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
秦昊舔了舔嘴唇,腳下不動,右手探出閃電般的抓住雙胞胎弟弟的肩膀,「本宗的手下,可不需要這種無能的廢物。」
「他們連作為棋子的資格都不具備啊。。。」
肌肉鼓動,五指發力,秦昊瞬間就將將這個男人的肩膀戳出五個深洞,他輕輕一抬手,臉色不變,就將其一下子撕成兩片。
兩截屍體炸裂,其中一具被他反手抓住,當做棍棒一樣,一個抽擊,就將兩名星宿宮的長老腦袋抽爆。
星宿宮主眼皮子直跳,他張了張嘴巴,卻根本無力出聲。
「好狠!」獨眼老者急促的呼出一口氣,雙腿如同弓弦般繃緊,然後爆發,伴隨着一聲爆鳴和來回激盪的衝擊波,一隻高大的巨型毒蜘蛛被攔腰搗碎。
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個忽然出現的男人或許真的與九劍毒君有一戰之力,但是。。。。對方可絲毫沒有拯救自己等人的打算。
哪怕,他們活着可能會更有價值,成為棋子的價值。。。。前提是證明自己有成為棋子的資格。
「呵呵,還真是冷酷的性子呢。」申無鳩嘴唇輕輕地吐息,眼中的殺意更盛。
整片地界深紫色的霧氣瀰漫,充斥着每個角落,蓋滿了黑色腐土的大地震顫不休。
「滋啦。。。。。滋啦。。。。」
「萬毒噬身!」
伴隨着低沉的冷喝,無窮無盡的黑色毒蛛從黑暗中跳出,如同渾濁的洪流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
大片大片的空氣由黑髮紫,從高空俯瞰,方圓萬米像是蒸騰起一隻巨大的鬼臉蜘蛛,猙獰駭人的發出恐怖的尖叫。
尖叫產生共鳴和回音,成千上萬的蜘蛛同時發出怪異的尖叫,空中盪起紫色的波紋,在劇烈的震顫,恍若液體般崩裂濺射。
獨眼老者,光頭壯漢,星宿宮主三人面色一白,眼睛,鼻子,口耳中就溢出黑色的毒血。
這還僅僅是回音的餘波,很難想像回音的正中心,又是怎樣的可怖。
混亂的氣流來回衝擊着,鼓盪着紅雲黑袍,發出「烈烈」的聲音,一根森然冷厲的骨劍從袍子下面不疾不徐的伸出來。
吞食,噬咬,將一切都破壞殆盡,將所有活物都吞噬一空。。。洶湧的黑潮如此嘶吼着。
接着,在這股無法抑制的蛛潮之中,一道白光泥流而上。
白光閃過,屍骨鑄就的利劍撕破黑暗,在黑潮中帶出一條條腐灰的線條,輕而易舉的將眼前數百隻毒蛛從中撕碎,那些猙獰的獠牙破碎潰爛成黏液,腥臭的黏液又被腐蝕蒸發成黑褐色的霧氣。
霧氣之中,恍若被白光籠罩的男人,沉穩而堅定的邁動步伐,以不似凡人的強悍力量揮動着猙獰鋒利的巨大骨劍,劍刃構成的白色風暴宛如絞肉機一樣不斷將周圍的毒蛛捲入死亡的狂風中,切割空氣的呼嘯聲徑直蓋過了黑潮的嘶吼。
「太弱了!」
秦昊不屑的撇了撇嘴,雙瞳好似幽芒利刃穿透黑潮的阻攔,筆直的落在九劍毒君的身上。
在黑潮的最中心,秦昊的攻擊如同燃燒的烈焰,將一切敢於接近毒蛛無情的焚燒殆盡,殘軀化作灰霧飄飛在空中。
不!
他,就是烈焰!
一圈刺目的紅光炸裂,爪牙揮舞的破空聲,震耳欲聾的吼叫聲中,九道龐大而恐怖的火龍衝破黑暗的封鎖,一個剎那將,將天地染紅。
喧囂的火海,沸騰的空氣,一地的飛灰。
沙啞,冰冷的聲音蕩漾穿火海,「不要再搞這些無趣的把戲。」
「可怕的**,毒對這個男人沒有效果麼?」申無鳩表情變得凝重起來,他冷哼一聲,雷鳴一般的巨響響徹天地。
七把劍刃詭異的連成一排,恍若一把彎折的鐮刀,在空氣被突破的爆鳴聲響起前,凌厲至極的將火龍的頭顱斬斷。
氣浪翻滾,音爆聲連成一片,九條火龍幾乎在同時被恐怖的靈能壓強湮滅。
無數的黑毒蜘蛛死灰復燃似的,在原地爬了起來。
「我過,不要再玩這種無聊的把戲。」秦昊雙眼透出嗜血的神采:「你聽不懂人話?」
雙臂肌肉盤結,身體猝然拔高,暴起的筋骨宛如鋼筋虬龍一般攀附在身體的表面,如刀似斧,極具視覺的衝擊力。
他整個人已經不像是人類的軀體了,更像是一尊鋼鐵鑄造的怪物。
「那麼,就去死吧!」
人影消失!
無聲無息中,一道黑線筆直的穿透黑潮,打出一道圓柱形的空洞。
黑潮如同被分裂開來,無數的毒蜘蛛在瞬間被轟殺至渣,恐怖的震盪掀起一片黑霧如煙,落地的霎時,清空出一片真空和空白。
實體,虛幻?
真還是假,統統不重要,湮滅之下,都得死,且永不再生。
恐怖的殺意,扭曲的空間,模糊的影子,湮滅一切的死亡氣息迎面撲來。。。。
灰白的頭髮瘋狂的舞動,申無鳩的瞳孔收縮成針尖,曲折的鐮刀劍影映射在他眼中。
「狂妄!」
申無鳩全身的靈能瘋狂的涌動,空中鬼面蜘蛛猝然收縮,化作一道黑線筆直的從他的眉心射入。
「那就,讓你見識見識,本君最強大的姿態。」
身上穿着的衣袍猛然炸開成碎片,無數的毒蜘蛛發瘋一樣,層層覆蓋,將他整個人淹沒在其中。
被遮擋在黑潮中的臉上,他露出扭曲而猙獰的笑容。
密集的蜘蛛一具具炸開,腥臭的黏液化作黑霧,潰散在空中,一道黑色的光柱從中心射出。
下半身變成兩米高的毒蛛,上半身是則是人類,申無鳩整個後背,頭髮上攀爬着無數密密麻麻的指甲蓋大的蜘蛛。
整整十八根的堅硬而猙獰的鉗肢從他身上長出,張牙舞爪的像是一張蜘蛛網。
那些鉗肢上都各自長着一張蠕動的口器,吞吐着噁心的蛛絲,編織成一根根兩米長的,黏稠而鋒利的劍。
劍刃上淌着腥臭的紫水兒,無數細的蜘蛛來回的攀爬着,射出蛛絲,吊掛在上面,一眼望去,就讓人毛骨悚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