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傍忽然起身,縱身一躍來到窗前。
安秘書以為有突發狀況,趕緊站到歐陽市長面前,護着他往門口退。
阿傍伸出手,對眾人做了個下壓的手勢,丹貴榮也躲到床底下。
一會兒,黑影又來了。
阿傍手上暗自運轉陰力,準備給之致命一擊。
眾人看着阿傍居士,突然間像個特種兵,渾身殺氣,不由得心跳加速,安秘書戴的運動手錶不停地震動。
「您的心跳已到達心率上限,請注意控制運動強度。」
整個病房的人大氣都不敢喘,居然有恐怖分子,要是針對歐陽市長,那就捅破天了。
忽然一個戴着黃色安全帽的人出現在窗前。
「蜘蛛人,醫院今天安排擦玻璃的。」
院長梅傲霜指着窗外,趕緊告訴眾人,其實她知道今天根本沒安排人擦這棟樓的玻璃,先穩住局面,等接待完歐陽市長,一定要嚴肅批評物業經理。
眾人用手直拍胸口,長出一口氣,剛才心差點從嗓子眼裏跳出來。
「虛驚一場,阿傍居士果然是世外高人,一絲風吹草動都能感知到。」
歐陽市長還替阿傍打起了圓場,看來真是喜歡這個哲學造詣高,又有一身抓鬼本領的年輕人。
安全起見,阿傍把窗簾拉起來,心中疑惑剛才是不是太敏感了,但那道黑影絕不是眼前這個所謂的「蜘蛛人」。
他回頭又望了一眼窗外,坐下來和歐陽市長繼續探索哲學問題。
一個小時後,安秘書提醒市長,有重要文件需要審批。
他仍沉浸在對話中,意猶未盡,難得遇到一個知音,實在是不捨得離開。
「丹老,公務纏身,我就先走了,您注意休養,正一集團的事,讓丹若姑娘放心大膽地干,我們西京市政府會在後面大力支持。」
丹貴榮一聽,老淚縱橫,強拖着僵硬的雙腿,親自把歐陽市長送出病房,在走廊里對着他直揮手。
此刻,一名黑衣人貼着牆站在隔壁窗台上,剛才要不是他提前讓手下假扮蜘蛛人過來擦玻璃打掩護,今天就栽了。
他沒想到裏面不光有丹貴榮,連歐陽市長也在,幸虧沒出手,要不然在西京市的精心佈局至此就毀於一旦。
身上的緊身衣已被汗水浸濕,趁四下無人,他躍上樓頂,和手下逃了。
當物業經理過來查看時,只發現吊着的繩索,不見蜘蛛人的蹤影。
他被梅傲霜院長罵得狗血噴頭。
「你TM幹什麼吃的,歐陽市長能來我們醫院,是多大的榮耀,你可倒好,關鍵時刻擦玻璃。」
「是誰的主意」?
「院長,咱們醫院今天就沒有安排蜘蛛人,壓根兒沒這筆經費。」
物業經理滿臉的委屈,心想,就是我要擦玻璃,賬上現在一分多餘錢都沒有,就您那摳門勁兒。
望着外牆上飄蕩的繩索,梅院長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安排人趕緊卸下繩索,為了醫院聲譽,她沒選擇報警。
送走了歐陽市長一行,阿傍在丹若耳邊輕語了一聲。
「判官大人,剛才的黑影絕對是刺客,蜘蛛人是掩護,因為歐陽市長在,我沒選擇動手。」
丹若的臉立即變得冷若冰霜,幸虧今天她和阿傍都在,要不然,不敢往後想。
心中暗下決心,必須除掉這些人,那天金烏處理掉的殺手,只是第一批,這幫人為了對付她,簡直喪心病狂。
強壓下怒火,她給爸爸打了聲招呼,出了醫院。
話分兩頭,南江區玫瑰苑別墅,殷三叔脫掉緊身衣,一聲嘆息。
「三叔,你又去了,我不是對你說別針對她的家人嗎」?
「哎,家族那邊昨晚又發來指令,我也沒辦法,還有,今天可能暴露了。」
「什麼,她看清你的臉沒」?
