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娜撥了撥頭髮,輕蔑一笑:
「你們血獵就這點兒本事嗎?」
「上!」
辛傑里一聲令下,又有二十幾個黑衣飛身而上…
在鵝毛飛雪之下,布赫身軀旋轉,帶起一圈圈飛雪在空中飄落…
刀劍飛舞,血肉橫飛,溫娜血紅的眼眸泛着嗜血的氣息,她咬開一個個血獵的脖子,殷紅的血液順着頭髮,順着臉頰滴在街道上,滴在樓頂上…
…
此時,辛傑里已經意識到他們兩個並不是普通的吸血鬼,他幾乎調來了整個西城的血獵,源源不斷的黑衣朝着這邊陸續趕到……
辛傑里和二十幾個黑衣將布赫團團圍住,他們同時發動攻擊,直直刺向布赫,布赫凌空跳躍躲閃,槍手射來的子彈密密麻麻地朝他飛來…
黑衣一波一波的攻擊而來,溫娜一開始還得心應手,可後來她不僅要對付黑衣還要防備子彈,體力有些不支地中了好幾槍,木質子彈在她身上灼燒着,子彈在她的血肉里傷口長久不能癒合,她幾次痛苦地摔在血泥之中又爬了起來…
這個時候辛傑彼得也帶領着一眾血獵趕了過來,更大的火力接踵而至…
布赫攬着溫娜瞬移衝破血獵的包圍,對着她說道:
「血獵數量太多了,跟他們再糾纏下去會拖垮我們的,你先去找羅薩!我引開他們。」
溫娜捂着身上的傷口,血色的眼眸掃過幾乎又要圍上來的血獵,擔心道:
「哥,可是這麼多血獵你能對付得了嗎?」
「快走!我會找機會逃走的!」
不容溫娜質疑,布赫一把就將她推了出去。
……
夜幕降臨,月色朦朧,南街平時就不似番市那般車水馬龍,再加上下雪的緣故,寂靜的街道上幾乎看不到人影……
街道兩邊的樹梢上積滿了厚厚的雪,像是開滿了銀花般璀璨奪目,微風拂過時,似是也不想打破這幅大自然饋贈的美好畫作,輕輕的,悄悄的,不帶走一片雪花……
南街淵崖古城簡稱淵崖古城,因古城臨淵崖而建得名,淵崖市整個番市大陸中最深的懸崖,懸崖峭壁,萬丈深淵,據說它是深不見底的恐怖之地,至今無人敢去探索。
站在古城城門放眼望去,一棟棟三層鼓樓紅牆黃瓦,錯落有致,整整齊齊……
走過幾條街道,金恩雅終於在拐角處發現了那家蛋糕店,店前的位置剛清掃乾淨又被大片大片的雪花鋪滿。她呼出一口熱氣,小心翼翼地拐進那條濕滑的大理石路。
金凱莉預定的是豪華版三層蛋糕,滿滿一小箱提在手裏沉甸甸的,金恩雅吸了吸凍得通紅的鼻子,積雪已經完全覆蓋住白天掃雪車打掃的痕跡,就連垃圾桶上也蓋上了厚厚的雪帽,整個街道上寂靜的似是只能聽到片片雪花落下的「沙沙」聲…………
「嘟嘟…」
金恩雅哆哆嗦嗦地摘下手套,看到來電人時,她揚了揚嘴角,按下接聽鍵:
「請問美麗的恩雅小姐,能請你跳一支舞嗎?」
金恩雅嘴角抽了抽,回道:
「紳士的羅薩先生,難道要我飛過去陪你跳舞嗎?」
「傻瓜,回頭。」
羅薩低低的笑聲在後面傳來,金恩雅回頭就看到他身姿挺拔地站在風雪之中,仿佛一尊完美無瑕的雕塑那般令人側目。
「啪…」
手中的箱子直直的滑落在厚厚的積雪之上,再緊接着是手套,帽子…
雪花自由自在的飄舞,落下一片片潔白無瑕,像是在為他們鋪墊一片潔白美好的世界……
柔和的月光下,金恩雅踮起腳尖微步旋轉,長發隨風輕輕揚起…
羅薩抬手附在她微微發紅的臉頰上,深情凝望着她的眼眸,攬上她的腰身旋轉帶起片片雪花…
……
一舞完畢,金恩雅挽着羅薩的胳膊,輕聲問道:
「可是,你怎麼會在這裏?」
羅薩揉了揉她的秀髮,柔聲道:
「其實,從你出門的時候我就一直跟在你的後面。」
「請問你是跟蹤狂嗎?羅薩先生。」
金恩雅託了托腮,對着他挑了挑眉,笑道。
羅薩噗嗤一笑,抬手捏了捏她凍得通紅的鼻子:
「我想大概是因為我太想你了,走着走着就走到你家所在的那條路上,正好看到你正往西街這邊走,就想看看你要去哪裏,跟到這裏的時候就看到你從蛋糕店裏出來了。」
金恩雅拉着他的胳膊,將臉貼在他的肩頭,回道:
「太想我了?我們上午明明剛見過面的。」
「那也想,我想時時刻刻你都在我的身邊,這樣想你的時候就都能看到你。」
羅薩俯下身,對着她微微一笑說道。
金恩雅看着他認真的神情不似是在逗她,胳膊環上他的脖頸,踮起腳尖,撅起嘴巴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不夠。」
可就在要鬆開的時候,被他緊緊抱住。他指了指自己的另一邊臉頰:
「這邊也要。」
金恩雅抿嘴一笑,又在他臉頰的另一邊親了一下,才被鬆開。
羅薩指了指孤零零的被放到一邊的箱子問道:
「這是幫誰帶的?我記得今天可不是你的生日。」
被他提起來的時候,金恩雅才想起那塊蛋糕:
「糟了糟了,我們快回去吧,今天是我妹妹的生日,她要等急了。」
話是那麼說的,說曹操曹操到…
「嘟嘟……」
電話接起另一邊就響起金凱莉那尖着嗓子的催促聲……
金恩雅掛完電話,就看到羅薩仿佛正一臉警惕地看着街道的盡頭,眸中神色複雜到難以看懂,不過片刻就恢復原本的溫和。
他替她戴上帽子,溫聲叮囑道:
「恩雅,我突然有點急事先去處理,你先回去吧,以後記得太晚了不要一個人出門,不安全。」
看着他消失在道路拐角處的背影,金恩雅搖了搖頭,風雪繼續,他提起蛋糕箱繼續她未走完的路…
…
古城交叉口另一條街道上,溫娜殺掉追殺她的最後一個黑衣,捂着身上的傷口跪坐在地上,咬開了他的頸動脈,此時受傷嚴重的她急需吸食血液…
可剛吸一口的她,就噁心的吐了出來,這也太難喝了。
金尊玉貴的她,平時習慣了在血奴身上進食,血獵這些臭男人的血液對她來說簡直是難以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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