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蘇黯。」周清羽搖頭,否認了唐雁的說法。
「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何必跟這群邪修有牽扯?」
「你剛接觸邪修,對他們並不了解。」唐雁目光看着周清羽,語重心長的道。
「你以為邪修是所有修士的死敵,是陰溝里的老鼠,只敢躲在黑暗中。」
「事實上他們勢力龐大,足跡遍佈整個大陸,和很多權貴、世家和乃至名聲在外的大修士都有利益關係。」
「別說是神威侯世子,哪怕是昭武殿上將、武衛營的封號將軍,乃至一些身居高位的宗室皇族中人,都可能和邪修有關係。」
「前段時間,「書」就查探到,昭武殿一位將軍夫人,向邪修購買用嬰兒胎盤煉製的丹藥,為她那尚在腹中的孩子補足先天。」
「你知道那種丹藥所需的胎盤是如何獲得的嗎?需要將臨盆的孕婦肚子剖開,嬰兒用來煉製鬼嬰,胎盤用來煉藥。」
周清羽一時間有些沉默,她確實不了解這方面的事情。
幾天前唐雁找上她,告訴她被浩然器中的「琴」選中,邀請她加入浩然,共同對付陰物和邪修,結果沒有絲毫意外被她拒絕了。
周清羽只是一個被父祖保護的很好的豪門大小姐。
在那一夜之前,她從沒有見過什麼陰物、邪修,對這些東西只存在一些模糊的印象,對於消滅陰物邪修,拯救蒼生什麼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只是沒想到那些邪修的消息那麼靈通,唐雁剛和她有接觸,邪修也知道了消息,安排了一場截殺。
玄音琴是她不久前在京城最大的樂器閣買的,她看這架七弦琴外表美觀雅致、製造工藝精細,一眼相中。
只不過她不知道這琴是浩然器中的玄音琴。
她只在周府在內很少幾個地方彈奏過玄音琴,看到的人並不算多。
「周小姐,在一場案件陷入僵局的時候,我們往往會根據案件的最終受益人,確定嫌疑對象。」
「而這場截殺的受益者,就是蘇黯。」
「據我所知,蘇黯原本和你並無交情,甚至還因為某件事情和你產生矛盾糾紛。
「這段時間蘇黯卻一反常態頻繁和你接觸。」
「根據蘇黯的行為,我們能確定一點,那就是他有意結交你以及你背後的周府。」
「這場截殺過後,他毫無疑問已經達成了目的,得到了周府和你的感激,讓周府和你欠下他一個很大的人情。」
「所以我們有理由懷疑,這場截殺和蘇黯有關。」
「他的身份不太可能是邪修,因為他對你沒有殺意,或許他只是認識邪修,和邪修有利益往來。」
「他將你有玄音琴的消息傳遞給暗影,借邪修之手製造一場截殺,以及一個營救你的機會。」
「在京城,暗影的勢力再強也強不過神威侯府,他有足夠把握掌控好局勢。」
「這也能解釋蘇黯為什麼會在最關鍵時刻將你救下。」
周清羽蹙了蹙眉,「這段時間,我並沒有在他面前展露過玄音琴,他不會知道這件事。」
「而且蘇黯只是就當時他的無禮舉動向我道歉,後續沒有和我再有交集的想法,我去神威侯府也只是應我一個好友的邀請。」
「那你有沒有想過,王小姐也可能是經過蘇黯授意,來充當中間人,創造你和他接觸的機會。」
周清羽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蘇黯只是我們的重點懷疑對象。」唐雁道。
「我們並沒有證據,證明蘇黯就一定和這場截殺有關。」
「我的上述所說並不是在給神威侯世子定罪,而是根據目前所知道的信息,做出的一個合乎邏輯的推測。」
「另一個重點懷疑對象,是你的師兄郭璞。」
周清羽蹙了蹙眉,她現在聽到這個人的名字就感到噁心。
因為郭璞將周清羽三人留下墊後,獨自脫逃。
他現在在周府已經成了人人鄙夷的對象,沒有人再把他當成周大學士的弟子。
這段時間郭璞被周文若軟禁在周府,每天都有鎮邪使帶他去鎮邪司衙門,將他關進小黑屋審問。
其實在第一天的時候,唐雁就有同僚去過侯府,想帶蘇黯回衙門配合調查。
不過去的人被蘇婉帶人打了一頓,趕回了鎮守司。
後面他們提出就在侯府詢問蘇黯一些問題,也被蘇婉拒絕。
蘇婉給出的理由是過幾天就是觀文學宮的招生考核,蘇黯要安心看書,不能被打擾。
唐雁道,「我們對郭璞的懷疑,建立在他是這場出遊的發起人,也是這場截殺僅有的幾個倖存者。」
「根據這幾天我們對郭璞的審問,他承認一直對你有傾慕之心,因為蘇黯當初對你的所作所為,對蘇黯抱有敵意。」
「這段時間你和王小姐頻繁出入神威侯府,引來他的不安和嫉妒,他想和你增進感情,所以才會邀請你一起去香積寺。」
「目前來說郭璞和這群邪修有關的可能性不小,但他應該不是策劃這場截殺之人。」
「他在當時沒有選擇出手襲殺你,而是慌不擇路的逃走,說明在當時的他看來,這群邪修對他造成生命危脅。」
「我們的結論傾向於郭璞有一定可能性認識這群邪修,但不知道他們是邪修。」
「他可能是無意向其他人泄露了你的行蹤,亦或是你有玄音琴的消息。」
「我們在查郭璞的人際關係,發現他和二皇子相交甚篤,且和二皇子陣營的很多人都有密切往來。」
「他有意站在二皇子一方,幫助他奪嫡。」
「甚至是想帶着周府一起加入二皇子陣營,不過他只是周大學士的弟子,分量不夠,代表不了周府。」
「如果你去香積寺的消息是從郭璞那裏泄露出去的,那麼和他關係好的那些人,就極有可能有人是邪修,或者和邪修關係密切。」
「這就是我們這幾天的調查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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