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久源背後的看守,遞給了他一根煙。
嘭!煙草點燃,他猛吸了一口,畢竟從首富變成階下囚,放誰都要適應。
一個煙圈冉冉升到了天花板,又轟然散去。
「好了,我的事情除了和女人睡覺沒告訴你們,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招了,在我老家有一個U盤,是我留的一手,去找我母親,她會給你們。」
內衛負責人記錄完,拿出手機,立刻派了內衛隊員前往黃久源的老家。
丹若看着說完秘密一身輕鬆的黃久源。
「你能說說殷離塵嗎?」
「他很神秘,每一次都是他來找我,而且都是在不同的地方,給我的感覺,不論是對我們這些師兄弟,還是對其他人,師父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師父的眼睛最恐怖,別人都說我的三角眼,看一眼就可怕,但和他比起來,溫柔的和小綿羊一樣。」
提起殷離塵,黃久源不自覺的渾身顫抖,師父對普通人沒有絲毫憐憫,把一切當做可以利用的資源,也許自己待在龍國監獄是最安全的。
「你有他的照片嗎?」
「有,在老家的U盤裏面,當用純陰之體煉丹那一天,感覺有一張無形的大手逐漸捏緊了我,以師父的個性,如果事情敗露,估計全部都會栽贓在我身上,經營企業這麼多年,人心的險惡,我還是知道的。」
「那你,還敢將一切和盤托出,不怕師父報復嗎?」
黃久源看了看內衛負責人和丹若,輕輕一笑。
「來了這個地方,要還是被他滅口,只能說我命該如此。」
「你倒是看得很清。」
「媳婦和兒子,我早早就送他們去了U國,就是怕這一天。」
能成為首富的人,果然都是人精,隨時在為自己留後路。
審訊一直到深夜,丹若出內衛局時,時間依然到了晚上11點。
在她回酒店的途中,一張大網在豫州悄悄展開,第二天頭版頭條,我市連夜偵破了一個大型的拐賣兒童的犯罪集團,那些購買長生丸的人全被抓了起來。
畢竟抽血煉丹這件事不能告訴普通大眾,會引起社會恐慌。
天剛破曉,丹若就將殷離塵的事情詳細匯報給了龍帥,一場轟轟烈烈的經濟普查如燎原之火,迅速在龍國各地熊熊展開。
殷墟之地某處,一個黃袍道人看着手機上關於拐賣兒童的新聞,一掌將旁邊的紅木茶几拍成碎片。
「這個蠢貨,當初真不應該選擇他,一點小事都辦不好,居然能讓龍國內衛抓住把柄。」
在手機里一個私密飛信群中,他吩咐參與長生丸煉製的弟子,立刻買票去U國,等風聲過了再回龍國。
但當這些人,來到機場剛過完安檢,就被龍國內衛統統逮捕,顯然黃久源提供的U盤發揮了作用。
豫州內衛將黃久源背後的犯罪集團連根拔起,但唯獨沒有一個人——殷離塵。
「廢物,都是廢物。」
收到弟子被抓的消息,殷離塵在密室里仰天嘶吼,床榻上的一隻黑貓,嚇得嗖的一下鑽進了床底,蜷縮在一起,警惕地看着主人。
「周周,過來。」
「喵嗚!」
黑貓顫抖着雙腿,和見了萬獸之王一樣,雖然膽怯,還是跳到主人懷裏。
「嗯,還是不會開口的畜生聽話,也不會暴露秘密。」
殷離塵伸手摸着貓頭,眼睛裏全是冷意,片刻後輕輕放下黑貓,轉身去了自己修道的地方。
在一個黑箱子裏,他拿出許多人形木雕,上面寫着每個弟子的生辰八字。
「別怪師父心狠,為殷氏犧牲是你們的榮耀。」
他從一個黑布袋裏抽出一根金針,挨個插向了木人的心臟。
內衛監獄裏,正在盤腿打坐的圓臉小伙,忽然用手捂着胸口,面露痛苦,想開口說話,發現竟然連一個字也喊不出來,心臟的疼痛,讓小伙不自覺地咬緊牙關。
緩緩地喪失意識,頹然倒地氣息全無,待到看守察覺時,那小伙已然猝死,滿口鮮血淋漓。
「快,去看看其他人。」
「不好了,這些道士,全死了。」
