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黯尋找着自己想要的東西,這座閣樓和木屋一樣,十分殘破,除了一些雷擊木材質的家具以外,其餘的東西絕大部分都已經化作了塵埃。
一樓一無所獲,蘇黯上了二樓,他沿着一個一個房間尋找,很快來到眾人所在的房間。
蘇黯敲了敲門,房門從裏面打開。
他進入房間內,眾人面露希冀,看救星般看着蘇黯。
蘇黯觀察着屋內的裝飾。
「你是用什麼方法讓那隻陰物不攻擊你的?」王雨問道。
蘇黯看了王雨一眼,認出了這是澹臺泫的舍友,自己曾經救過的平民少女,但沒有搭理她。
蘇黯在房間內環視了一圈,確定沒有自己需要的東西,便離開了房間。
房門重新關上。
「他……」被蘇黯無視,王雨有些惱怒。
「藏頭露尾,肯定實力不怎麼樣。」她小聲嘀咕。
真正有實力的高手,哪裏會像蘇黯那樣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都是光明正大,堂堂正正。
蘇黯上了三樓尋找,在一個房間內,他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房間內,有床榻、柜子、桌椅,以及一個梳妝枱。
看起來是一個女子的房間。
牆上掛着一幅畫像,畫上是一個黑衣男子和一個白裙女子,男子面容英氣,眉宇挺拔。女子則眉目清秀,神色溫柔。
兩人應該是一對戀人,微閉着眼眸,嘴角都帶着淺笑,相互依偎着坐在一棵樹下,一副歲月靜好的景象。
可以看出畫像主人對這幅畫像的珍視,歲月的力量下,哪怕連雷擊靈木都已經衰朽。
但這幅畫像卻沒有任何損壞的痕跡,只是久無人打理,已經落滿了塵埃。
蘇黯注意到,畫像上白裙女子的容貌,和那詭異女子一模一樣。
只不過,畫像上的女子巧笑嫣然,面目柔和。
而院中的女子形容詭異,面色森然。
蘇黯仔細看着畫像,果然如他所猜想的那般,那詭異女子,正是閣樓居住的鎮守者死後化作的陰物。
而這裏,是她生前居住的房間。
蘇黯將畫像取下,把上面的灰塵擦拭乾淨,下了閣樓。
詭異女子依舊徘徊在院子裏。
「你還記得這個嗎?」蘇黯來到詭異女子的近前,將畫像呈現給它看。
詭異女子看了蘇黯一眼,而後目光落在畫像上,頓時,它的身軀顫了顫。
它呆呆的看着畫像,一直看着,久久沒有移開目光。
「跟我來吧。」蘇黯輕聲道,轉身進了閣樓。
女子聽懂了,默默的跟上他的步伐。
蘇黯帶着女子來到畫像所在的那個房間裏面。
詭異女子看着蘇黯手中的雷之劍,又看着畫像上的黑衣男子,再看着這個房間的陳設。
它眼中的殺念和瘋狂迅速褪去,詭異的面容重新變得柔和,眼中也恢復清明。
最終,她的氣質和畫像上的白裙女子並無二致。
女子站在原地,沉默的看着畫像上相互依偎的兩人。
良久。
女子轉頭看向蘇黯,這個喚醒她神志的人,輕聲說了句。
「多謝。」
「前輩想起來了?」蘇黯道。
女子微微頷首。
玄幽之林中每一個鎮守者,都在死前準備了後手,防止自身死後化作的陰物作亂。
不同的是,其餘幾位鎮守者的後手生效,而她出了點意外。
「現在是什麼時候,離朝可有滅亡,君上是否蕩平魂寂山脈?」女子問。
蘇黯在心中措辭了一會兒,道。
「前輩,現在已經過去很久了,您所在的年代已不可考證,只能根據古籍中的隻言片語,推斷那是在無盡的悠久歲月之前。」
蘇黯又將目前大陸的情況,以及他們對女子所在時代的了解告訴女子。
她所說的離朝,應該是黑暗時代的一個朝代。
君上,則是那個時代的人對那位終結陰物動亂大能的稱謂。
那位大能被奉為人族帝君,當時的人稱他為君上。
聽完蘇黯的解釋後,女子久久無言。
「已經過了那麼久了麼?」女子喃喃了一聲,神情一陣落寞。
她本以為,被這個後輩喚醒神智之後,縱使時間已經過去很久,會有很多熟悉的人逝去。
但君上何等偉力,壽元悠長無窮盡,肯定依舊君臨天下、長生久視。
但沒想到,帝君也好,那個時代也罷,都已成了古籍中久遠而難以考證的過往。
她成了一個太古幽魂,渾渾噩噩間度過了無盡歲月,再度恢復神智時,已經是滄海桑田,往昔之人、往昔之事,都已經被埋葬在歷史的煙塵中。
「秘境裏的奇詭之地情況如何了?」女子問。
蘇黯將秘境衰敗,連帶着削弱了詭異法則的情況告知女子。同時也告訴她自己正在想辦法啟動大陣,破除詭異法則。
女子聽完後,神色有些欣慰。
諸位大人和他們這些鎮守者的努力,沒有白費。
曾經被人族視為心腹大患的幾處奇詭之地,現如今已經翻不起什麼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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