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外面的人敲了一會就停了下來。
確認沒聲音,凌祈探出小腦袋,忍着疼痛艱難的撐起身子。
環顧四周後,發現窗戶是開着的,然而那個陌生男人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裏是七樓他怎麼下去的?不會摔死嗎?」旋即他攥緊拳頭,怒意四起咒罵着:「摔死了才好呢!混蛋!」
自己好心救他,他倒好,吃干抹淨,把他搞得傷痕累累後,拍拍屁股走人了!
他發誓,別讓他再碰這個混蛋!
要不然他肯定!一定!會讓那個混蛋體驗一遍,不是一百遍他所遭遇的凌辱虐待。
凌祈在心裏不知道罵了多少遍那個混蛋。
詛咒他,吃方便麵沒調料!出門開車一路紅燈!
家裏停水,停電,沒煤氣!
物業小區沒管理!
娶媳婦是個醜八怪,三天兩頭被人渣,生了兒子還不像他!
凌祈氣呼呼的小臉,把自己憋的通紅。
這輩子所有學的髒話,可能都被他一天罵完了。
罵夠後,凌祈強挺着身體扶着腰下了床,他想撿起地上的遮羞衣服,豈料雙腿突然一軟,撲通一聲趴在了地上。
凌祈後悔了,後悔好心救人。
這是他第一次知道,好心並不會得到好報,只能被人抱!
如果在給他一次機會,他肯定躲得遠遠的才好。
就在這個時候,休息室的房門突然被人踹開。
突如其來的響聲,凌祈嚇了一跳。
當看清闖進來的男人的時候,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是許雲承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後,臉『唰』的一下,黑的跟糊了的鍋底一樣。
先前被凌祈扇過巴掌以後,許雲承意識到自己的行為確實過分,有些玩過頭了。
回過神到後處找他,想要給他賠禮道歉。
怎想把九號官邸整棟樓都要翻了個底朝天,找他到天亮了,也沒找到人。
許雲承着急了,心想着會不會是因為他開玩笑過頭,傷了凌祈的心,害怕他想不開做什麼傻事。
沒有辦法,他只能利用關係調取大樓監控錄像,去尋找他的蹤跡。
這不找還好,這一找,他感覺腦袋上唰的一下,一片草地。
只見監控畫面里投放着凌祈衝出他的包房後,撞上了一個男人。
然後他又攙扶着那個陌生人男人一路上了七樓,來到了處於監控盲區的休息室。
直到快到天亮了,才見着那個人陌生男人從休息室的方向出來。
男人是背對着的,許雲承根本看不清他的臉,滿腦子都是,這幾個小時凌祈和那個孤男,寡男的到底做什麼?
監控室里 ,許雲承摔門而出,氣沖沖的奔向凌祈休息室的方向。
一路上他不敢亂想,低氣壓的壓制渾身戾氣,自我安慰的告訴自己,他們什麼也沒有發生。
當踹開休息室的門,看見屋子裏只有渾身赤裸的凌祈一個人的時候,腦子裏不好的東西,全都涌了上來。
再到看清楚他身上的留下的痕跡,全是紅色的草莓印。
可想而知,凌祈與那陌生男人獨處一室的時候,究竟發生了多麼激烈的事情。
最後的理智,就在那一瞬間坍塌了。
許雲承怒氣衝天的衝到了凌祈身邊,死死捏起他的下巴,聲嘶力竭的逼問着:「跟你廝混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是誰,你的情夫麼?他在哪?」
「什麼情夫?」凌祈慌了神,他不想被誤會,想要解釋那是只是個意外的時候,已經些百口莫辯了。
許雲承並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連拖帶拽極其暴力的拖進浴室,打開花灑就往他身上胡亂的澆水,就像是要洗乾淨他身上的痕跡一樣。
然而那些痕跡印入了他的皮膚,越洗越紅,顏色也越來越鮮艷。
許雲承難以壓制心裏的憤怒,一把將凌祈抵在牆上沖洗。
可是痕跡太多,他根本弄不乾淨。
用毛巾擦也擦不掉,這讓他一度陷入瘋狂難以自持理智。
凌祈現在的身體,早就已經被那個陌生男人折磨的遍體鱗傷。
許雲承又在這個時候,對他這麼殘暴,讓他再也無法忍受,用盡全身的力氣狠扇了上身男人一嘴巴:「你給我清醒一點。」
突如其來的巴掌,給許雲承打的一愣。
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 他在抗拒,嫌棄自己嗎?
凌祈失魂落魄,眼含淚光的哭喪着臉,卑微的祈求拜託着:「你別這個樣……我,害怕。」他說着,身體有些難以支持緩緩蹲下蜷縮在浴室的角落,緊緊的想要保護好自己最後的尊嚴。
凌祈很想告訴許雲承,他被人玷污了的事情,可是他不知道怎麼說起這件難以啟齒的事。
至少,至少現在不要把他最狼狽的一面,呈現在曾經自己最愛的人的面前。
凌祈的狀態不是很好,精神恍惚不定。
花灑的水澆在他身上水淅淅瀝瀝的順流而下,怎麼也洗不乾淨他身上的味道。
「別哪樣?嗯?你說啊!」 許雲承並沒有察覺凌祈的異樣,滿腦子都是不理解。
他再也控制不住他自己的情緒,惡狠狠的捏住凌祈的下巴,怒斥着:「給我做,要不然我就把你光着身子,扔到大街上,讓所有人都看你這副令人髮指的模樣!」
「你,你說什麼?」凌祈眼含熱淚的抬着眸,聽許雲承這般說,心冷的跟冰凍三尺的湖底一樣寒。
現在他這個樣子不是很慘?
本來他還想跟他解釋,被人侵犯的事情,看來也已經沒有什麼必要了。
呵,就算解釋,許雲承也未必會相信吧!
凌祈心灰意冷的甩開了束縛在自己下顎的手,歇斯底里的怒罵着:「你不是人,你給我永遠的滾!出我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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