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你這是自絕於武館!」
眾人的驚怒之聲接連響起,眾人完全想不到,一直在他們身邊唯唯諾諾的張飛宇竟然會有這種膽子!
蘇北卻是怔了怔神,嘴上勾起一個笑容。
路走寬了啊。
看得出來,這一群二代自始至終都是奔着羞辱張飛宇去的,至於自己,只是一個羞辱他的工具而已,屬於paly之中的一環——他們自始至終,都沒有將蘇北放在眼裏。
蘇北其實懶得摻和到這種事情裏面的,九個館主各成一脈,說不好這哥九個人坐一起能建八十來個群聊——這也是為何無極武館只能算得上是個大勢力,而和那些真正的頂尖勢力還有着不小的差距。
沒什麼好處的事蘇北是不乾的。
只可惜他們是再一再二又再三的挑釁,蘇北也是無奈的很,只好把他們打成重傷了。
武者一道,雖然說不像是修仙那般有着心魔的說法,但是也的確有着念頭通達一說。
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念頭都無法通達,那還練什麼武?
反正蘇北是念頭通達多了。
至於後果,馬上就要武者評定了,每一次的武者評定都是一方盛事,那些頂級勢力自然不會錯過。
蘇北有了帝日氣息之後,這武者評定不說第一吧,拿個前三應該是沒什麼問題,到時候選擇一個勢力加入就是了。
當然,這也不保險,每年各地武者評定也不少,排名前列的天才更是多如過江之鯽,不可能全讓接收過去,另外一方面,因為一個天才而惡了一位傳奇級武者,這怎麼看來都是個賠本買賣。
不過蘇北也無所謂就是了。
有面板在,就算是不加入任何大勢力,蘇北的成長也不見得會慢。
但是張飛宇這一出手,便將矛盾便引到了自己的身上,都是武館的內部人員,讓三館主和九館主自己去打吧——解決矛盾最好的方法,就是將矛盾擴大。
弄進來的人越多,那蘇北就越安全。
思索之間。
張飛宇手上動作也沒停,又跑到落在牆邊的另外一人身上,又是給了一爪子,依舊是傷可見骨,看的眾人都是心驚肉跳。
蘇北卻是饒有興趣,認識不過是大半個月,但今日他方才是知道,這張飛宇竟也是個妙人。
做完這一切之後,張飛宇才是好整以暇的朝門外喊道。
「你們兩個,都進來吧。」
門被推開。
巨漢和趙培面露疑惑的走了進來,第一眼便見到了橫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孫子成。
他們的表情瞬間從疑惑、到震驚、再到惶恐。
「孫少?!」
巨漢身形一閃,便已經來到了孫子成身邊,先是探過他的鼻息之後,連忙從懷中掏出藥劑,灌進了孫子成的口中,直到他氣息稍微平穩一些之後,目光才是掃過眾人:
「怎麼回事?」
只是一牆之隔,也沒多會的功夫,自家少爺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馬上就要武者評定了,若是因此而耽誤了,他這個侍衛也是難辭其咎!
