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受不了了?」
男人磁性低啞的聲音灌進耳朵里。
林阮聽得耳根發軟,但心裏那股爭強好勝的勁兒上來,不承認動情。
她按住那隻作亂的大手。
林阮笑着看向周祁川,乖乖軟軟的嗓音中,帶着肆意妄為的調侃。
「周祁川,你怎麼又是這一招,不膩嗎?」
膩?
周祁川表情倏然僵住,怔怔地望着林阮,他這是被嫌棄了?
正懷疑人生中,林阮突然俯身,腦袋湊到他頸窩。
嬌軟的唇瓣微微張開,在他喉結上輕輕磨了磨。
「嘶」
周祁川身體突然繃緊,渾身肌肉硬邦邦的。
男人的大手抓住林阮的後頸,把人拽起來,漆黑的眼眸中情緒翻騰。
他想湊過去親林阮。
但是林阮突然伸手,抵在他唇上。
周祁川黑眸眯起,啞着聲問:「還沒撩夠?」
林阮唇角微微勾起,目光往下,意味深長地掃了某處一眼。
「你定力也不怎麼樣啊。」
周祁川臉色倏然黑了,恨不得好好教訓她一番。
林阮一點不帶怕的,唇角揚起笑意,不緊不慢地開口:「我來事兒了。」
周祁川動作一僵:「什麼?」
「我月經來了,忘了和你說。」
話落,林阮掰開腰間的大手,往床上一滾,嗓音中滿是輕快的笑意。
「老公,你自己玩兒吧。」
體內的火無處宣洩,周祁川額頭上青筋繃起,黑眸緊盯着林阮。
「你就不怕玩兒死我,以後只能守活寡?」
林阮目光往下,快速瞥了眼,遲疑道:「它應該不至於這麼脆弱吧。」
周祁川被氣笑了,把林阮捉過來,狠狠親了幾下。
他嗓音克制沙啞,帶着些咬牙切齒。
「總有你哭的時候。」
林阮表情一僵,立馬擺出一副可憐要死的樣子,水眸中霧氣浮動。
「老公,你還要跟我記仇啊?」
說完,林阮主動親了親他的唇角,又好聲好語地哄着。
周祁川啞了聲,完全被拿捏了。
「不記仇。」
「劉春紅那事你不用管,我爹好面子,你說了,還容易弄巧成拙。」
「我明白了。」
剛吃了劉春紅的大瓜。
第二天早飯的時候,林阮時不時往她那裏看,給劉春紅都整鬱悶了。
「老二媳婦兒,你老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林阮笑了笑:「突然覺得娘長得挺好看的,你年輕的時候很多人追吧?」
許霧瞳孔瞪大,一副見鬼的眼神看着林阮,她閨蜜瘋了?
劉春紅被問害臊了,橫了林阮一眼。
「好好吃你的飯。」
吃完飯。
林阮一行人準備回藥材基地,卻被蹲守在門口的許家人攔下了。
「霧丫頭。」
「姐姐。」
許霧一眼掃過去看到七八個人。
除了許老太、許有根、幾個堂哥,還有許霧的親妹妹許招娣和許迎娣。
現在天已經冷了,兩個小姑娘穿的還是單鞋,腳趾的位置破着洞。
許老太臉上笑意諂媚,一個勁兒說兩個妹妹可憐,讓許霧照顧照顧。
「你們兩個進來。」
許霧把兩個妹妹帶進屋裏,翻出了自己的舊衣服,遞給她們。
許招娣和許迎娣對視了一眼。
最後,年齡小一點的許迎娣開口,不太開心地看着許霧。
「姐,你嫁的這麼好,怎麼還給我們舊衣服啊?」
許霧眸光一頓:「我沒多餘的新衣服怎麼辦?」
許迎娣笑着道:「那你給我倆點錢唄,有了錢,我們自己去買衣服。」
許霧打量着兩人。
她們的眼神帶着貪婪,像極了翻版的許老太。
許霧軟化的心瞬間凍住,如冬月里的寒風,嘲笑她的爛好心。
「把舊衣服給我。」
兩人把衣服遞給她,眼巴巴等着她給錢。
許霧一聲不吭,拿了把剪刀,將舊衣服全部剪破。
看着碎布掉落在地上。
許招娣和許迎娣愣住了,久久沒有回神。
許霧沒關注兩人的情緒,冷着一張臉,直接下了逐客令。
「舊衣服也沒有了,你們回去吧。」
「姐,你怎麼成這樣了?」許迎娣不滿地瞪着她,仿佛面前是自己最大的仇人,「你是我親姐姐,你現在過得這麼好了,為什麼不能幫襯我們?」
許霧沒搭理她們,毫不留情地送客。
許招娣和許迎娣不情不願出來。
見狀,許老太狠狠剜了兩人一眼,咒罵道:「廢物。」
兩人膽怯地低頭。
許老太又想找許霧的事,被周淮予一個冷眼嚇到了。
最後,許老太沒辦法,揚聲威脅她。
「許霧,你就不怕我們許家和你斷親,以後你就沒娘家了!」
許霧腳步一頓,看向他們,似笑非笑:「那我謝謝你們放過我。」
話落,她毫不留情,轉身就走。
周淮予看着許霧冷漠的背影,抿了抿唇瓣,心裏突然有些惴惴不安。
他媳婦兒這性格,連自己的親人都能幹淨利落地斷掉,那他呢。
要是許霧以後真膩了,也會毫不留情走吧。
「祁川、淮予。」
幾人上了越野車要離開,遠遠聽到周二嬸的呼喊聲。
「我去看看。」
周祁川把林阮推上車,轉身,大步走到周二嬸跟前。
「這雞蛋是好東西,你回去和淮予分分。」
周二嬸端着一個碗,裏邊放了十來個雞蛋,硬要往周祁川手裏塞。
周祁川婉言拒絕:「二嬸,你找我有事嗎?」
周二嬸也沒再忸怩,笑着道:「是你堂弟想去那個藥材基地,但是現在錯過了面試時間,你那邊有什麼辦法嗎?」
「我可以推薦他,能不能進去看他的能力。」周祁川道。
周二嬸沒想到周祁川答應的這麼爽快,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我還以為你不會幫忙呢,畢竟周朝露都沒進去。」
「二嬸。」周祁川看着她:「淮予是你和奶奶救的,我一直記着。」
周二嬸想起那件舊事,輕輕嘆了口氣。
「其他親戚都說你白眼狼,不照顧自家人,但是二嬸知道你心好着呢,是那些人搞不清楚情況。」
周朝露什麼品性,周二嬸了解,她進不了藥材基地是活該。
但那個小的周朝陽,又乖巧又懂事,不是進去了麼。
親戚間求人辦事,可以,但兩個人之間得有情分在啊。
總不能平日裏不往來、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聽說哪一家發達了,就都想跑過去占點便宜,這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周二嬸突然想起了什麼,抬頭看向周祁川,語氣中帶着些遲疑。
「你還記得淮予出生那天什麼情況嗎?」
周祁川表情一頓,嗓音艱澀:「記得。」
當時周廣才夜不歸宿,懷孕七個月的蘇梅去找人,在路上意外摔倒,要不是周奶奶當機立斷把蘇梅送到醫院,估計連周淮予都活不下來。
「當天晚上,你二叔去牌桌那兒找人,發現你爹根本沒在那兒。」
「最後聽說人是在劉寡婦屋裏找到的。」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