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聯牛航的倖存者 第154章 小樓不見人

    (時間:11年3月21日)

    是的,你沒有看錯,又過了五天了。他們,娜拉、若雪、海浪和波歷,他們四個人相聚暢談的那個夜晚已經成為了「那個夜晚」。

    第二個晚上,波歷迫不及待地去了那裏。也許在別人聽來,海浪和娜拉的陳述很平淡,那種驚心動魄的感覺或許只有他波歷有。不僅是驚心動魄,而且是柔軟溫馨。

    這裏說柔軟溫馨,沒有任何黃色的意思,只是說,最後娜拉靠在他的身上溫馨地睡着了,他是橫抱着她柔軟的身體送她回去的。在若雪打開她和娜拉住的樓門的時候,她卻忽然摟住他的脖子,給了他一個長長的吻,然後自己跳到了地面上去。

    直到跟海浪告別,波歷才發現他自己幾乎走不動路了。

    因為,那種久違了的男人的生理現象忽然地回來了。

    這些年,不是驚心動魄就是平淡乏味,他幾乎已經忘記自己曾經是一個男人了。一個普通世界上的普通男人。一個有七情六慾的男人。

    他跟素華的緣份恐怕已經此生難續了。也許我應該接受對娜拉的那份男人對女人的感覺。不是應該,簡直就是必須。他想。

    走在半道上,他才忽然想起一個問題,即這個小酒吧是否還會在那裏。因為,二區那個跟科雷和考拉見面的小酒吧曾經消失得無影無蹤,而且似乎是永遠的無影無蹤了。而這個,就像是那個憑空飛了過來,也許在他跟科雷見面的當晚就飛了過來,潛伏在這裏,等待着他的再次到來。他甚至覺得這個小酒吧就在空中來回地飛,忽然在這裏,忽然就到了那裏。

    它是否又飛到二區去了呢?

    那天晚上,波歷離開娜拉若雪住的小樓及其隔壁那個小酒吧並跟海浪告別之後,是沿着小巷的牆壁走出來的,當然是拐了好幾個彎。也就是說小巷連着小巷,拐彎接着拐彎。然後他就到了醫院正門所在的那條街,再然後他就回到了我的住處。

    第二天晚上,他有一種出奇制勝的想法,他覺得應該堵住那個小酒吧和酒吧旁邊那扇門,防止它們消失。因為二區的那個小酒吧或許就是由於他從外面的小巷原路去尋找而消失的。於是,他選擇了不是出來的原路,而是進去的原路。也就是說,他仍然從醫院正門進去。他偏偏又碰到了梅根護士。小護士梅根見到他就綻開了她的笑容。她笑得那麼天真純樸。本來她或許不是那種美貌如花的類型,可是她這麼一笑不得不讓他承認她也有一種花容。

    她說:昨天你到哪裏去了?我都急死了。

    他說:對不起,我們找時間再聊。我快急死了。

    她說:男廁所在那邊。

    她是按她的理解說的。

    他說:我知道了。

    他繼續穿了過去。

    當時他真的絕望了。也許就是被梅根護士拿她的笑的花容這麼擋了一下,醫院一號樓後面就佈置好了。他當時真的是這麼想的。

    醫院裏面的院子並沒有變。至少第一眼看上去沒有任何變化,二號樓和三號樓都好端端地立在那裏,連二號樓都亮起了燈,滿血地復活了似的。可是,他卻找不到那條狹窄的通道了。那條前一天晚上他跟着海浪穿過的牆壁之間的通道沒有了。海浪說到的另一邊的通道也沒有了。

    也就是說,一號樓跟二號樓,一號樓跟三號樓全都無縫連接了。他敲打着樓與樓連接處的牆,當然是徒勞的。他明白了,這跟這裏其它許多地方一樣,是憑臉開牆的。前一天晚上是海浪走在我的前面,所以這裏會有一條通道。

    二號樓和三號樓之間長着茂密的灌木。又是灌木。這是他後來想到的。

    很密,他從灌木和牆之間找到一點縫隙,擠了進去,他的衣服跟灌木拉拉扯扯的,我的身體被刺痛着。這灌木上長着帶刺的葉子或者花什麼的。

    他好不容易擠過了帶刺的灌木,然後絕望地坐到了地上去。

    因為茂密的灌木後面才是二號樓跟三號樓之間牆與牆的真實連接處,無縫的連接。

    重新走進一號樓,他又見到了那個可愛的笑容,這回這個笑容綻放得更天真純樸了。梅根說的是一句已經說過的話:你到哪裏去了?我都急死了。她還紅着臉加了一句新話:我剛才都闖到男廁所里去過了。

    他說:不好意思。我們找時間再聊。

    順着醫院的牆拐彎的時候,他其實已經不抱希望了。但他心裏想着,就是要有一種不抱希望的心態,那或許才能遇到希望。

    他拐了一個彎,又拐了一個彎。拐到第四個彎的時候,他的心滿血地復活了。

    因為他已經站在了那個燈光昏暗的小酒吧門口了。而且他聽見了敲門的聲音,看見了敲門的人。

    小酒吧還在,小酒吧隔壁的那扇門也還在,那扇前一天晚上曾經開過兩次的門。第一次有兩個人出來,第二次有兩個人進去。兩個活色生香的女孩子。

    站在那扇門前敲着門的人是海浪。

    這回輪到波歷拍肩膀了。他拍的當然是海浪的肩膀。海浪回過頭來,拿一張無辜的臉看着波歷,他說:我都敲了一個小時的門了。

    波歷退後了幾步,退到了小酒吧門口。他抬起頭來,那扇門的上方,所有的窗戶都黑着。沒有任何燈光。


    波歷說:她們搬走了?

