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閉上眼睛,無力的向後倒去,這下可算是打斷了胡婷婷的不依不饒,她着急忙慌地想將林雨扶起。
「林雨,林雨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胡婷婷的聲音中帶着哭腔,「林雨,你起來,我不追問你了!你快起來我送你去醫院!」
然而林雨依舊是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不給她半點回應。
這下胡婷婷更着急了,她扯開嗓子大聲喊道:「救命了!快來人了!林雨要死了!他被沈念給打死了!」
胡婷婷的喊聲在空曠的場地里迴蕩,很快引來了周圍的鄰居。
他們紛紛圍攏過來,看到林雨躺在地上,臉上滿是被打的傷痕,都不由得露出驚訝的神色。
「這是怎麼回事啊?林知青怎麼被打成這樣了?」有人忍不住開口問道。
胡婷婷淚流滿面,悲憤地解釋道:「還不都是沈念那個賤人打的!她嫉妒我和林雨在一起,就下狠手把林雨打成了這樣!」
眾人聞言,臉色瞬間就變了,有人忿忿不平地啐了一口。
「呸!人家沈知青可看不上林知青!她上次還說了,林知青就一根爛黃瓜,也只有你胡知青才把他當個寶。」
說着圍觀的人又散了,有眼尖的還一邊走一邊嘀咕,「還說什麼快要死了?明明就是閒丟人裝暈博咱們的同情!」
旁邊的人好奇地問道:「你咋知道林知青是裝的?」
那人嘿嘿一笑,得意地說「這不是我有經驗嘛!我裝中暑躲懶的時候就是這副德行,他裝得還不如我三分像呢。」
胡婷婷見沒人願意幫自己的忙,只能一邊痛罵大隊的人沒有心,冷漠無情。
一邊先放任林雨躺在地上,自己則匆匆跑去牛棚找人拉牛車送林雨去鎮上的衛生院。
坐在院裏的顧忠黨一聽牛車是去拉林雨的,連連擺手拒絕道:「胡知青,使用中車需要向大隊長申請。你先去找大隊長,他如果同意,我就給你牛車。」
胡婷婷一聽顧忠黨的話,頓時火冒三丈,她怒目圓睜,手指着顧忠黨破口大罵道:
「老東西!你什麼意思?林雨現在都快不行了,你還讓我去找大隊長申請?你有沒有點人性啊?萬一林雨真有個三長兩短,你拿什麼賠?拿你的老命賠嗎!」
在一旁修補牛棚的顧建樺聽到胡婷婷說的話,跑出來一腳就將胡婷婷踹出老遠。
「胡知青!我們顧家可沒有不打女人這一規矩!要想用牛車就去找大隊長!再敢出言不遜咒人,老子連你門牙都給你打掉!」顧建樺厲聲喝道。
胡婷婷被踹倒在地,她捂着被踹的劇痛肚子,聲音變得更加尖銳刺耳:
「林雨現在還躺在地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們一直讓我去找大隊長申請?你這是在拿林雨的命不當命!還是在為沈念打抱不平!」
顧忠黨坐在一旁不為所動,顧建樺則對着胡婷婷怒目而視。
胡婷婷見兩人如此固執己見,氣得渾身發抖。
她咬牙切齒地喊道:「行!記住你們倆現在的行為!如果林雨真有個什麼閃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說完,胡婷婷捂着肚子艱難爬起來,轉身就跑。她要趕緊去找大隊長,無論如何也要把牛車要來,救林雨一命。
去找大隊長的路上,胡婷婷為了節省時間,直接走了小路,直奔着大隊長家而去。
大隊長一聽胡婷婷又是因為林雨的事來找自己,還要用大隊的牛車送林雨去衛生院,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這兩個不安生的傢伙,一回大隊就給他惹事!
還專挑他心情好的時候來添堵,這是有多見不得他好?就不能安分幾天嗎?讓他過幾天安生日子!
雖然心裏氣歸氣,但大隊長也怕林雨在大隊真出什麼事。於是,他急急忙忙跟着胡婷婷出了門。
大隊長也是被氣昏頭了,竟忘了先去看看林雨的情況,同樣是抄近道直奔牛棚去。
等他們趕着牛車到了胡婷婷說的地方時,卻發現地面乾乾淨淨,哪有什麼林雨的身影?
胡婷婷愣住了,她四處張望,急切地喊道:「林雨!林雨!你在哪裏?」
大隊長眉頭緊鎖,他看向胡婷婷,語氣中帶着責備:「胡知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林知青躺在這裏快不行了嗎?怎麼這裏一個人都沒有?」
胡婷婷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她辯解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剛才離開的時候,林雨還躺在地上!他被沈念打的那麼慘!不可能自己走掉的!」
「什麼?你說林知青是被沈知青給揍的?」大隊長一聽,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林雨那個不安分的,是不是又去糾纏沈知青了?」
胡婷婷連忙搖頭,焦急地解釋道:「不是的,大隊長!是沈念主動找的林雨!林雨他都要跟我結婚了,怎麼可能會主動去找沈念!」
大隊長無語地瞥了她一眼:「這話,你自己能說出來,但你自己信嗎?」
胡婷婷心中一虛,低下了頭,小聲嘟囔道:「反正我又沒說錯,就是沈念打傷的林雨!你自己去看看林雨的傷就知道了!」
「你這是生怕我聽不到,還是故意說給我聽的?你再小聲一點,看我能不能聽到!」
大隊長沒好氣地說,但心裏還是不由得擔心起林雨來。
沈念那丫頭的脾性他知道,下手一向不知輕重。他嘆了口氣,決定先不管這些年輕人之間的恩怨情仇,當下找到林雨才是最重要的。
「行了,別嘀咕了,咱們趕緊先回知青院,看看林雨有沒有回去。要是他真有個三長兩短,我看你們怎麼收場!」
大隊長說着,便趕着牛車,急匆匆朝知青院駛去。
知青們看到大隊長將牛車停在院外,隨後急匆匆地走進知青院,都紛紛投去好奇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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