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那件襯衣到底是誰的,照理說應該是走散的人群,看來對方並不是很熟知我,這才認為我這個終結者已經嗝屁,還算是有點良心,用襯衣把我的腦袋給蓋住,且當自己又死過一回吧。此時的我又回歸赤條條的狀態,身上的一切衣物,全被滾燙的鐵汁化沒了,就連僅剩的一條褲衩,也都被燒得破爛不堪,都變成可有可無了,乾脆就直接扯了。
還是大胖那句話說得對呀,活着,比什麼都重要,誰又去在乎你赤條條亦或錦衣綢緞。有氣無力瞟了一眼周圍的空間,全是灰色調的,這裏的空間其實並不大,甚至我連那些被捲入這裏的水銀和鐵汁的影子,都沒看到,而且這裏的空間極小,也就半個籃球場不到的大小,想不明白,那隻石龍要鑽入這裏,不得暴走才怪,這裏估計早被它霍霍成一片廢墟了。
既然有人在這附近出現,那麼,我應該離老頭子他們不遠了,莫名有點期待呀,我那王霸之氣側漏的老爹,也應該就在這附近,真不知道我們再次相見的場景又該何如,心底那個百味雜陳,不過我更想見到菲菲那妮子,那一嘴巴子,無論如何,朕都要親手賞賜她。
我試着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腳,發現問題不是很大,勉強還能站得起來,又好好的檢查了一番自己的腰椎骨,還好滾燙的鐵漿對自己的身體沒造成太大的影響。首要的問題,還是取暖,現在的自己,已經冷得一陣哆嗦得厲害,難受至極,也就直接將那件襯衣穿在身上,還別說,就是稍微寬大了那麼一點點,幸運的是,我在襯衣的前衣兜里,驚奇的發現了小半截巧克力,看來是那人沒吃完留下的,也就毫不客氣塞進嘴裏,咬了起來,這一丁點的能量,對我來說,簡直就是救命稻草,瞬間我的腸胃裏有了些許的溫度,這讓我安心了不少。
現在自己的思維還是有幾分混亂不堪的,想必是腦袋被鐵汁澆得太厲害了,傷到了大腦,我可不想半身不遂大小便失禁,畢竟以如今地球人的科技,絕不可能複製或是修復一個正常人的大腦。
無助的嘆了一口氣,我這才試着從地上爬起,才艱難的走了幾步,我就感覺渾身乏力,一陣氣喘吁吁起來,看來那半截巧克力的威力還是太有限,可在這帝王墓里,估計除了千年乾屍,就再沒別的能入口了,總不能指望這裏能出現一個大水潭,水潭裏滿是各種活蹦亂跳的美味魚吧。
簡單的巡視一番這個小石室,寬敞到是挺寬敞的,可啥也沒有。為何此處卻空無一物,照理應該放幾件珍品,或是幾把青銅寶劍,這就有點讓人費解了。想想也就罷了,就算有,我也不可能把青銅劍咬碎了當餅乾吞咽,而且那玩意對現在的我,暫時沒啥大用處,除了拿來當武器霍霍一下,要真與那幾個兵馬俑遭遇了,這青銅劍也派不上大用場,最多也就當牙籤使,捅一捅那些兵馬俑的大腚。
莫名一陣失落,好歹找到一塊破麻布也行,把我的襠部遮一遮。也只能無奈,只能脫掉那就襯衣,先把自己的下半身給罩住,這樣下半身暖和了,可上半身又冷了起來。
石壁上也刻了不少的石刻,可現在的我,沒什麼心情去看,只是鬧不明白,我怎麼會出現在了這,這有點很不科學的地方,照理應該是掉在一大堆的水銀和鐵汁堆里,或是被埋在內下面,看了看頭頂,都是密閉的空間,根本就沒啥坑洞之類的。
身體虛弱的我,又躺在幾分冰涼的地面上,背靠着石壁,想想自己下一步的計劃又該是什麼,無疑就是先把自己弄緩和了再說,我大腚上的肉,也被燒沒了,那裏此刻已經是焦黑一片,躺地上特疼,可我對此也毫無辦法。又仔細的打量了這個石室,總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這時候我才看到,石壁上,好像有人留下了記號,而且還是一個數字,用的居然還是熒光筆!
上面寫了一個8,然後就是一個大大的叉,這叉直接就畫在數字8上,這就有幾分玩味了,從總總跡象看來,這個記號有某種特殊的含義,第八個石室嗎,而且還是否定了這個石室,難道那些人在這徹底迷路了,找不到進出口了!
我混沌的腦子瞬間快速飛轉,又反覆多次驗證了我的想法,無疑就是這個論調了。就在我還在繼續思考那個記號的含義之時,就聽到了一個幾分熟悉的聲音,大大咧咧的,一陣叫天罵地,嘴裏不停的口吐芬芳,,滿是怨氣,這無疑就是大胖那老小子了!
