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翔站在山上,耳聽着身後山下猛然間響起陣陣如雷鳴般的爆炸聲,那爆炸聲響徹山谷,震得他腳下的土地似乎都在微微顫抖。
他的心也跟着這爆炸聲劇烈跳動起來,眼睛緊緊盯着山下的動靜。
「看來這小子並非是虛張聲勢,全軍後撤,與山下的援軍匯合!」
王雷站在原地,目光如炬,默默注視着周翔帶領的部隊匆匆離去。
他的身影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堅定,仿佛一座不可動搖的山嶽。
不多時,周翔的人馬已經消失在夜色中,王雷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他的心中湧起了一陣後怕,自言自語道:「他媽的,老子手裏就兩萬人,周翔要不是慫了,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慶幸,宋雲央只給了他兩萬人製造聲勢,卻成功地嚇退了周翔的七萬大軍。
王雷一臉凝重地吩咐着手下,務必將周翔撤退的消息火速告知宋雲央。
隨後,他一馬當先,率領眾人風風火火地朝着山頂奔去。
那山頂高地,仿若兵家必爭之地,王雷等人一到,便迅速架起篝火。
一時間,火光沖天,那熊熊燃燒的火焰恰似一條張牙舞爪的火龍,在黑夜中肆意舞動,營造出一種千軍萬馬、人多勢眾的浩大聲勢。
而在另一邊,陳震南和宋雲央心急如焚地聽着山那邊傳來的爆炸聲。
陳震南眉頭緊鎖,眼睛緊緊盯着聲音傳來的方向,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
「你在想什麼?」宋雲央低聲問道。
陳震南嘆了口氣,緩緩解釋道:「當然是在想會死多少人,你知道我,我是不願意打仗的。」
宋雲央一聽,苦笑着搖搖頭,沒再說什麼,她很了解陳震南的性格,如今這種局面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
不多時,王雷派出的傳令兵像一陣疾風般趕了回來。
只見他氣喘吁吁,滿臉灰塵,朝着宋雲央單膝跪地,聲音中帶着一絲興奮:「啟稟元帥,周翔那廝已經撤軍了。」
陳震南聽聞此言,緊繃的臉上終於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宋雲央見狀也是一笑,點頭說道:「你辛苦了,起來去休息吧。」
那傳令兵嗯了一聲,剛剛起身,突然,一支羽箭如流星般呼嘯而來,速度之快,恰似閃電劃破夜空。
羽箭「嗖」的一聲,直接穿透了那傳令兵的脖子,鮮血瞬間噴涌而出,濺落在地上。
那羽箭帶着強大的衝擊力,差點射中近在咫尺的陳震南。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眾人驚出一身冷汗,陳震南臉色驟變,大喝一聲:「不好!」
接着,陳震南急忙拉着宋雲央躲到箱子後面,宋雲央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弄得措手不及。
她微微皺眉,眼神中透着一絲惱怒,咬牙說道:「這究竟是何人,好犀利的箭法!」
她不顧陳震南的阻攔,猛地探頭,像一隻機警的小鹿般仔細尋找着射箭的弓箭手。
陳震南見狀,一把拽住宋雲央,焦急地說道:「雲央,你不要命了!那賈龍可是百步穿楊的神射手,你這樣貿然探頭,豈不是自尋死路!」
一聽賈龍的名字,宋雲央心中不禁「咯噔」一下,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往昔的畫面。
那時,自己與陳震南還是戰場上的敵人,自己手下的兩個先鋒,那可都是身經百戰的勇士,卻都被這個叫賈龍的神射手像射殺野兔般輕而易舉地幹掉了。
一想到這兒,宋雲央的眼神中就充滿了仇恨。
陳震南抿了抿嘴唇,朝着附近警戒的特戰隊員喊道:「人在東邊,你們所有人分散,一定把他給我幹掉!」
隨着陳震南一聲令下,那二百人的特戰隊員們仿若敏捷的獵豹一般,紛紛迅速散開,如同細密的網一般向着四周擴散而去,前去搜索那如同鬼魅般隱匿起來的賈龍。
再看宋雲央,她緩緩地從箱子後面站起身來,那身姿猶如挺拔的翠竹。
她目光堅定地朝着旁邊一招手,中氣十足地招呼過來一個弓箭手,利落地拿過弓箭背在身上。
陳震南見狀不禁一愣,眼睛微微睜大,滿是疑惑地問宋雲央:「你這是要幹什麼?」
宋雲央柳眉一挑,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強與自信,她雙手叉腰,大聲說道:「老娘也是個神射手,今日定要親手幹掉那賈龍,以絕後患!」
她的話語中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然,仿佛已經看到了賈龍被她一箭穿心的場景。
陳震南扯了扯嘴角,臉上露出一絲擔憂的神情,急忙起身,想要攔住宋雲央,嘴裏急切地說道:「雲央,你莫要衝動。你有所不知,賈龍的弓箭乃是我親手設計的,威力巨大。你這普通的弓箭與他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宋雲央卻把嘴一撇,滿臉的不屑,她哼了一聲說道:「我才不信呢!那賈龍不過是個會耍些小把戲的傢伙,我宋雲央縱橫沙場多年,豈會怕他?」
說罷,她便像一陣風似的,隨着特戰隊的方向追了過去。
宋雲央身背弓箭,雙眼警惕地環視着四周,那目光猶如實質般在每一個角落搜尋,可賈龍就像消失在空氣中一般,蹤跡全無。
她的眉頭緊緊皺起,心中滿是焦急與不安,這賈龍神出鬼沒的,實在是難以捉摸。
陳震南心急如焚,他放心不下宋雲央獨自去找賈龍,毫不猶豫地轉身,像一陣風似的跑進地道里。
他的動作乾淨利落,迅速取了彈匣,然後朝着宋雲央的方向飛奔而去。
剛追出去沒多遠,突然,一道尖銳的鳳鳴聲劃破寂靜的空氣,宛如死神的召喚。
陳震南心中一驚,急忙轉身,可那箭的速度實在太快,就像一道閃電般朝着他射來。
儘管他已經盡力躲避,箭頭還是擦中了他的肩膀,頓時,一道深深的傷口出現在他的肩膀上,鮮血如同決堤的江水一般,瞬間順着他的肩膀流淌下來。
陳震南咬咬牙,臉上露出一絲懊惱的神色,真是大意了,差點忘了有兩個人,剛才那個恐怕不是賈龍,現在這個才是!
陳震南不敢有絲毫的懈怠,一個翻身躲到了樹後,就像一隻受驚的野兔找到了自己的藏身之所。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裏的衝鋒鎗,這衝鋒鎗雖然初速很快,可是與賈龍那百步穿楊的弓箭相比,射程恐怕還是略遜一籌。
陳震南的腎上腺素逐漸褪去,肩膀上那火辣辣的疼痛如同一把燒紅的烙鐵,讓他額頭上冒出豆大的冷汗。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眼神中既有痛苦又有堅定。
「蛋的,老子給你打造的東西,用在了自己身上,還真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一定得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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