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時間解決劉譽和廖淳廉,蘇黯看似輕鬆,但他依仗的是劍意和劍術之利,打了二人一個措手不及,短時間內他能做到的僅僅只有這些。
剩餘兩名男學子都有資深二境的實力,如果他們是蘇黯前世碰到的那些老江湖,這時候已經拉開距離,凝聚出術法向蘇黯攻來。
這樣的話蘇黯將會很被動,甚至落敗。
但兩人只是生活在象牙塔里的溫室花朵,沒有什麼真刀真槍的戰鬥經驗,完全被劉譽和廖淳廉的死嚇住,不敢輕舉妄動。
蘇黯提着劍看向兩名男學子。
兩人齊齊打了個激靈。
其中一名男學子很乾脆的舉起手,跪倒在地。
另一名男學子本想抵抗,但看到同伴已經投降,也放棄抵抗。
劉譽和廖淳廉已經死了,但陳宏還沒有現身,肯定是懾於這個黑袍人的實力,不敢出來,甚至說不定已經丟下他們跑了。
就算陳宏現身,他們三人聯手也對付不了這個黑袍人。
所以抵抗是沒有意義的,投降求饒說不定有一線生機。
看着這一幕,澹臺泫有些疑惑。
這位前輩電光火石間將兩人解決,在她的意料之中,讓她不解的是,前輩解決二人憑藉的不是術法,而是劍意和劍術。
她目睹過雷之劍,認為這位前輩是術修,現在看來,他是劍修?
兩名男學子都已經放棄抵抗,蘇黯突然對着林子裏道。
「看了這麼久,還不出來嗎?」
還有人?
聽到蘇黯的話,澹臺泫頓時警惕的看着四周。
難道陳師兄沒走,他被這個黑袍人發現了?
兩名男學子也面面相覷。
但附近一片安靜,沒有異常。
「需要我請你出來嗎。」
蘇黯又冷冷道。
話音落下,四周仍然是一片安靜。
「前輩,還有誰躲在暗中嗎?」澹臺泫問。
「陳宏,就是這四人的領頭者,不過他現在應該已經走了。」蘇黯道。
澹臺泫明白了,前輩是猜到陳宏躲在暗中,想詐他出來。
兩名男學子嘴角抽了抽,都這麼強了,還需要那麼警惕嗎?
陳宏一個初入三境的修士,看到一位擁有劍意的劍修,早就汗流浹背,嚇的跑路了。
確認陳宏已經離開,蘇黯看向兩名男學子,淡淡道。
「說吧,你們為什麼折返回來。」
「陳師兄回來是想要帶走澹臺師妹。」跪倒在地的男學子說道。
陳宏沒有告訴他們蘇黯知曉秘境秘密之事,所以二人都以為陳宏的目的是帶走澹臺泫。
畢竟她可以說是整個南府學宮人氣最高的女子,名聲在外。美貌和天賦冠絕其他女學子。
「前輩,都怪我。」澹臺泫很不好意思。
這群人將主意打在她頭上,前輩受到她的牽連,才會被攻擊。
「小事。」蘇黯不甚在意道。
他思慮的要更深一些。
陳宏僅僅是為了澹臺泫而來嗎,會不會有其他目的,比如衝着他來的?
