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驚雷划過夜空
床榻上剛剛入眠的人厭煩的睜開了眼,那雙眼睛本該多情,此刻卻一點兒活人的氣息都沒有,感受着小腹傳來那股久違的不適感,他掙扎着側過身,掀開被子看了一眼
外面的雷電也照亮了他殘廢的一雙腿,惟有雙腿之間突兀的隆起
再感受到自己四肢流竄的那股躁動後,越景蕭嘲弄的笑出了聲
母妃啊母妃,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對你的兒子還是依舊這麼殘忍!
不管怎麼壓制,體內奇異的燥熱還是一陣陣衝擊着他的心智,清冷俊秀的少年深深呼出一口氣,低聲喚了句
悵宴推開門進來,一進來便見他斜在床邊,面色是不正常的潮紅,甚至眼神都隱隱渙散,悵宴扶住他急道:「殿下!屬下分明檢查過這內室之中,不應該!不可能會這樣」
越景蕭從喉間發出一聲冷笑:「不是你檢查的不夠仔細,是我對母妃還是不夠防備,那杯祝壽酒里擱了能讓她心想事成的東西」
悵宴短暫的慌亂過後冷靜下來道:「殿下!屬下這就帶你出宮,府里的醫師一定有辦法」
越景蕭搖搖頭,忍住自己那快禁錮不住的念頭道:「這時候出宮來不及也出不去,而且只怕你我半道便會碰上母妃安排的人,這次她給我下的藥量至少是當初的三倍不止。」
壓抑住喉間的喘息聲,越景蕭抓住床邊的欄杆道:「你馬上去找宮裏的太醫過來,記得,不要母妃手下那幾個,最好是平常專門照料皇后身體的太醫」
悵宴咬牙便要走,越景蕭卻幾乎神色迷離指着他道佩劍道:「把這個留下給我」
悵宴不可置信的抬頭:「不管發生什麼,殿下你都不能傷害自己」
越景蕭額頭一層層熱汗滲出,他笑道:「你想多了,我沒打算揮刀自宮,只是我擔心你一走就會有不長眼的過來。我一個廢人如果沒有武器」
悵宴明白了他的意思,將自己的佩劍摘下放在床邊
「殿下,等着我,屬下一定給您帶回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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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顏和何果一內一外的睡着,今夜剛好該她留下當值
不過何果老是嚷嚷小太監睡的地方太硬,沈顏便把裏面那間床留給她睡,藉口自己還有藥材沒有整理,讓何果先睡。何果這才心安理得睡了沈顏那張床,並且一邊打哈欠一邊囑咐她:「你待會忙完了就把我叫醒,我把床還給你」
沈顏看她困的都沒有人形了,輕輕拍拍她的腦袋溫聲道:「睡吧」
沈顏剛剛歸類過幾道藥材,一道迅猛的身影閃進屋內還帶着陣陣雨水灑落在地
是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他手中一把短刀印上沈顏的脖頸
「別出聲,我問什麼你說什麼就是」
沈顏微微後仰還是避不開那短刀的鋒利,對方功夫顯然非常好,沈顏被近身制住沒有動作,她沒有把握在她摸出迷藥之前對方不會割破她的喉管
那人似乎很滿意她沒有不識好歹,聲音倒是沒有凶戾
「你是不是當值的太醫,為皇后伺候湯藥的太醫是不是你?」
沈顏一時間拿不準對方是誰的人,也不知道宮中是不是有人眼見皇后病情有所好轉打算除掉自己。可很顯然對方會這樣問一定有些準備,那人將刀鋒逼近她的喉嚨印出一道細細的血痕
「回答我!」
沈顏感覺對方似乎很是焦急,看起來不像是要來除掉她的,倒像是需要她幫什麼忙似的。脖子上的疼痛讓她知道再不回答這人是真的會下手
於是沈顏壓低聲音道:「我是」
喜歡滿庭芳,農門醫女世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