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的視線猛地跟辭傾對上,對方的眼底充斥着某種瘮人的陰冷感,讓他後背止不住的發涼,可同時心裏又有種挑戰感刺激着他的大腦神經:他想得到她!
遲送斂好心緒,問:「顏寨主最近幾天可有探查到消息?」
辭傾道:「此事暫且不談,兩日期限已到,你們準備的錢呢?都給我。」
三人:「……」
張嘴閉嘴就是錢!
「準備好了,這就讓人搬來。」
辭傾忽略他們難看的表情,淡淡的嗯了聲,等下人將幾個重重的箱子搬進來,她不知從哪兒掏出麻袋,把所有的銀子全部裝進裏面。
大家被她的騷操作驚呆了,「顏寨主……你……」
「作何?」辭傾瞥她們一眼,「不可以?」
「……」
三人訕笑,「沒……」
褚憂道:「顏寨主既已收錢,可否說一下最近打探到的情報?」
說來奇怪,為何她們的人在北桓城沒有打探到信息?而這顏辭傾卻說自己能打探到,莫不是她在衙門內部有奸細?
褚憂沒想到的是,辭傾壓根沒去,整天跟寓枳言待在一起,嘴裏的話全都是她亂說的。
「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
三人愣住,「什麼?」
有錢的辭傾非常好心情的解釋,「官府的人提前到,不說了,我去刺殺她們了,你們等我消息。」
三人終於意識到她們被她耍了,想發怒又奈何現如今的情況不對,她們還得靠她去刺殺上面派下來的官員。
眼見辭傾離開的背影逐漸遠去,遲送眸色一暗,對剩下兩人道:「我有事出去一趟,二位寨主自便。」
說完,他抬腿出去,駕起馬車偷摸追上辭傾的馬車,與她隔着不近不遠的距離,以為自己沒被發現,隨即悄悄縮短些許。
就在他沾沾自喜辭傾的警惕性差時,馬車內忽然傳出一道熟悉的聲音,「你跟蹤我呢?」
「顏寨主?!」遲送聽見心裏咯噔一聲,迅速拉動繩子,迫使馬車停下來,轉身掀開帘子,神色平靜的辭傾朝他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你好啊。」
「你是怎麼進來……啊!!」
遲送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被辭傾一腳踹飛出去,重重地砸在地面,無法爬起,好似能感受到五臟六腑有些移位,嘴角不斷的溢出鮮血……
可見這一腳的力道到底有多重……
辭傾不緊不慢地下車,走到他邊上,踩住他的頭,用力地往下攆,「你在跟蹤我試試?賠錢,不賠的話我殺了你。」
「我……我賠我賠,你要多少。」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感,他連忙開口,眼裏卻閃過惡毒的恨意,「能不能別踩了?咱們怎麼說也是合作關係,你這樣做不太好。」
辭傾有點迷茫,「啊?合作關係?誰跟你有合作關係?你誰?」
「……」
遲送咬了咬牙,這個該死的顏辭傾,竟敢裝不認識他?!
「是我,遲送。」
「哦,原來是遲寨主啊,我還以為是哪個想搶劫我的土匪呢。」辭傾慢吞吞地移開腳,苦惱地搖搖頭,嘆氣道:「最近有些臉盲,方才沒認出你,不好意思,你跟蹤我幹嘛呢?」
遲送恨不得立刻馬上將她剝皮抽筋,她還裝上癮了?!
「我也去北桓城,怎麼就跟蹤你了?顏寨主……」他的眼睛說紅就紅,淚水在裏面翻轉,看起來楚楚可憐,「咱們好歹是認識一場,你卻這般欺負我。」
本打算悄悄跟蹤她,瞧瞧她打的算盤,順便勾引下她,誰曾想,竟被她如此對待,他攥緊拳頭,繼續忍着心裏的怒氣。
「哦。」辭傾冷漠的話差點讓他裝不下去,「關我什麼事?我發現的就是你在跟蹤,我的眼睛不會騙我,我只相信我看見的。」
「還有……」她又狠狠地踢了他一腳,「看見你這樣,我腳癢得很,想踢,抱歉,沒忍住。」
遲送後槽牙都快被他咬碎了,卻仍得繼續裝,虛弱的搖頭,「無事,我不怪顏寨主,顏寨主能否扶我起來?」
「我為什麼要扶你?你知道嗎。」辭傾整理了下衣裳,走到更遠,「我這人最害怕被別人跟蹤了,所以呢,遲寨主嚇到了我,必須得賠我精神損失費,簡單來說就是錢。」
「一口價。」說着,她伸出手,比了個數,「五千兩,不給的話,我殺了你哦,不准討價還價。」
錢果然還是有打劫來得快。
她喜歡打劫呢!!
一下子又多了五千兩!!!
她決定了!
那幾個土匪寨,她會時不時的去輪着打劫它們!!
「你說多少?」遲送差點一口老血飆出來,踉踉蹌蹌地爬起來,「五千兩?你怎麼不去打劫?」
辭傾道:「我就在打劫啊,快點的,別耽擱時間,五千兩,一分都不能少。」
她還得去見她家寓枳言呢,要是他不給,而且還耽擱她,說什麼她都要把他殺了。
「快點給錢。」
一把劍橫在遲送的脖子上,嚇得他呼吸滯停須臾,怕她真的說到做到,急匆匆從兜里拿出一沓厚厚的銀票,「我……我給,我只有這麼多,不如這樣,你跟我回寨中取,如何?」
只要進了他行風寨,就沒有出去的道理!
他就不信了,自己那麼多人抓不到她,等着自己抓到她,定要好好折磨她!
結果,辭傾的回答和他想的不同,她收好銀票,「你自己去準備,我到時候會去找你拿,今日天黑前必須準時給我送到清風寨,沒準時的話,一天兩千兩的利息。」
說完,她飛快地消失了。
天黑前送到?!
他如何能送到?!
遲送陰沉着臉,或許是想到什麼,不由得輕嗤一聲,他不給能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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