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豐有些懵了。
這是怎麼了?要窩裏鬥?
辛屏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什麼意思?!」
她一開口,對面的人一下子愣住了。眼前一個男人竟然發出嬌滴滴地聲音。那感覺叫一個膈應。
「你是誰?」後面一個黑衣男人問道,「辛姐呢?」
辛屏這才想起什麼來,捂着嘴咯咯笑了起來。
「黑衣哥,我就是辛屏啊!我這是畫的妝!」
黑衣向前邁出一步,前面持槍的人紛紛讓出一條路來。
「真是辛姐?!」
辛屏翻了翻白眼,不過心裏卻也樂開了花。連黑衣都認不出她來,可見趙豐的化妝技術有多牛!
「當然了!對了,我要去見老爹,也將他要見的人帶來了。」
手下人一聽是辛屏,也連忙將槍收了起來。
連自己的老大都叫姐,他們可沒膽子再拿槍指着她。
黑衣看了看她身後正一臉好奇打量自己的趙豐,問道:「你就是那個聽說挺能打的趙豐?」
「怎麼?是不是也久仰我的大名?!
客氣客氣,都是江湖上的朋友抬舉。也不是挺能打,就是特能打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趙豐非常謙虛地道。
黑衣哼了一聲。黃毛的事他聽說了,沒想到初次見面,他發現這個傢伙嘴還挺碎的。
「辛姐,七爺在裏面等着你了。請跟我來。」說完,他將身子向旁邊讓了讓。
辛屏回頭招呼了趙豐一聲,兩人邁步走了進去。
院落不小,裏面庭廊畫壁,非常精緻。
一路走來,到處站着身着西裝戴墨鏡的人員。
趙豐一邊走一邊問道:「這麼大冷的天,他們不穿羽絨服就不冷嗎?他們穿的什麼牌子的保暖內衣這麼抗凍?」
辛屏看着身邊這個一本正經的小男人,心裏卻是越發喜歡了。
雖然這傢伙認真起來下手挺狠,可那副敢說敢做不怵人的樣子,透着一股子天真無邪。
「過會兒,你可以問問老爹,跟他要一套。」她打趣道。
身後的黑衣卻是撇了撇嘴。這小子是不是腦子裏缺根筋啊?!怎麼跟個好奇寶寶似的?!
穿過門房,前面就是大廳了。
趙豐看着前面大廳上掛着的門匾,撇了撇嘴,說道:「這名誰起的啊?一看文化程度就不高!還12叉廳?這不是罵人的話嗎?!」
身旁的幾人都愣了一下,接着眾人都哈哈笑了起來。
辛屏更是笑得直不起身來了!
「哎吆!哎吆!不行了!不行了!你讓我扶一扶,緩緩氣!」她笑着抓着趙豐的肩膀直呼道。
趙豐看了看眾人,一臉懵逼地道:「你們這是怎麼了?」
黑衣這時已經笑容落下,鄙視地道:「笨蛋!那是仁義廳!那是行書!懂不懂?!」
趙豐又看了看那幾個字,嘟囔道:「明明就是寫字的人不會寫,還往自己臉上貼金。
你們這些有錢有勢的人,就知道自己糊弄自己。」
此時辛屏也已經倒過氣來了。抬頭看了看那三個字,還真別說,趙豐說得還真是!
辛屏、趙豐和黑衣邁步走進了大廳,其餘的人則在距離門口十來米的地方就住了腳。
「老爹!」辛屏快步走上去,對着主座上的一個老者喊道。
趙豐一看,那老者正是晚上與辛屏一起吃飯的人。
他又看了看兩邊,只見兩邊也坐了好幾人,只是還有好多椅子還空着。而那天的黃毛竟然也坐在那裏。
趙豐對着他笑了笑,還朝他招了招手,一副老熟人的樣子。
七爺點了點頭,也看到了趙豐與黃毛打招呼的樣子,只是微微一笑,卻沒有說話。
辛屏轉頭對趙豐道:「快點過來,見過七爺。」
趙豐這才整了整衣服,抱拳施禮道:「七爺,你好。」說完就直起了身子。
眾人憋着笑,沒有說話。
辛屏幫着解釋道:「老爹,他就是趙豐。有些禮節他也不懂,您老人家多擔待。」
七爺手裏盤着一串佛珠,笑着道:「無妨,無妨。」然後,對她微微頷首。
辛屏點了點頭,直接來到左側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
趙豐見狀,也連忙跟着走過去,一屁股坐在了辛屏旁邊的座位上。
辛屏低聲說道:「這個座位不是你坐的。」
趙豐連忙站了起來,快步跑到右側的座位處,坐了下來。
辛屏看了都無語了,正要再次提醒他時,七爺卻是笑着開口了。
「趙兄弟,不知你家居何處?」
趙豐也沒有隱瞞,開口道:「我家是臨河的。七爺你家是哪兒的?」
七爺呵呵笑道:「我漂泊半生,卻是連家在何處都快要記不得了。」
趙豐撓了撓頭,一臉遺憾地道:「那可不好。你這清明節上墳都不知道去哪裏燒紙了。」
「放肆!」幾聲呵斥之聲頓時響了起來。有幾人甚至直接站了起來,一臉怒氣地瞪着趙豐。
趙豐懵懵地道:「我說得有什麼不對嗎?家鄉在哪裏都不知道了,給老祖宗上墳還能找到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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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坐下吧。」七爺親自發話,幾人這才緩緩重新坐了下來,只是看向趙豐的眼神里紛紛帶着怒意。
「趙兄弟說得也對。我倒是很多年沒有回家了,也是甚為遺憾啊!」七爺感慨地道。
趙豐這次沒有再說話。不然,估計又要破壞這剛剛平靜下來的大好局面了。
七爺話鋒一轉,接着問道:「不知趙兄弟是做什麼生意的?」
「以前倒是有固定的職業,社會發展太快了,有些跟不上形勢了。
至於現在,倒也沒啥固定的買賣,反正什麼賺錢就干點什麼。這年頭幹啥都不好干,也就不挑肥揀瘦了。」
「奧?以前是做哪一行的?」七爺問道。
趙豐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以前就是幫着別人保管一下車內的財物。」
眾人愣了一下,接着便哄堂大笑起來。
更有人直接不屑地道:「就是賊嘛,說得還這麼堂而皇之,臉皮倒是挺厚的!」
趙豐斜了對方一眼,問道:「你是干哪一行的?」
那人頓時住了嘴,沒了話說。
要論犯罪基數,趙豐也就判個一年半載的。可他們呢?挫骨揚灰那都是輕的!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那才是基本操作。
七爺嘆了口氣,「皆是世人苦難作祟罷了,非一人之罪。」
趙豐面色平常,心裏卻是冷哼一聲。
果然,心裏越邪惡之人,越喜歡滿口悲憫眾生,對自己的罪責隻字不提,反倒說成是迫不得已而為之。
咋了?你是不是還要說:我們不害人,我們只是器官的搬運工?!
七爺也問了趙豐幾個問題後,笑着道:「聽黃毛說,你的功夫很不錯。這次給辛丫頭的妝畫的也很好。
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這個大家庭?」
趙豐心道:「肉戲終於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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