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囉嗦了,情況怎麼樣」?
「我在整個龍都追查翡翠麒麟發出的黑氣,最後在一個叫流月庵的地方發現了同樣的氣息。」
「你進去查探了沒有。」
「沒有,裏面全是尼姑,我不好意思進去。」
「哈哈哈,你阿傍什麼時候臉皮這麼薄了。」
「判官大人,那我豁出去了,現在就入內查探。」
「好了,不逗你了,等一下,我馬上來。」
她躡手躡腳地回了臥室,換了一件便裝,一個閃身融入到夜色之中。
李清風眼睛忽然睜開,嘴角微掀,不一會兒又閉上了,繼續呼呼大睡。
半小時後,龍都三環外流月庵,阿傍在牆根下苦苦等候,心想要不要先進去看看,又怕打草驚蛇,被當成色狼抓了。
一陣陰風吹過,阿傍朝來人直揮手。
「怎麼樣,確認氣息是從這裏傳出來的」?
「那種氣息,我跟蹤到這裏就斷了。」
「走,進去看看,讓你飽飽眼福。」
「不,不敢,阿傍潔身自好。」
「走吧,別裝了。」
兩人隱匿身形進了流月庵,此時裏面觀音殿還亮着燈,一位年邁的老尼姑在打坐參禪。
丹若看了一眼老尼,發現身上沒有黑光,顯然是個頗具道行的師太,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他們開始查探一間間尼房,發現小尼姑們早早的睡去了,有幾個師太口念?《大悲咒》,輕敲着木魚。
「判官大人,這些都不是我們要找的人,那人有可能是個香客,這會兒早逃跑了。」
丹若白了她一眼,好似在說,那你把本堂叫出來,幸虧今夜沒有大案要審。
「那邊還有一間,亮着燈。」
「走,實在沒有,立即離開,佛門清淨之地,不可久擾。」
此時,慧定師太正在打坐,其身上散着縷縷黑氣。
忽然她聽到屋外有微弱的氣息波動,慌忙起身,從窗戶跳了出去,逃入夜色中。
阿傍兩人進屋一看,燈還亮着,一摸蒲團還是熱的。
「追,人從窗戶跑了。」
阿傍一看是個同行啊,都喜歡破窗出入。
正在房間中入定的雲心主持忽然睜開眼睛,停下左手上正捻着的佛珠,心中一嘆。
「慧定經常和那些商人混在一起,心中惡念已生,屢教不改,如今被天人盯上,這是她的劫數。」
「阿彌陀佛。」
雲心主持開始誦經,口中默念着超度亡魂的地藏菩薩本願經。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忉利天,為母說法。爾時十方無量世界,不可說不可說……」
夜幕中,阿傍和丹若跟在慧定師太后面窮追不捨。
「這老太太,太能跑了,有些道行,可惜用錯了地方。」
慧定老尼,朝後面追着的兩人一笑,扔了一張符籙,從裏面衝出來森森黑氣。
「我去,老尼姑不參悟佛法,畫上符了,稀罕物。」
阿傍張口一吸,打了個飽嗝,對着前面腳步匆匆的老尼大喊。
「喂,老奶奶,還有嗎,剛才那張吃的不過癮。」
腿上貼着神行符的慧定師太,忽然停住身形。
「兩位道友,我和你們無冤無仇,為何追着我不放」?
「既然沒仇沒怨,你跑什麼,害得我們一直追。」
師太一臉的困惑,難道真不是沖我來的,嚇死我了,還以為是仇家上門了。
兩人一個閃身跟了上來,看着眼前這個眉宇間透着狠辣的老尼姑。
「你認識這對翡翠麒麟嗎」?
「認識又如何,不認識又如何,和你們有關係嗎」?
「嘶,我不打女人,更不打老人家,您老最好配合點。」
說完,阿傍從腰間掏出了拘魂鎖,手上陰力運轉,瀟灑的一揮手,一道陰氣打入老尼體內。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啊,我的頭好疼,你也修的是邪道」?
阿傍一臉陰笑,冬天的夜本來就寒風刺骨,他這個大鬼差一笑,就更冷了,凍得慧定師太直打哆嗦。
「說吧,把你知道的,一字不落的告訴我家大人。」
慧定此刻仿佛看見了地獄惡鬼,尤其是阿傍冷俊的臉上帶着滿滿邪惡。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總該告訴我吧!」
「你現在還沒資格知道,快說,否則傍爺送你到地獄裏玩玩。」
慧定的頭疼得快炸了,好像有人在用鐵鏈把自己的三魂七魄往外拉,那種撕裂感讓她心中的最後一絲防線徹底崩潰。
「我說,這個翡翠麒麟是我賣給一個商人的,他給了我三十萬,讓我在裏面弄點毒氣,我就把在墳墓里收集的陰氣用符咒之法打入了麒麟之中。」
丹若面色立刻陰沉下來,看來眼前這個老尼姑,是知惡行惡,罪不可恕。
「你知不知道,那個商人拿着你給的東西,要害自己的父親,佛家慈悲為懷,你每天修禪修到哪裏去了」?
慧定老尼姑,嘴裏嘟囔着。
「我不賺錢,流月庵里的人就要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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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心整天帶着大家修十善,持五戒,托缽行腳,那種苦日子我可過不了。要不是我,庵里哪來那麼多香油錢,廟宇都是我化緣得來的錢,修繕的。」
「哦,這麼說,你不但沒罪,還是功德無量了」?
阿傍在夜路上大笑,驚得草叢中的動物四散奔逃,樹上已經歸巢的烏鴉,慘叫着飛向遠方,好像看到了恐怖的東西。
正當阿傍兩人怒目而視,準備出手狠狠教訓慧定師太時。
老尼姑嘴中念着咒語,往自己身上貼了一張隱身符,一股黑煙冒出,消失不見,遠處傳來一陣陣嘲笑聲。
「靠,老尼姑使得是緩兵之計,上當了,一個尼姑不修佛法,剛才用的是道術,現在又用上兵法了。」
「別說了,追吧,要是讓她跑了,被閻羅殿知道,還不被笑掉大牙。」
丹若運轉靈力,阿傍運轉陰力,兩人似兩道閃電,在黑夜裏疾馳,龍都三環外上演了子夜大追兇。
「拘魂鎖,去。」
「啊,什麼鬼東西」?
兩人喘着粗氣,來到跪倒在地上的慧定師太面前。
「老人家,你挺能跑啊,跑啊,我叫你跑。」
慧定用陰毒的眼神看着兩人,好似在說,我現在這個樣子,你叫我怎麼跑。
「嘿!還敢用這種眼神看着本使,我一掌拍死你。」
阿傍舉起手,忽然陰風陣陣,這一掌要是落下,慧定離地府的門估計就剩一腳了。
「兩位道友,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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