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江海大酒店的門口。
一輛的士緩緩地停了下來。
緊接着我從車上走了下來。
剛才離開家的時候,
【從此刻開始,請允許我稱其為家,因為在羽馨的心裏,她早已經將我當成了她的另一半。一個女人方能如此,那我一個大男人如果還不肯接受她這份愛的話,那我就真的對不起她十八年來的等待了。】
羽馨讓我開着那台奧迪車過來赴約,但我想了想最終還是打了個的士過來。
別誤會,並不是我不想接受羽馨對我的這份愛。
而是我覺得,我江河是一個剛剛刑滿出獄的人,還是低調些得好。
更何況,我要見的是強哥和刀疤哥,我覺得在他們面前,我沒有必要開着豪車。
因為,他們都是我知根知底的好兄弟,好獄友。
「江河兄弟,這邊,這邊。」
我剛從的士上下來,耳邊就傳來了刀疤哥那熟悉的聲音。
我順着聲音看去:
酒店的大廳里,刀疤哥正朝着我揮手呢。
「刀疤哥,不好意思,我來晚了。」我看着刀疤哥說了一句。
「都是自家兄弟,什麼晚不晚的,走,跟我上去,強哥和各位兄弟在包間內等着你呢。」說完刀疤哥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領着我朝着一樓電梯口走去。
江海大酒店,888包房內。
「大哥,江河兄弟到了。」刀疤哥領着我進了888包房。
「江河兄弟,怎麼樣,滋潤好了沒有?」看到我以後,強哥笑眯眯地問了一句。
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一笑而過。
「各位兄弟,靜一靜,靜一靜。」突然強哥拍了拍手掌。
瞬間,剛才還熱鬧非凡的包房內,此刻變得鴉雀無聲。
就連剛才坐在各位兄弟身旁的陪酒小姐們都一個一個變得老實了起來。
此刻包間內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強哥的身上。
這場面,足以證明強哥的身份和地位。
「各位兄弟,我給大家介紹下。」
「這位就是我光頭強的救命恩人江河兄弟,以後在海城,誰敢不給他面子,那就是不給我光頭強面子。」
「各位兄弟,都記住了嗎?」
強哥向包間內所有的兄弟介紹完我以後,又說了一堆給我捧場的話來。
「強哥放心,以後在海城,如果有人敢對江河兄弟不敬,兄弟們絕對讓他好看。」
「就是就是,江河兄弟,你放心,有了強哥這句話,以後你在海城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
屋內的眾位兄弟紛紛看着我說道。
我知道,他們都是看在強哥的面子上。
這也再一次說明強哥在海城的雄厚實力。
「謝謝強哥,謝謝諸位兄弟抬愛,以後還請各位兄弟多多照顧,我江河在這裏謝謝各位了。」我連忙拱手向各位兄弟致謝。
「好,好,兄弟們,今天是江河兄弟出獄的好日子,接下來讓我們一醉方休,為江河兄弟接風洗塵!」
「刀疤,讓服務員上酒上菜,我要和江河兄弟連干三杯!」
強哥大手一揮,看着刀疤哥喊了聲。
「好呢!」刀疤哥說完拉開包間的門走了出去。
很快,一桌豐盛的晚餐就上桌了。
「江河兄弟,來,感謝你那晚救了我的命,如果不是你的話,恐怕我光頭強現在骨頭都化成粉末了。」
「為了深表我的感謝,我連干三杯,江河兄弟,你隨意。」說完,強哥一連飲了三杯。
看着強哥如此虔誠,我又豈能無動於衷呢?
再者說,強哥對我有恩。
我母親梅雪去世的時候,如果不是強哥利用他的私人關係幫我疏通的話,我根本就沒有機會回家去料理我母親的喪事的。
那樣一來,我江河就成了不孝之人了。
強哥的這份恩情,我江河永記心頭。
「強哥,也感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幫助。」說完,我也連干三杯。
「好!」
「好!」
「江河兄弟好酒量!」
看着我連干三杯以後,包間內所有的兄弟紛紛拍手叫好。
「強哥,刀疤哥,各位兄弟,我江河何德何能,此生能有幸和諸位成為兄弟。」
「諸位兄弟都是我江河的前輩,我江河敬大家一杯。」說完我再次舉杯一飲而盡......
