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黃七七眼珠子都亮了,問道:「什麼決定?」
安勛眨了眨眼睛,笑道說:「你猜?」
黃七七沒好氣的盯了他一眼,雖然覺得很幼稚,但是還是配合着說:「你猜我猜不猜?」
安勛咧着嘴笑着說:「你猜我猜不猜你猜不猜?」
黃七七笑着翻了他一個白眼,佯裝生氣的怒斥:「你怎麼那麼幼稚呢?到底說不說?」
安勛「哈哈」笑了兩聲,說道:「說說說,他想開個拳館,雖然他沒辦法再打拳了,但是他可以教人打」
黃七七瞪大了眼睛,不解的問道:「他不是說過,他絕對不會教人打架嗎?」
安勛嘟了嘟嘴,點頭說道:「是呢,後來過了很久,我也問了這個問題,你知道他怎麼說?」
安勛一邊說着話,一邊回想着阿良的表情
學着記憶中的樣子歪着頭,嘟起嘴,一臉賤嗖嗖的樣子,說道:
「他說【看你挨了一年的打也沒學會打架,怪可憐的,教弱者掄起拳頭保護自己,也是強者的責任】」
黃七七「噗」的一聲笑,被安勛的怪樣子逗笑了
隨即又正經的說道:「阿良其實心裏一直都很在乎你的吧,只是不善言辭」
安勛笑了,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說道:「後來,我出錢開了拳館」
「他說他不願意再欠我錢,他怕沒機會能還給我了」
「所以,他在拳館裏打工教學徒,如果賺了,算我的,賠了,自然也算我的」
黃七七捂着嘴偷笑了一下,說道:「我怎麼感覺,你像個冤種」
安勛也失聲啞笑,說道:「事實證明,我不是,後來我確實賺了不少」
「拳館開起來後,我們才知道,原來這個社會很多被校園暴力的孩子,不管是窮人家的孩子,還是富人家的孩子,都面臨着這個問題」
「那麼打拳,除了健身以外,防身也是重要的宣傳特點了」
「平日裏,我有空了,就帶着玉兒,阿良,出去發傳單,玉兒的人氣,比想像中的高很多很多」
黃七七再次瞪大了眼珠子,驚訝的問道:「什麼?你怎麼敢讓這么小的孩子去發傳單?」
「況且,玉兒的身體吃得消嗎?」
安勛歪着嘴笑哈哈,:「你也太小瞧咱們玉兒了,不但體力不錯,口才,情商都在線」
「來咱們這的人,沒有一個不喜歡她的」
黃七七想像了一下,手機上那個稚嫩的小臉在街上發傳單的樣子,心裏一陣心疼
狠狠地颳了一眼安勛,:「哼,狠心的男人」
安勛笑得兩隻眼睛都眯成了縫,惋惜的說道:「可惜了,如果你們早認識的話,她又多了個疼她的嫂子」
聞言,黃七七一巴掌拍安勛手臂上,兇巴巴的威脅道:「你在占我便宜!我拔了你的牙」
安勛立馬雙手舉過頭頂,假裝害怕的求饒:「女俠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黃七七看着沒個正經的安勛,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突然又一臉悲傷的說道:「好了啦!說說玉兒吧」
安勛聽見黃七七追問玉兒的事,先是低頭沉默了一會
隨即悲傷的開口說道:「拳館基本穩定下來後,我就用錢把玉兒塞進了一所私立學校」
「玉兒那時候已經快13歲了,所以我乾脆就直接讓她從初一開始」
「她沒有小學基礎,成績很差,所以我那時候經常不在學校,就是抽空去給她補習去了」
「她的身體也很差,補習也不能太激進了,只能慢慢來」
「她真的很聰明又很努力,可惜底子差是無法彌補的事實」
「現實也不是演電視,沒有那麼多奇蹟發生,無論我們再怎麼補習,她也只能維持在班裏的中等」
「不過,我們大家都無所謂,阿良只希望她能健康長大,蔡姨只希望她能快樂,我,只希望她能活着」
說到這裏,安勛的頭埋的更低了,一時語塞,沉默了下來
黃七七知道,他只是不想讓自己看見他的眼淚,因此也不敢催促
兩個人同時沉默,安勛任由眼淚流淌,好一會兒,才將情緒調整過來
「呼」大力的吐了一口濁氣,沒有抬頭,繼續說道:「那段時間,我真的很忙,家教課業很重,還得抽空去練拳,時不時為了測試練拳的成果,故意去挑釁高年級學長,被揍也是家常便飯」
「剩下的一點時間,就用來給玉兒補習」
「高中畢業,班主任打電話叫我回去拍畢業照,我本來是不去的,但是想到你也在,我還是去了」
「後來,我們分別考上了不同的大學,我沒敢跟你表白,就一直跟阿良,玉兒在一起,我們親如家人」
「直到玉兒也考上了大學,Z城美術大學,她說她想學畫畫,我想着,也沒幾個錢,她喜歡,我就答應了」
「但,也是我迄今為止最後悔的一個決定」
「她讀大學的第一個學期都是相安無事的,第二學期剛開學一個月,就傳來了噩耗」
「因為她考在了Z市,加上身體不好,怕她每天來回太折騰,所以我們讓她辦理了住校,周末回家休息」
「那天,我們接到了玉兒舍友的電話,是玉兒在學校最好的朋友,也是玉兒在學校的緊急聯繫人」
「她告訴我們,玉兒出去了,就一直沒有回去,擔心玉兒出事,所以打電話回家問問」
「我們接到電話就趕到了學校,報了警,調了學校的全部監控,監控只是顯示,玉兒在回寢室的半路上接了個電話,然後就一個人出了校門」
「出了校門的監控就太多了,我們沒辦法繼續調查,只能交給警察」
「事發後,拳館關門了,阿良每天不要命的四處找,蔡姨也四處找,我也用盡了辦法找」
「一周後,我們再次接到警察的電話」
「玉兒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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