    海浪說:應該是吧。

    海浪回過頭去,吼道:你再說一遍!

    波歷這才看見那個小男孩服務生站在門口,笑嘻嘻的。

    他走過去,一把抓住這個小男孩的胳膊。他說:你是叫果果對嗎?你看見那兩個女人了嗎?

    果果說:看見了。我已經說過了,我看見她們進去的。

    波歷說:你也是女的?

    果果說:你才是男的呢。

    波歷幾乎笑出來。他是從她說話的聲音或者說腔調聽出來她是女生的。

    波歷說:你什麼時候看見她們進去的?

    果果說:中午啊。

    海浪說:後來她們又出來過?

    果果說:那不知道,我沒有在門口守一整天的習慣。

    之後三天,波歷和海浪每天都來敲門,顯然是人去樓空了。

    之後五天,他們每天都走遍了這個小地方的小街小巷,酒吧餐館咖啡館,當然還有河邊。

    這五天裏,他們不是悶頭走路悶頭喝酒,就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過去的事情,聊她們兩個人,聊他們在上海的家人和過往的事跡。

    今天,他們終於坐了下來,而且是坐在了波歷的根據地,他已經很久沒有來過的啤酒花園山坡上的我的老地方樹叢里。他們每人捧了一箱啤酒,上了坡,在他的樹叢里坐了下來。

    一個人說:今天來個一醉方休吧。另一個人說:醉了就見到人了。第一個人說:見到想見的人。話要說清楚了。第二個人說:說清楚有什麼用?第三個人說:好像是他們?第四個人說:聽着像。

    這裏需要解釋一下,上述的第一個人是波歷,第二個人是海浪,第三個和第四個是女生的聲音。是他們熟悉的女生的聲音。

    他們剛要跳起來,或者說剛剛跳了起來,樹叢入口處已經露出兩張臉來。

    果然是她們。果然是娜拉和若雪。

    結果當然是,娜拉一把抱住了波歷,海浪一把抱住了若雪。波歷的反應是那種久違了的男人的反應,他緊緊地抱住了娜拉。若雪的反應先是也抱住了海浪,然後推開了他。她推了好幾次才推開的。波歷其實都看在了眼裏。可是他並沒有想笑的感覺。

    波歷懂若雪的反應。她心裏應該還有個坎。一個從二區帶來的坎。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快三年了。

    海浪用他的牙咬開了啤酒瓶,然後是四個酒瓶的碰撞,再然後是三嘴四舌的狀態。也就是說,大家都搶着說話。

    歸納起來說吧。她們倆在小酒吧之夜的第二天下午就被接走了,是施圖姆親自來接她們的,說是還有一個女秘書。她們說的這個女秘書我也是認識的,但始終不知道她的名字。她們被接到了女生宿舍里。施圖姆告訴她們,她們倆都被分配到第三研究室去工作了。但是,她們要在女生宿舍里待幾天,這幾天裏不能出門。在這幾天裏,她們還要接受一些體檢。

    她們說,其實她們想出門也出不了。

    波歷想,我懂的,那就是那種臉的通行資質被封鎖沒有開通的狀態。

    今天早晨她們忽然就可以出門了,首先她們去的是三號實驗室大樓。

    晚上,她們沒吃晚飯就找到了那家小酒吧。那個小服務生果果告訴她們,海浪和我每天都在找她們。至於我們可能去的地方,那個果果說,她只是聽說過,波歷每天都在啤酒花園裏佈道。所以她們倆直接就到啤酒花園來了。她們問了啤酒花園的女服務生,女服務生告訴她們,波歷總是坐在山坡上的樹叢里。她們沒有找到我們,就在一個樹叢里坐了下來。

    波歷笑了出來。竟然說我在佈道。倒也幸虧我有點名氣,連這個我剛認識的果果都知道我以及關於我的傳說。

    他忽然想起一個每天都會想起但到時候就會忘記的問題。

    他的問題是向海浪提出的。他說:你說你在河邊第一次見到若雪,我說的是現在這種狀態的若雪,你就認出她了。你是怎麼認出她來的呢?

    海浪說:這就是我們當初中斷聊天時我本來想說的故事。也就是我跟你在重金屬酒吧之夜最後一次業務性聊天那次。

    波歷說:你還擔心被監聽嗎?

    海浪說:我想穿了。這次被莫名其妙誤打誤撞地關進醫院裏,我本來以為是我們在重金屬酒吧里的聊天東窗事發了,結果卻是一場誤會。我不管那麼多了。反正話都是要說出來的。不說出來什麼事情也解決不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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