我激動得眼淚就差點失控了,可還是強壓制住內心的狂喜,把淚水給控制住了,一個不能控制自己眼淚的男人,不是成功的好男人。
「這直它老丈母爺的見鬼了,嬴政那孫子不講武德呀,無緣無故就把我們」
很快一束刺眼的光束射入我的眼,我不得不用手去遮,免得突如其來的強力光束,直接把自己的眼給閃瞎了。
「老情人,瞧你這話說的,這也不挺好嗎,這裏就我們倆,想幹啥就幹啥,多自由自在,想起就興奮——」
是那老娘們苗翠娟狐妖一般嬌嬌滴滴的聲音,搞得我都要起雞皮疙瘩了,當然,現在的我,全身連塊完好的皮膚也沒,還好自己的襠部沒受到重創。
我裝模作樣輕咳了咳:「我說大胖小子,你倆沒羞沒臊的,就不怕始皇帝從棺材盒裏蹦出來,狠狠給你幾個大嘴巴子!」
「誰——」
顯然大胖對我突然的出現很是意外,頓時捏起手裏的手電筒對着我就照,頓時就讓他驚出一身冷汗,他幾乎是帶着幾分哭腔一陣驚呼:「我說我滴好大兄弟,是誰把你折騰成這——這副模樣」
「果然是大兄弟啊!」那風韻正盛的娘們也不禁一陣驚呼,說着就直接奔到我的面前,看着我這副慘兮兮恐怖的模樣,頓時就哽咽了起來。
「都這副怪模樣了,居然還活着,真是奇蹟呀!」
苗翠娟說着,就立馬脫掉她的外套,給我披上,然後心疼的伸手去摸我的手,我也並沒有拒絕。大胖也傻愣在原地,我見他眼角的淚在瘋狂打轉,他很不好意思裝模作樣擦了擦眼,極力控制自己失控的心緒,這才快步走到我的面前。
「我說潤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誰把你弄成這副模樣,可否讓哥哥我好好瞧一瞧!」
我臉上勉強擠上一個牽強的微笑,用沙啞虛弱的聲音說道:「離死快不遠了,不過暫時還死不了,有水嗎,我渴得厲害呢。」
「有,有,有,絕對管夠!」大胖幾分心疼的卸下腰間的水壺,立馬給我來上一口,我才呡了一小口,就知道那是酒,可我還是喝了一小口,那酒味道極濃,卻有一絲絲甘甜,這時候我才發現,他腰間還掛了另外一個水壺。
「換另外一個水壺吧,這壺是酒!」
再次看到大胖,我很欣慰,生死之交,真沒想到,這龍帝之墓,原來是如此恐怖的所在,我這個改造人,幾乎就被直接干廢了,這裏無疑就是終結者的墳場。
「瞧你個粗心大意的,快給大兄弟換一壺,我原以為大兄弟裝了假肢,沒想,還真是個貨真價實的悍將。」苗翠娟由衷的說道,也被這恐怖的一幕給嚇到了。
「瞧我這迷糊的,都傻了,這壺才是水,我都搞混了。」大胖幾分不好意思的把那壺酒給蓋上,又換了一壺,示意自己的老情人給我味水,而且還把吃的都一股腦掏了出來。
簡單的喝了點水,又吃了點東西,感覺自己的身體舒服多了,大胖這才把自己的外套脫下,披在我的身上,讓苗翠娟把她的外套穿上,說我不喜歡其他女人的衣服,讓靈靈仨看到了不好。
「這有什麼大不了的,都什麼情況了,那仨姐妹也不會吃我的醋的,我又不跟她們搶男人,再說我也搶不過呀!」苗翠娟急忙把自己的外套穿上,這龍帝之墓里,溫度確實低得嚇人。
一番簡單的休整之後,我這才把這幾天的經歷說了一遍,大胖也把他和自己老情人的遭遇說了個大概,我這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他們一行人進到密道里,就已經發現了那幾枚硬幣,於是聽從老教授的安排,果然打開了一個怪異的石門,而且石門上還被人特意畫了一個記號,就老教授估計,那是菲菲特意畫上去的,可石門後卻有好幾條道
這不,一進入,就被困在了這個密室空間裏,怎麼走,都走不到出口,更找不見原來的入口,你說玄乎不。
「這麼說來,這個密室空間,才是正確的!」大胖一陣恍然大悟,「我們要是進入了那龍井裏,估計人早已經涼透了。」
我思慮了許久,這才問道:「大胖,你還記得那石門後,到底有多少條石道?」
大胖摸了摸自己的腦門,依然疑惑不解的說道:「雖然當時匆忙,可我還是記得,有七條,雖然都被人做了不同的記號,可好像先一步進來的人,也都選擇走不同的道,這又是為何!」
「這其中的玄機,周老頭也不清楚,這就奇怪了,最後我們也只能聽從小哥的簡易,分頭走了不同的道,可到了這,我們才發現,我們進入了一個詭異莫名的迷宮,怎麼走都遇不上人,也走不出去!」苗翠娟的視線,還是有意無意的落在我的身上,似乎她還在奇怪,我這個終結者傷成這樣,居然還能活得好好的,或是想進一步深入了解我,畢竟我已經成為稀罕物。
「七條?」我疑惑了很久,我似乎在我的另外一部小說里,提到過一個詞,七死之門,入者,各安天命!
「怎麼,潤生,這其中還另有玄機不成?」大胖莫名有些緊張起來。
我又思慮了好幾分鐘,這才心神幾分凝重的說道:「這所謂的七死之門,你們可否曾經聽聞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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