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什麼?我居然想與慕容昊一起過年?還要為他做新衣裳?
我正出身,冬青湊過來問:
「小姐,這匹也要嗎?」
她沒等我應答,扭頭告知店家:
「有勞了,這塊拿一丈五尺。」
店家拿起剪子唰地就剪了下來,我合上驚愕的嘴。
我們滿載而歸,馬車內外都堆得滿滿當當。
隔日返程時,冬青與我都沒地兒坐,冬青與容大坐在車兒板子上。
而我……只能與慕容昊共騎。
車內實在塞不下人,我唯有認命地爬到小雪背上。
慕容昊坐在我跟前,我不繃緊身子,兩手扶着馬背,身體後傾。
奈何馬兒一跑起來,我就不自控地往前倒,直挨到他後背上。
馬背這麼點地兒,我根本避無可避。
也不知道慕容昊是有意還是無心,他甚至還踢了踢馬肚子,讓它跑得更快。
我被迫抱緊他的腰身。
我忍無可忍道:
「阿東,你慢些騎!」
慕容昊無辜地回頭瞧我。
「啊?我想着入夜前得找到落腳處……那我慢點……」
本次採辦本是為避開他,想不到事與願違,我倆變得更親密了。
歸程時我們沒再借道落霞山,三天後,終於回到久違的大同縣。
卸貨又是夠我們一頓忙活。
回到家中,倆孩子撒歡着跑來,小佩撲向我,小佑一頭扎入慕容昊懷裏。
慕容昊從包袱里拿出兩隻布老虎,每人給了一隻。
小佩把小老虎抱在懷裏搖着哄睡,小佑則是去找棍子,要演武松打虎。
我讓慕容昊為自己買東西,他卻惦記着給孩子禮物。
我給母親和孩子都帶了禮,姜大嫂那份也沒落下,滿屋歡聲笑語。
白駒過隙,轉眼就到了歲末。
除夕夜,我娘親自下廚做年夜飯,慕容昊在屋外貼對聯,我與冬青、孩子們圍在食案旁包餃子。
小佑只一味調皮搗蛋,還捏壞小佩包的餃子,把姐姐氣哭了。
我氣不過打他手,最後還是慕容昊進來把小佑抱去洗手,免得他再添亂。
今年過節多了慕容昊,氣氛都感覺不一樣。
吃過團年飯,慕容昊帶孩子到屋外放鞭炮,母親和冬青收拾殘羹碗筷,我拿着掃帚掃地。
明兒初一就不能打掃了。
母親忙了一天,仍舊紅光滿面。
她與我感慨:
「家裏人多就是熱鬧,辛苦點都值了。」
古樸的鐘聲自遠處響起。
辭舊迎新,闔家團圓。
母親給每個晚輩都發了壓歲錢,我也給冬青和孩子們包了錢,還把新做的衣裳送給慕容昊。
慕容昊感激不已。
「多謝小趙娘子,送我這麼好的衣裳。」
我意有所指道:
「算不得什麼,你還穿過更好的……」
倆孩子哈欠連連,母親與冬青帶他倆上樓睡了。
我也藉口要回房,慕容昊把我喊住:
「小趙娘子,我也有個禮要送你。」
他自懷裏取出個精緻的長匣子打開。
裏頭躺着一支琉璃珠花銀簪。
我心頭猛顫。
其他飾物也就罷了,慕容昊莫非不知道送簪子的寓意嗎?
我沒接。
「阿東,多謝你的心意,可我不能收。」
我不忍面對他失落受傷的神色,只垂眸道:
「你興許忘了,送髮簪乃插定禮,只有訂了親的男女會送這個,這簪子很好,你還是收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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