「那到沒有,我帶着面罩,她爸爸病房裏還有一位高手,發現了我,今天差點就栽了。」
「家族那邊,先不用管,最近您就別出手了,沉寂一陣子再說。」
殷三叔連連嘆氣,回了房間。
畫面切到西京市柳橋區藍月灣KTV。
保安李三虎按照往常的巡邏習慣,在走廊里透過每道門上的玻璃圓窗,查看各個包間的情況。
忽然一個女孩跌跌撞撞地從包間爬出來,帶着哭腔。
「救命啊,這個客人是個變態,他把一個紅色藥片放到啤酒里,讓兩個手下按着我,硬逼着喝下去。」
李三虎趕緊扶起女孩,在對講機里呼叫同事。
「呼叫,呼叫,我是李三虎,兄弟們快來2001,突發情況,有人鬧事。」
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從走廊遠處傳來,十幾名保安沖了過來。
保安隊長喘着粗氣,急忙詢問。
「三虎,具體什麼情況。」
「老大,裏面的客人給咱女孩酒里下藥,硬按着她喝。」
保安隊長旭三炮走進包間,裏面的客人像沒事人似的,還在罐另一個女孩喝酒。
「哈哈哈,喝,喝完一杯給你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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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旭三炮進來,他們正眼都沒瞧一下。
保安隊長強壓着怒氣,對着幾人說:
「兄弟,來這裏是尋開心的,不要太過分。」
沙發上一個光頭手搭在陪酒女孩的肩膀上,看着旭三炮。
「我們就是為了開心啊,要不然,老子會花錢讓她喝酒。」
保安們一聽,全都衝進包間,太囂張了,隊長能忍,他們可咽不下這口氣。
「哥們兒,都是出來混的,這杯酒我敬你們,但要是再鬧事,你今天別想走出藍月灣,兄弟們亮電棍。」
聽着滋滋直響的電流聲,光頭劉阿強有點慫了。
「真TM掃興,弟兄們,走。」
光頭劉走時用腳踢翻了包間內的垃圾桶,狠狠地瞪了旭三炮一眼。
保安們讓出一條道,目送幾個人渣出了KTV。
這時,李三虎看着懷裏半醉半醒的女孩,焦急地對隊長說:
「旭隊,她怎麼辦。」
「你打個車,隊裏報銷,送她回家吧,剛才那幫人給她下迷藥了,下次這幾個人再來,給我盯死了。」
「是,三炮哥。」
保安們異口同聲。
旭三炮一聽,火立馬竄到頭頂,生氣地用手挨個扇每個人的帽檐。
「叫你亂叫,叫你亂叫!」
「記住,以後叫我旭隊,學學人家三虎,再叫我三炮哥,我TM用電棍給你們一人來一下,讓你們搖擺起來。」
「嘿嘿……」
「旭隊。」
旭三炮才滿意地點點頭,讓兄弟們都散了,該幹嘛幹嘛。
光頭劉阿強出了KTV,在門口吐了一口濃痰。
「呸,等着!」
他和弟兄分開,打了一輛出租車,準備回城中村住處。
一個穿着紫色連衣裙的女孩跟在他後面,也上了車。
「師傅,去菊花巷。」
的哥一腳油,出租車疾馳在凌晨的二環路上。
到了地方,光頭劉付了錢,哼着歌朝巷子裏走去。
「這一世太漫長,卻止步咫尺天涯間……」
次日早上,房東在打掃走廊時,聞到一股怪味。
她趴在窗戶一看,發現光頭劉躺在地上,趕緊取鑰匙開門。
「我說光頭劉,以後喝醉了,記得睡床上,瞧你吐了這一地。」
房東用鼻子聞了聞,一臉嫌棄。
「怎麼還有一股尿騷味,以後不許在房間小便,發現一次罰款100塊。」
「哎,說你呢。」
房東用手輕搖光頭劉,發現他已經硬了,身下有一灘血跡。
「媽呀!殺人了!」
喜歡我睡了妻子偷偷去地府審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