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me on!把上面那件脫下來!」
「看這裏!甜心!看這!」
「近點,近點!fuck!你擋住老子了!」
「怎麼樣!要打架嗎?!」
昏暗的光線下,台下音樂聲和男人們的呼哨叫嚷聲混合在一起,空氣中充滿了酒精、香水和荷爾蒙的味道。
在一名保鏢的引領下何池穿過混亂的人群,來到舞台下面的窄路。
台上穿着暴露的舞娘正如蛇一樣繞着舞台扭動,邁動妖嬈的雙腿讓下面的男人更加熱血沸騰。
被撩撥起來的客人們紛紛伸出雙手想要觸碰到上面的舞娘,不過恰到好處的距離讓他們剛好摸不到。
就在這一雙雙滿是欲望的手前面,何池面色淡定的走了過去,舞台的背面一個隱藏式的大門被拉開,保鏢微微鞠躬示意何池進去。
咣當!厚重的金屬門被關上。
外面嘈雜的聲音就像是被突然按下了停止鍵,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空曠的走廊里只能聽見何池自己的腳步聲。
何池緩步前行,發現裏面有一個非常大的房間,拉開門走進去,房間的一堵牆壁應該是用單側透明玻璃製成的,屋子裏面的人可以看見外面的場景,而外面的人無法看見裏面的情況。
在靜悄悄的屋子內,何池可以看見外面的人群在瘋狂的扭動着自己的身體,這種極端的安靜和外面顧客狂躁形成了強烈的反差感,讓人產生一種外面的人都是瘋子的這種錯覺。
「歡迎你,年輕的門徒。」空曠的大廳里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何池轉過身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律師」已經站在了自己身後。
「詹姆斯.皮爾斯,是個有一點個人愛好的手藝人」律師指了指自己隨後又指右手邊「我的助手珊德拉小姐,你們也見過面了。」
何池這才看見自己的「鄰居」珊德拉也站在了一旁,墨西哥舞娘那天從樓上掉下來,身上被玻璃劃了很多處傷痕,因此今天她穿的衣服都遮住了小臂和小腿,沒有露出一點的肌膚。
此刻她正用憤恨的目光盯着自己。
「珊德拉小姐,不要用這個態度對待客人,請去準備兩份咖啡,我的要五塊方糖。」皮爾斯對自己的助手交代道。
助手離開,「律師」對何池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
何池微微點頭,拉開一把椅子坐下,等着對方下面說什麼。
「OK,大家的時間寶貴,我開門見山。」律師皮爾斯讓自己換了一個舒服的坐姿
「雖然我大概能猜到答案,但是我還是要先問一句,你知道杜維那個傢伙現在在哪兒嗎?」
何池搖搖頭「康斯坦丁先生從前天開始就和我們失去聯繫了,現在這裏沒人知道他在哪。」
「well,意料之中。那麼第二個問題」皮爾斯面向何池表情嚴肅「他有留下什麼東西給你嗎?」
何池不發一言,只是靜靜的看着對方。
「ok,我知道咱們中間並沒有建立起足夠的信任關係,但是不要緊,我們可以慢慢來,為了表示誠意請先看一下這個。」皮爾斯手上輕輕動了一下,遠處的大屏幕亮開,呈現的畫面正是康斯坦丁的別墅。
在屏幕的一角幾個可疑的身影從一輛小貨車上下來,慢慢的接近別墅的外牆。
有人掏出了類似爆炸物的東西准按放。
噗~噗~
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噗呲噗呲的輕響,幾個可疑分子的手臂和脖子都染上了紅色的油彩。
幾個傢伙驚慌失措的四處搜索但是沒有看見人,隨後收起手上的東西坐上卡車,慌不擇路的逃跑了。
「這是兩天來我們從你那裏趕走的第三波可疑人士。」律師皮爾斯指着屏幕上的卡車說道。
「因為不清楚他們屬於哪一方,我們的手段比較溫和,用的是輕型狙擊步槍和油漆彈。當然,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們可以把這片區域的入侵者統統幹掉,這下你們可以相信我了吧?」皮爾斯攤開手說道。
何池沉默片刻,隨後點頭致意「皮爾斯先生,感謝你對兩位女士的保護。」
律師剛才放的視頻可不僅僅是釋放善意那麼簡單,這同樣是一種炫耀武力的行為,他言外的意思是:這片區域都是我的人,我能夠幫你對付外來者,也能反過來來對付你,只要狙擊槍轉個頭,下一顆子彈落到誰的身上得看我的心情。
皮爾斯隨後關掉顯示器,而這個時候墨西哥舞娘剛好拿着沖好的咖啡回來「好了,通過剛才的交流我想我們有了初步的信任,那我們可以回到剛才的問題上,康斯坦丁留下了什麼東西給你嗎?」
河池思考了一下,隨後回答「不,先生並沒留給我什麼特別的東西。」(我可沒說謊,那東西是我自己找到的。)
「好吧,無論你說的是真是假,既然你這麼說,那東西至少沒有落在外人手上,這個問題可以擱置。現在咱們來談第二件事,我們有筆生意要找醫生來談。」
「醫生?你是說康斯坦丁先生?他目前是失蹤狀態」何池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提起這個。
「我當然知道,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找你。你是他的門徒,康斯坦丁現在生死不明,按照規矩,你現在就是醫生。」皮爾斯拋出一個讓何池意想不到的消息。
醫生?我?
何池心中一動,他從來沒有想到事情會往這個方向發展,一個月前他還是一個為了學費在開動腦筋的落魄留學生,沒有踏入這種灰色法律範圍業務的心裏準備。
看見何池的表情,皮爾斯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你成為他門徒的時間不長吧?康斯坦丁沒告訴過你麼?作為門徒受到自己老師的庇護,同時要履行責任,在適當的時候去接班就是責任的一部分。」
說罷皮爾斯用咖啡勺指了指河池「所以不要想着回到普通人身份繼續上學了,從他說出你是門徒的那一刻起,你就進到了另一個圈子裏,沒辦法後悔,除非你想和整個美國南部的地下勢力交惡。」
何池微微點頭「需我要做什麼?」
「當然是做醫生該做的事」皮爾斯拉開一個隱蔽的房門「我需要你救一個人。」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