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操停下來,轉過身,一把抓住了白媚的小手,溫柔的握着。
「你看,我不就是那個壞人嗎?」
說完嘿嘿一笑。
「討厭!」
白妹嬌嗔一聲,臉一下子就紅了,虧得現在是夜晚,黑漆漆的,沒被看見。
她任由趙操握着她的手,一股男人的氣息和力量傳到了她的的手上,她的心裏頓時充滿了安全感。
趙操拉着白媚的手,那手柔軟得像沒有骨頭一樣,十分細膩滑嫩。
兩人繼續向上爬。
終於爬到了那個左轉的路口。
趙操才依依不捨的放開了白媚的手,兩人在路邊歇息。
「媚姐,前面再轉幾個彎就是靜虛觀了。」
趙操順着腳下這條路往前指了指。
白媚抬頭看去,前面黑乎乎的,啥也看不見。
「該不會很遠了吧?還要往上爬的嗎?」
她摸了一下一直被趙操拉着的手,輕聲的問道。
她真想再把手伸出去讓他拉着。
「不是很遠了,這條路基本都是平半山腰的。」
趙操拿起電筒往前面照了照說。
歇了一會,趙操說:「媚姐,我們走吧!」
白媚點點頭說:「嗯。」
兩人繼續往前走,這一段路是平的,比上山的路好走很多,不用多長時間便來到了靜虛觀山門前。
山門緊閉着。
看來是真的沒人來這裏過夜,等待看神光,全都跑到玉清關觀去了。
操作上牆去,在門邊上伸手到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按了一下。
「啪。」
裏面的門閂便掉了下來,趙操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原來這山門是裝了機關的。
趙操帶着白媚走了進去。
這院子裏只有一盞昏黃的路燈,小師姐張柔的房間還亮着燈。
那小妮子這麼晚還沒睡?
趙操心裏嘀咕着。
他帶着白媚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剛轉過院子裏的元寶爐,猛然被嚇了一跳,白媚也啊的一聲驚叫了出來。
只見前面站着一個人影。
剛才被那元寶爐擋住了,看不見,這會猛然一見,趙操也不禁一抖。
那人影也被白媚一聲尖叫,嚇得後退了兩步。
趙操定睛一看,原來是小師姐張柔。
張柔顯然也看到他了,吃驚的問道:「趙操,你大半夜的跑上來幹嘛?嚇死人了。」
她見趙操旁邊還站着一個漂亮的女人,不由得一愣,仔細打量起旁邊的白媚。
心說這女人身材好豐滿,長得也好看,難道是他姐姐?
白媚也在偷偷打量着她,心裏也忍不住贊道:「這小姑娘長得真好看,水靈靈的,清新脫俗。」
趙超呵呵一笑說:「小師姐,你這麼晚還沒睡?」
「嗯,我出來散散心,你大半夜的跑上來幹嘛?」
趙操指了指身邊的白媚,說:「這位女居士要來玳瑁山看神光,想在我們靜虛觀借宿一晚。」
張柔一聽這個不是他的姐姐,眼睛裏馬上充滿了疑惑,臉上神色變幻不定。
顯然她在懷疑趙操和白媚兩人的關係。
趙操看了她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連忙說:「小師姐,這個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我的老闆,媚姐。」
張柔一聽是他老闆,臉上的神情才放鬆,連忙說:「哦,原來是媚姐。」
「媚姐,這是我的小師姐,張柔。」
白媚連忙笑着走上前拉着張柔的手,親切的說:「張柔妹妹,我聽趙操說起過你,妹妹長得真好看。」
「媚姐,你才是真的好看呢,身材又好。」
兩個女人在親切的交談了幾句。
張柔轉過頭來,問道:「師弟,你安排好媚姐住哪裏了沒有?」
「哦,就讓她住我房間吧。」
「住你房間?那你住哪?」
「我……」
趙操一時語塞。
道門有規定,掛單不能男女同住一間房。
「我……我就睡屋外面吧,天氣熱,涼快!」
「那隨便你吧……」
張柔嘟了一下嘴。
這下倒是白媚急了,她說:「你睡外面,這多不安全,蚊子又多。」
張柔看了眼白媚說:「姐姐你不用擔心他,他要睡裏面,你才不安全呢!」
「我……」
趙操一時也不知道說啥好,因為他知道張柔說的是真的,嘿!
他不由得撓了撓頭。
張柔看到他窘迫的樣子,噗呲一笑。
「跟你開玩笑啦,師弟!今晚媚姐來跟我睡。」
跟你睡?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
那兩個女人都不知道要把我說成啥樣子了,說不定明天起來,兩個人對我會有一個新的認識了。
這個我反對!
可是還沒等他說出口,白媚就已經先開口了。
「好啊,今晚我就跟張柔妹妹擠一擠。」
擠一擠?
你們兩個都不用擠啊。
我說我把房間騰出來了啦!
張柔看着趙操臉上的表情,也沒等他開口,搶先了一步。
「 好啊,今天晚上我正想跟姐姐討論一下,明天看神光的事情。」
說完就要把白媚帶到她房間裏去。
趙操連忙攔住,張柔瞪了他一眼。
「呃……小師姐,我是想把媚姐的行李給她。」
說完便把身上的小包包遞給了白媚。
白媚接過包包,便跟張柔有說有笑的,進了她的房間。
趙操看着兩人的背影,一陣嘆息。
反正女人到底是什麼生物?
太難琢磨了!
他垂頭喪氣的跟在後面,進了自己的房間。
一個這麼好的機會,硬生生的給小師姐給截胡了。
房間裏傳來了白媚和張柔的談笑聲,聽起來兩人聊的很歡快。
開始的時候,還能聽得到兩人聊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慢慢的,這聊天的聲音就變小了。
趙操心想,這肯定要糟糕了。
這情形,還能有什麼好聊,肯定是聊我趙操了。
既然不能左右,愛咋咋的。
睡覺!
他整理了一下床鋪,關了燈,倒下就睡。
隔壁似乎也沒有聲音。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有點累了,一粘上床,趙操很快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朦朦朧朧間,趙操似乎聽到有人在叫他。
那聲音不大,像蚊子在耳邊嗡嗡嗡的響一樣,直鑽耳膜。
他伸手揉了揉耳朵,那聲音竟然更加清晰了。
他一個激靈,便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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