「快給局長匯報。」
豫州內衛局長接到匯報後,第一反應就是,讓人去看秘密關押的黃久源。
萬幸,這傢伙沒死。
知道師兄弟全都離奇死亡的消息,黃久源靠着看守所的牆,呆愣了很久很久。
「殷離塵我的好師父,你可真狠啊,他們可都是你手把手培養的弟子,一旦威脅到你,毫不猶豫就殺了。」
「還是老子聰明,當初師父問生辰八字時改了時間,商人嘴裏沒實話,竟然救我一命。」
死裏逃生的他,從胸口拿出綠色的翡翠觀音,瞬間眼睛圓睜,發現上面有了一道裂痕。
「俺娘給了我這個傳家寶,說是會保佑我平安,怎麼裂了。」
黃久源看着傳家寶,忽然明白,也許不是小聰明救了自己,為他擋災的沒準是這個百年的翡翠觀音,這是當年一個落魄道人給他曾祖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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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慌忙起身用手拍着鐵門,大聲喊:「我要見你們的丹將軍,不想死在這。」
一個身穿制服的內衛,跑過來,「喊什麼喊,老實待着,這裏是內衛局的秘密監獄,沒人能進來。」
「哼,是嗎,那你告訴我,道士們怎麼死了?」
「你……」
負責看守他的內衛,一時間竟無言以對,轉身拿起電話,打給了上級。
丹若在酒店裏正和阿傍他們議論着黃久源的事情,電話不停地在震。
「喂,吳局長出了什麼事嗎,您的聲音怎麼怪怪的。」
「那些道士在監獄裏都死了,法醫初步查看是心肌梗死。」
「什麼?怎麼會這麼巧,那黃久源呢。」
「他沒事,不過現在吵着要見你。」
「好,我立刻過來。」
五鬼見判官大人臉色驟變,全都圍了上來,當知道那些道士在監獄裏離奇死亡,他們面面相覷,同時得心臟病根本不可能,顯然是有幕後黑手在作祟。
四十分鐘後,丹若來到了豫州內衛局,在秘密監獄裏,黃久源像一隻受驚的黃羊,不停地走來走去,感覺每個人都要害他。
「丹將軍,這一切肯定和我師父脫不了干係。」
「嗯,有種巫蠱之術,是靠生辰八字,就可以千里外殺人於無形。」
黃久源雖然修為在身,但此刻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緊緊地握着丹若的手。
「丹將軍,我可是把一切都告訴了內衛局,您可得救救我,殷離塵是個大魔頭,他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我現在只相信你,那些內衛屁都不頂。」
「好好好,你能先放開我嗎,手都被你捏疼了。」
黃久源哦了一聲,失神地鬆開手,看着丹若,這是他目前唯一的救命稻草。
「你先別急,殷離塵現在還不敢公然和龍國作對,頂多就是派殺手秘密處決你。」
「啊,那我更不能在這裏待了,錢能驅使一切,這裏的每個看守都可能成為他的棋子。」
「淡定些,我在想辦法。」
丹若心想,總不能把這傢伙帶在身邊吧,有個陌生人在,她睡覺都膈應。
「這裏目前是最安全的,我一會兒讓我的心腹來這裏,他的道行對付殷離塵應該沒問題。」
「別應該啊, 除了你,我誰都信不過,你們內衛局可不能卸磨殺驢!」
「嗯?難道你要我和你關在一起,日夜守護?」
黃久源很想說,是的,但畢竟男女有別,再者人家一個將軍,哪會在乎自己一個階下囚。
丹若拿出手機,打給了阿傍。
「你到內衛局來一趟,保護黃久源。」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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