如果他知道一些關於秘境的事情,那就不否認有這個可能。
不過不管怎麼樣,陳宏確實被他嚇退。
蘇黯展現的劍意足以震懾住很多人。
整個大晉,再往上數幾個朝代,大陸上都沒有聽說過有哪位修士在二境就領略了武道的「意」。
所以懷劍意者必為三境修士,這個概念已經深入人心。
目前蘇黯空有劍意,體魄和氣機、法力都只有初入二境的水準,碰上刀硬人也硬的三境武修,他是沒有勝算的。
對上三境術修,被拉開距離也基本贏不了。
「你們那個聚集地的情況怎麼樣?」蘇黯問道。
一名男學子眸光閃爍,道,「我們那裏很安全,大家相處的也很好,齊心協力,共同抵禦陰物。」
「是嗎?」
蘇黯手中的長劍指了指劉譽的屍體,淡淡的道。
「有他和陳宏這兩個邪修在,你確定你們聚集地會像你說的那麼安生?」
劉譽修行了採補法,廖淳廉也不正常,剩下這兩人同樣不乾淨,那作為他們領頭者的陳宏,是一個邪修跑不了了。
一個居所有一位三境邪修在,肯定不會那麼和睦,除非這個居所和蘇黯所到的上一個居所一樣,有五六位三境修士在,讓陳宏只能潛伏,不敢輕舉妄動。
「前輩,他是騙你的。」另一名男學子連忙道。
「我們聚集地並不像他說的那麼安全。」
這個黑袍人給他的壓力太大了,輕而易舉的識破了同伴的謊言。
他們兩人在秘境外,就和陳宏有些交情,在秘境內又被陳宏的那個提議打動,很享受這種肆意褻玩女子的感覺,所以成了陳宏的鐵杆小弟。
事實上他們不知道陳宏是邪修,只當他玩的開也玩的花。
但二人畢竟是南府學宮的二境資深學子,經過蘇黯的提醒,聯想到陳宏在四合院的行為,立馬意識到他可能如蘇黯所說,身份有問題。
這名學子不敢再說謊,將四合院居所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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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寧彩有一儲物法器的食物,讓他們不用挨餓。
和陳宏讓那些沒有修為的鎮民女子和女學子給男子們當玩物,肆意欺辱。
以及三位三境修士,和各自的派系。
「什麼?」
聽完男學子的話後,澹臺泫一陣氣憤,更多的是不可思議。
這些男學子竟然聯合起來,欺負那些修為只有一境的女同窗。
這還是平日裏那些和藹可親的同窗嗎,簡直是禽獸才對。
「你們就沒人阻止他,讓他將聚集地搞的烏煙瘴氣?」澹臺泫問。
「澹臺師妹,我們也想啊。」男學子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訴苦道。
「但是陳宏的勢力太大了,就連余然師兄都不得不避其鋒芒。」
余然,此人澹臺泫聽說過,學宮的三境學子,算是學宮的老學子了,在學宮的風評也不差。
按理來說,陳宏並不是他的對手,他出手完全能遏制陳宏。
男學子又將四合院居所面臨着木鬼的威脅,和余然的顧慮一併說了出來。
他們在做那些事的時候,也曾擔心餘然會出手懲治他們,但陳宏寬慰他們說,余然為了保存居所實力,抵禦陰物,不會對他們出手。
不僅如此,陳宏還會想辦法,讓余然跟他們一起墮落。
他們這才放下心來,而且就算回到學宮以後,大家對此事三緘其口,再加上法不責眾,也不用擔心會受到律法的懲罰。
實在不行後面將那些女子滅口。
兩名男學子言辭懇切的說他們二人和余然師兄一樣,其實都是反對陳宏的。
但是支持陳宏的人實在太多,他們勢單力孤,所以才不得不假意迎合。
他們二人也沒有對那些女子施暴,只是迫於陳宏的壓力才不得不折返回到閣樓,對蘇黯出手。
兩名男學子控訴着陳宏在四合院的荒謬惡劣行為,滿臉義正詞嚴。
一時間就連澹臺泫都狐疑的看着二人,思考着他們是否真的是無辜的。
蘇黯沒有被兩人的表演打動,經過一番仔細的詢問後,確定他們已經將知道的信息和盤托出。
蘇黯一劍刺入一名男學子的心臟,握着劍柄的手輕輕一攪,又拔出長劍刺入另一人的胸膛。
兩名男學子胸前的衣服很快被血液浸染,他們難以置信的看着蘇黯,張了張嘴想說什麼。
但口中湧現出的鮮血,讓他們什麼也沒能說出口,最終只能目光怨恨的看着蘇黯,身體無力倒地,徹底氣絕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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