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而來的易玄誠,向師弟步如辛詢問大凶的蹤跡。
師弟用手指了指阿傍。
他從包中趕緊掏出一張驅邪符籙,朝師弟所指的人走了過去。
阿傍忽然一回頭。
「是你,嘿嘿,又見面了!」
易玄誠很自然的將符籙揣進兜里,心想,還抓個屁,這分明是同行,還是個比自己厲害數倍的同行。
「幸會,想不到你來龍都了。」
師弟步如辛眉頭鎖成川字,鬧了半天,這個人和師兄認識,貌似也是道家中人。
兩人尬聊了幾句,阿傍便拉着他,自來熟地向丹若走去。
「這是我的上級,上次在仙桃村,你應該見過。」
「什麼,上級?她也是抓鬼的?」
「嗯,可以這麼說,鬼在她面前,是龍得盤着,是虎得臥着,就是條惡狗,也得夾起尾巴!」
易玄誠開始懷疑自己的世界,這難道是那個隱世的古武家族,世代以抓鬼為生?自己得結識一下。
「您好丹總,我是玄學院的易玄誠,很高興再次遇見您!」
「您好,易教授!」
「不不不,小易!」
丹若見省督面露不悅,慌忙給易玄誠使了個眼色,這書呆子眼裏只有抓鬼這件事,連龍都的父母官都自動忽略了。
「魯省督,剛忙着討論鬼魂的事,有所怠慢,請您見諒!」
「哈哈哈,無妨,你們聊,你們聊。」
魯省督面色才稍加緩和,和自己旁邊的下屬一陣耳語。
「阿傍,丹總,相逢就是有緣,正好我手上有件事關龍國的大事,你們能否跟我去個地方」?
「嗯?這麼神秘?有事直接說嘛!」
阿傍一聽,手搭在他肩膀上,完全沒注意到易玄誠一臉地焦慮。
「丹總,事關龍國機密,我這幾天正被這件事逼得幾日都睡不好覺,想不到你們來龍都了,或許是天不亡我華夏。」
丹若兩人一聽,此事居然事關華夏,茲事體大,一看易玄誠的樣子,就知道是件棘手的事。
魯省督一輩子都為了華夏在奮鬥,一聽事情緊急,直接拉着丹若幾人坐上自己的公務車,讓易玄誠路上再說。
「也罷,魯省督是自己人,我只能透露一點。」
他謹慎地看了車中幾人,暗下決定。
「前段時間,龍將軍去龍國和天竺國接壤的邊境處理衝突,當時就病倒了,用盡了各種先進儀器都沒查出病因,就連幾個國醫聖手都束手無策!」
「嘶……」
車上幾人同時發出一聲驚呼,龍將軍可是華夏的軍神,少有的鷹派人物。
一行人將車開進了龍都軍區,門口的哨兵一看車牌,頓時立正,但沒有亮明證件依舊不能放行。
「您好,請出示您的證件。」
車內的公務人員將自己和省督的工作證遞給了門口的哨兵。
哨兵看着工作證上的信息,和本人一一確認,立正,放行!
一路上經過了幾道關卡,當到了一所防守嚴密的別墅前,就是省督的工作證也不管用。
易玄誠拿出自己的工作證,給了門口站崗的軍官。
「您好,易教授,請進,龍將軍的病,拜託您了。」
一向冷麵鐵血的軍官,這時也是熱淚盈眶,他熱愛的將軍病倒了,士兵們這幾天心急如焚,看着一波波的醫生進去,搖着頭出來,他們一次次滿懷期望,一次次又深深絕望。
「您後面這幾位是?」
「哦,魯省督和我請來的終南山隱士,沒準這次龍將軍有救了!」
軍官一聽龍將軍有救了,頓時來了精神,因為易教授一向嚴謹,不會輕易下結論,他站得十分筆直,然後朝門口站崗的士兵一揮手。
幾人隨着易玄誠進了將軍療養的房間,門口依舊站着持槍守衛,可見龍國對龍將軍的重視程度,就是省督府內也沒有這麼嚴密的安保!
滴滴滴!
龍將軍身上插滿了各種儀器,心跳、脈搏、血壓均顯示正常,但是人就是一直昏迷不醒,偶爾還會坐起來驚呼,然後又躺下,這樣循環往復!
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站起來朝易玄誠點了點頭,輕聲詢問。
「這幾位是?」
「吳老,這位是咱們的魯省督,旁邊這兩位是我請來的終南山隱士。」
吳老一聽,朝魯省督一拱手,看着年輕的阿傍和丹若,雖面露笑意,但心裏疑問重重?
「易教授,龍將軍的病,你我都束手無措,他們能行嗎」?
「您知道西京市仙桃村慘案和最近的紫禁城哭聲事件嗎?就是這兩位出的手,比我的手段高明數倍!」
「哦,是嗎?」
吳老依舊搖頭,他們抓鬼行,但論治病,自己行醫幾十載,都毫無頭緒,這兩個年輕人要是能看好,他回家就砸了國醫聖手的招牌。
「丹總,請,靠您了。」
「嗯,先看看再說。」
易玄誠趕緊拉着還在一旁不停地嘆息的吳老,給丹若讓開了地方。
她暗自運轉靈力,額頭的太極印記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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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老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這女娃連基本的望聞問切都不會,上來就是一抹額頭,分明就是野路子。
一道光打在龍將軍身上。
吳老欲要出手阻攔,被易玄誠按在椅子上無法動彈,他一嘆氣,心中說,折騰吧,一會兒看你們怎麼收手!
阿傍瞥了他一眼,渾身陰力運轉,吳老直打噴嚏,為了怕吵着龍將軍,用手捂着嘴,臉憋得通紅。
丹若看見了龍將軍身上冒着縷縷黑氣,推測可能是被天竺國的聖人下了陰招。
她回過頭,看着易玄誠!
「龍將軍是不是在邊境上,接觸過天竺的僧人,苦行僧一類的人。」
「這個!事關機密,我也不知道,我問下隔壁的軍官。」
不一會兒,一位大校軍官走進了病房,易玄誠告訴他,請來的隱士詢問龍將軍在邊境上是否遇到了僧人,他頓時來了精神,這個可是他們一直保守的秘密,看來這回真的來高人了。
大校軍官朝丹若敬了個軍禮,按理說只有軍人之間才會敬軍禮,但今時不同往日,只要能救活龍將軍,這個軍禮對方擔得起。
「使不得,還是先告訴我實情吧!」
「您是丹大師吧,請大家發誓,不將今天聽到的事情泄露出去,一旦傳出去,法不容情!」
病房內的幾人,均對着龍國國旗發誓,大校軍官才將邊境上的事情全盤托出。
當時他們在龍將軍的指揮下,打退了越過邊境線的天竺軍人,龍國士兵勇不可當,打得對方抱頭鼠竄,地上躺滿了天竺國受傷的軍人,戰士們一片高呼。
就在這時,從對方人群中,走出來一個身披紅色袈裟的天竺僧人,念了一陣咒語,朝天空散了一把粉末。
士兵們對這種神神鬼鬼的事情不屑一顧,那個僧人念完咒語之後,朝眾人雙手合十,邪魅一笑,便消失了,所有的天竺軍人也隨之撤離了。
「切,故弄玄虛,輸了還要做個佛事。」
士兵們問候了對方的家人,大家將突擊步槍高舉,開始慶祝勝利。
他們簇擁着龍將軍,紛紛衝上來和他握手,這可是他們心目中的戰神。
忽然,警衛員大喊:
「龍將軍,龍將軍,您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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