一聲鋪天蓋地的射向大蛇丸。
「連彈砂時雨!」
槍矛的背後,縫隙之中,填補着密密麻麻的砂彈,高速旋轉着,將整個房間圍繞的密不透風,散發着恐怖懾人的威壓。
嗡嗡的嗡鳴聲,轟轟的衝撞聲,穿透房間的牆壁,傳盪在整個走廊里,整個實驗室內,甚至整個空洞的地下都是沉悶的風嘯聲。
另一邊。
各個房間中。
一道綠色的旋風環繞着,發出恐怖的連續擊打聲,中心處是一個站立的龐然大物,像是一座「肉山」,全身四周各處的肥肉水波一樣蕩漾着,將一**的衝擊力傳遞消化掉。
「小李,還不夠!」秋道丁次瓮聲瓮氣的說道。
啪!
一道閃電從他面前掃過,勁風割的他整個臉頰抽搐,拉開一道細微的血口子,啪啪啪,連續的爆音在他周圍響起。
「喝!」
秋道丁次眼睛縮成針尖,全身的肥肉猛地震顫收縮凝實,讓他一瞬間從一個「肉人」縮成了一個鐵塔,全身上下疙里疙瘩的凸起着紫色的冷光,那是肌肉收縮到極致,壓迫血光造成的。
鐺鐺鐺鐺。。。。。。
忽然,兩人同時停頓,詫異的看向空中不知不覺瀰漫進來的砂子。
「這是,哪裏來的砂子?」
小李和秋道丁次收手,頓時看見整個實驗室內部都揚起了一層黃色的砂霧。
。。。。。。
旁邊的一間明亮潔白的房間中,房間很寬敞,沒有桌子,沒有椅子,甚至幾乎沒有任何的擺設,地面上堆着無數奇奇怪怪的零件兒。
牆壁上一些蜘蛛,蠍子類的小玩意兒在牆上來回的爬着,像是浴缸里的魚一樣充滿着另類的「觀賞性」。
各種零件的正中央,三個女娃盤腿坐成一圈,表情各異,但都俱是同樣的專注認真,沒有人說話,房間裏靜悄悄的除了擺弄零件組合的拼湊聲,以及越來越快的指頭控制零件轉動的摩挲聲。
「好像,起砂了!」
澹臺玉果臉色一變,忽然放下手中的動作,對着秦小果和囡囡道。
。。。。。。
一處掛滿鈴鐺的房間裏,無數幾乎看不見的細線從天花板上垂釣下來,同樣幾乎是肉眼難辨的細針無聲無息的穿梭在細線的縫隙中。
無數的細針和無數的細線構成一座詭異的大陣,像是橫豎重疊的無數的蛛網,在蛛網的最中心,有一道白色的人影在詭異的穿梭着,幾乎從不在任何一個地方停留,然後,幾乎在每一次停頓的剎那,房間內的蛛網就會進行着不可思議的某種微調,以此來確保她本人永遠處在蛛網的絕對中心。
就像是一隻蛛後在巡視着她的地盤,並且佈置着無數看不見的歹毒陷阱。
叮叮噹噹————-叮叮叮鐺鐺當。。。。。
人影驟然停下,天天抬手輕輕一摸,指尖上沾染着一層細細的砂子,她身子如同跳舞一樣穿梭出去,雙手在背後拉起一道捲軸,人出房間的同一時刻,漫天的鈴鐺和細線飛針全部同時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