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濕熱的感覺讓沈慕雪感到無比厭惡,心中恨不得立即將茶壺砸向金鵬的臉。
但此刻,時機未到。
香氣還未足夠濃烈,他們剛剛吸入的劑量也還不夠。
沈慕雪抽回了自己的手,又不輕不重地在拍了他手背一下:「哼,我說的是正經事。」
金鵬卻誤解了這動作,以為是在調情。
心裏立刻樂了起來。
如果能說服沈慕雪心甘情願的做,自己也不想掃興地動用強硬手段。
畢竟,男歡女愛這檔子事兒,兩情相悅總是更暢快些。
「好,你說我聽着便是。」
手既然不讓摸,所以金鵬又不懷好意地去拉沈慕雪的袖子,寬大的袖子被他的手指一點點捲起,氛圍顯得頗為曖昧。
沈慕雪強忍着不適,開口道:「哦,我知道了,是金媛英派你來的吧,但你有沒有考慮過她的真正意圖是什麼?」
金鵬嗤笑了一下。
猛地一拽,就把沈慕雪拉進了懷裏。
「你是想拖時間嗎?可是,不管姑母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最終得益的人,都是我。就算被人當做槍使了,我也願意認了。」
金鵬說着便去解沈慕雪的防毒面具,「有什麼話想說的,不如我們床上慢慢聊。」
這個金鵬還真是頑固不化!
沈慕雪一把擋住了金鵬伸出的手,語氣也變得冰冷:「你現在去找金家,或許還能得到解藥。不然,等到藥效發作了,我也無力回天了。」
懷裏揣着軟玉溫香,金鵬只感覺喉嚨發乾,腹下脹痛難忍,哪裏還聽得進去別的。
「好表妹,你就讓我來解解饞吧。」
話音未落,他就一把抱起沈慕雪往臥室走去。
卻未曾留意到,在門口的那些手下個個面紅耳赤,似乎在拼命克制着什麼。
「金鵬!你先把我放下來!」
沈慕雪掙扎不得,心中升起一絲恐懼。
被扔到床上那一刻,她緊握着防身噴霧,準備隨時採取行動。
金鵬急不可耐地褪下褲腿,正欲撲上去,一隻大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肩膀。
金鵬回頭一看,發現竟是自己的手下,忍不住罵罵咧咧道:「滾遠點,別妨礙老子的好事,老子快憋炸了。」
本想和沈慕雪好好玩一場,可不知為何,茶水未盡,便覺體內如火山即將爆發。
此刻他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需要發泄。
他揮舞手臂想擺脫那股力量,可那隻手非但沒有鬆開,反而更加用力地把他拉了回去。
金鵬一個趔趄,沒倒地,反倒磕上了兩塊硬邦邦的胸肌。
他轉頭一瞧,是另兩位壯漢打手。
這會兒,三人眼神里像燃着火,跟餓極了的野狼一樣,看得他心裏直發毛,忍不住吼起來:「你們想幹啥?我可是你們的少爺,睜大你們的鈦合金眼瞅瞅清楚。」
他一人賞了一腳,哪知三人根本不吃這套,合力把他按倒了,一人扯住一條腿,猛然一扯……
「哎喲——」
痛呼聲在屋子裏炸開,卻被前院熱鬧的鑼鼓聲淹沒了。
沈慕雪目睹這一幕,她的嘴角不自覺地抽了抽。
看樣子這幾個中的毒更深,估計之前就被金家餵了藥,為的是等金鵬得手以後,讓她栽在這些打手手裏。
如此一來,金鵬就能順利脫身。
可他千算萬算,沒算到自己會栽跟頭。
這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報應不爽!
沈慕雪邁出房門,褪下面罩,深吸了幾口戶外新鮮的空氣,直衝向了前院。
金氏為了擺脫嫌疑,所以一直守在門口沒敢回府。
見到沈慕雪時,還以為是自己的眼花了。
相比之下,沈丞相顯得鎮定許多。
望着女兒急匆匆的樣子,他板起臉教訓道:「你身為大小姐,一舉一動都得有規矩……」
沈慕雪打斷了他,喘了口氣說:「爹,大事不妙,金世子領着他的打手在我院子裏胡鬧,女兒真是嚇壞了。」
「啥?」
沈丞相與金氏不約而同地驚呼出聲。
沈丞相難以置信,追問沈慕雪詳情,而金氏心中暗叫不妙,對沈丞相說道:「老爺!我先帶着人去瞧瞧情況。」
言畢,她帶着劉嬤嬤及一群丫環僕人,急匆匆往秋水院方向趕去。
沈丞相見金氏如此慌張,眼神不由沉了沉。
一個外男,能悄無聲息潛入內眷院落,說沒內應,誰也不會信。
更做出那種不知羞恥之事。
怎麼想都覺得不對頭。
「走,我們也去看看吧。」沈丞相隨即帶着管家跟了上去。
兩隊人馬離開後,沈慕雪這才緩緩站直了身體。
清冷的眼中掠過一絲寒意:「金媛英,你若無情,休怪我無義!」
言罷,她轉身向安平侯府行去。
安平侯府內賓客盈門,處處洋溢着喜慶之氣。
沈樂瑤在大家的簇擁下,與凌凡共同牽着紅綢,步入喜堂。
儐相高聲唱和:「挑蓋頭,行大禮。」
按照大盛的婚嫁習俗,入喜堂需當眾挑開蓋頭,而後行禮。
所以,沈樂瑤堅持帶上那套珍貴的點翠瑪瑙首飾,背後有着她的考量。
紅布一掀,新娘子的容貌,是嬌艷如花還是平淡無奇,立時顯露無遺。
不單是臉蛋,連同新娘頭上戴的、身上穿的,每一樣飾品、每一塊綢緞,不論是珠光寶氣還是樸素無華,都成了人們私下裏品頭論足的對象。
說到底,新媳婦能不能在那些貴婦人堆里站穩腳跟,婚禮這天,其實就打下了基礎。
人嘛,總得有屬於自己的圈子。
特別是那些夫人們的小圈子,更是講究,門檻高得嚇人,外人難插一腳。
沈樂瑤不願婚後就成了深宅大院裏的籠中鳥,她得趁着婚禮這天,大放光彩,讓所有人眼紅,讓人人都夸上幾句。
那紅蓋頭緩緩地、一點一點地被挑起……
沈樂瑤那張濃妝覆蓋的臉龐裸露在空氣之中,儘管她的面容並非不悅目,甚至隱約透露着一股清新之氣,但層層堆疊的妝粉卻賦予了她過分成熟的氣息,連同青春的那份靈動也一同掩埋了。
她的面容與母親金媛英頗有幾分相似,卻少了金媛英那般玲瓏有致的身段,反倒是顯露出一種不加掩飾的尖酸。
尤其是那抹仿佛吞噬了純真的鮮艷紅唇,配以寬闊如羽的眉形,讓人難以直視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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