吃飽喝足以後,各位兄弟又開始和身旁的陪酒小姐開始打情罵俏了起來,包間內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而此時的我並沒有這個雅興。
因為我心裏還藏着事呢。
刀疤哥出獄的時候,我託付過他,幫我打聽我前妻林語嫣的事情。
也不知道他打聽得怎麼樣了,我得去問問。
「刀疤哥,」我來到刀疤哥的身邊喊了句。
「去,你先一個人去玩會。」看到我來了以後,刀疤哥鬆開了放在陪酒女身上的手說了句。
陪酒女識趣地走開了。
「怎麼了?江河兄弟。」刀疤哥看着我問了句。
「刀疤哥,我托你的事情打聽得怎麼樣了?」我連忙看着刀疤哥問道。
「我正要跟你說這件事呢。」刀疤哥一聽我問起這件事,連忙回答道。
「怎麼樣?有她的消息嗎?」我焦急地問道。
「嗨,按道理說,憑着我刀疤和大哥的關係,我們應該能夠查到她的蹤跡的,可是這一回還真他媽的見鬼了。」
「我出獄以後,幾乎動用了手下的所有兄弟,可是打聽了大半年,也沒有打聽出關於她的任何消息。」
「江河兄弟,你說這件事情怪不怪?」刀疤哥突然一臉神秘的看着我說道。
「刀疤哥,你是說?」看到刀疤哥神秘的表情以後,我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於是連忙問道。
「江河兄弟,你說她會不會是被人給害死了呢?」
我的前妻林語嫣被人給害死?
不,不!
這不可能,我不相信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連忙緊張地說道。
「江河兄弟,你別急,我也是猜測而已,也許是我們遺漏了某些信息。」
「這樣吧,江河兄弟,反正現在你也出來了,我手下的兄弟任你調遣,你想怎麼查就怎麼查。」
「畢竟你最了解她。」看着我緊張和擔心的樣子,刀疤哥連忙說道。
「謝謝刀疤哥,謝謝刀疤哥。」
「喂,江河兄弟,怎麼沒有女人陪你啊?」
刀疤哥突然看着我問了句。
「婷婷,你過來,好好陪陪江河兄弟,讓他放鬆放鬆。」
還沒等我開口,刀疤哥就朝着旁邊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招了招手。
女人很快就來到了我的面前。
「幫我陪好江河兄弟,陪好了有賞。」刀疤哥再三囑咐道。
「得呢,我保準將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你就瞧好吧。」女人嬌滴滴地說了句,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我的大腿上。
剛才喝的有些多,而且都是白的。
這對於平時並不太喝酒的我來說,確實有些影響。
此時這個叫婷婷的女人如此這般地坐在我的大腿上,還真讓我有些心神不寧。
「江哥,來嘛,咱們先喝個交杯酒如何?」
這女人的這股子騷勁,還真他媽的有些誘惑力。
我忍不住在她的臉上捏了一把。
皮膚保養得還行,水潤濕滑,也不知道抹了多少化妝品。
「江哥,來嘛,別讓人家等急了嘛。」女人的聲音變得更加的嬌滴。
她一邊嬌滴滴地喊着,一邊手開始在我的胸口不停地撫着。
她這麼一弄,還真讓我有了感覺。
不過,我江河怎麼說也算是個正人君子。
交杯酒這事,我還是懂的。
那可是夫妻之間的一個儀式。
作為一個男人,又豈能隨隨便便地和一個陌生的女人喝交杯酒呢?
那成什麼了?
「交杯酒就算了吧,不過我倒是想試一試你這小妮子的味道。」
我開玩笑似的笑着看着她說了句。
「江哥,你好壞哦。你壞死了你。」
儘管女人嘴裏這麼說着,但她的身體竟然向我靠得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時不時的還故意用她那最讓男人入迷的部位觸碰着我。
說實話,如果這個女人出現在我剛從監獄出來的那會兒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將她吞掉。
但現在不同了!
此時的我早已經得到了羽馨的滋潤。
此時我的身體裏並不缺女人的溫情。
再加上我早就在心底發過誓了,這輩子我絕對不會再辜負羽馨了。
眼前的這個女人雖然也算得上漂亮,但在我眼裏,她和羽馨比起來,還差得太遠,太遠!
就在這時,包間的門突然被人推開,緊接着急匆匆地跑進來一個人。
來人一進屋就掃視了好一會兒,緊接着飛快地跑到了強哥的身邊。
「什麼事情,慌慌張張的?」看到來人火急火燎的樣子,強哥有些憤怒地問了句。
「大哥,你讓我查的那個人終於查到了。」
「大哥請看,這是今天兄弟們在城北的一間廢棄工廠里拍到的。」
來人一邊說着,一邊將手裏的手機遞到了強哥的手中。
「哦,你是說那個林二柱嗎?」刀疤哥連忙問了一句。
「對,就是他!」來人點了點頭。
什麼?
林二柱?
那不是我那已經過世的老丈人的名字嗎?
聽到林二柱這三個字的時候,原本還想再讓身邊的這個女人溫情一會的我,此刻再也沒有快活下去的心情了。
「去,去。」我一把推開了身邊的女人,然後快步地來到了強哥的身邊。
「神經病!」也許是我推得太猛的緣故,身後傳來剛才那女人的罵聲。
來到強哥身邊以後,我的眼睛迫不及待地朝着手機里的那張照片看去。
這一看,差點沒把我嚇出病來!
手機里的那張照片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我那已經過世的老丈人林二柱!
那一刻,我傻傻地愣在原地,半天都沒有緩過神來......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