「是他!」
「是我乾的。」
張飛宇直接先一步開口:「馬上要武者評定了,孫哥想考校一番我的實力,卻是沒想到如此不經打,的確是我的錯。」
「你放屁!明明是那蘇北動的手!」
巨漢太陽穴一突一突的,看着幾乎面目全非的自家少爺,實在是不能相信這是所謂切磋。
只是在場眾人都是身份高貴,就算是有心做些什麼,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還不快送孫哥前去治療?!萬一留下什麼後遺症,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巨漢此時也明白這事可能不是他能摻和的,起身抱着孫子成便向外奔去。
「趙師兄,勞煩將牆邊的這位也前去送醫。」
待兩人都行至門口之時,張飛宇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這兩位都是我情同手足的親兄弟,一定要用最好的藥!」
巨漢與趙培的身形均是一頓,隨後便以更快的速度向外走去。
「幾位師兄師姐,今日是我招待不周了,待武者評定之後吧,飛宇定設宴重新招待諸位。」待外人走後,張飛宇又向着餘下的眾人拱手說道。
此時餘下的眾人,哪裏還有心思待在這裏。
「哼!」
「張飛宇,今天發生的事情我會如實向武館稟報!」
「還有蘇北…得罪了孫子成,在武館之中,已經沒有你的容身之處。」
「你好自為之吧!」
朱萱走過蘇北身邊,眼底之中露出一絲惋惜之色,幾欲開口,卻還只是輕嘆了一聲離開。
雖然在她的想像之中,蘇北還手會讓她刮目相看,但是這還手的力度如此之猛,強度如此爆裂,還是讓她完全沒有想到。
只是一想到適才蘇北那兇狠的身姿,她修長的雙腿也是忍不住的糾纏到了一起,若是…若是打在我的身上,那該是怎樣的光景
而待所有人走之後。
當然,他們還非常禮貌的將大門給帶上了。
張飛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色發苦的看着蘇北:「北哥,我這可闖了大禍了。」
「你剛才不是挺狠的嗎?」蘇北倒是毫不在意,還有心調笑:「我還以為你真要殺人呢。」
張飛宇面色發苦:「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說說吧。」
蘇北沒有理會他的抱怨,好奇問道:「你的身份應該也不算低吧?」
怎麼站人跟前像個嘍囉一樣。
當然,這話蘇北是沒說出來,不過臉上的表情表現的已經很明顯了。
「首先是,孫子成的父親在我之上。」
張飛宇輕嘆一聲:「其次的話,我是私生子,而且因為一些原因,我媽在武館裏也非常不受歡迎,所以」
蘇北這才恍然。
這樣便說得通了。
剛才蘇北甚至都猜測九館主是不是已經死了,要麼就是重病在床,還是完全醫治不好的那種,而陳萬生就是那種被臨終託孤的老夥計,帶着自己唯一的兒子遠離權力中心,潛心孤詣,謀求總館主的位置
倒是自己想複雜了。
原來只是完全不受寵啊,那沒事了。
至於私生子,這事就太尋常了。
前世的時候,那只是富商之類的都可能不止一個私生子,那就更不用說是個體力量至上世界中的強者了。
左擁右抱才是常態,私生子這個名詞卻是有些生僻了。
「不過那孫子成和我不一樣。」
張飛宇面色嚴肅了一些說道:「三館主雖然不是一個子嗣,但孫子成算是老來得子,最受寵愛。」
「他上面的幾個兄姐,實力也都不弱,對這個弟弟也是寵愛的很。」
「今天把他打成那樣,往後我的日子恐怕不會好過,三館主家的人,祖傳的小心眼唉。」
說着說着,張飛宇也是忍不住長長的嘆息一聲。
蘇北疑惑:「你怕什麼?」
不管怎麼說也是九館主的兒子,雖然說不受寵,但也總不至於因為這麼點小事就讓人打死,最多是小懲小戒。
那九館主真成了笑話了。
誰還敢跟着他做事?
「你看是這樣的。」
蘇北試圖給張飛宇分析局勢:
「今天雖然得罪了這個孫子成,但是對你來說未必不是件好事,你本身不受寵,但可能是有什麼利益糾葛?你媽是個中鬥爭高手?」
「總之在武館之中也有不少人想對你不利,所以這齣來還貼身跟着陳萬生這樣的高手。」
「但是你今天給孫子成來了這麼一下,就是明面上得罪了三館主那一系,那他們反倒是更不會對你出手了。」
「因為一旦你出了什麼事,懷疑最大的就是他們,你反倒是更安全了。」
「啊?是這樣嗎?」
張飛宇滿臉疑惑:「那我這會兒把他們叫回來,一人攮一刀豈不是無敵了?」
蘇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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