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什麼?」
蘇瓷不安地在旁邊解釋,「啊逸,我不小心把這位小姐的禮服弄髒了。」
冷逸輕聲安撫着,「沒事,我們賠給她。」
宋妙妙一聽這話就炸了,「你算是哪根蔥?知道我這身禮服多少錢嗎?是你說賠就能賠的?」
冷逸臉色難看,「那你想要怎麼樣?」
宋妙妙抬手指向蘇瓷,「我要她給我跪下一點點舔乾淨!不然我讓你們在海城待不下去!」
她也是看着冷逸和蘇瓷是生面孔,料定兩人肯定不會有什麼背景才敢這麼肆無忌憚。
若是換了別人,她說話肯定會注意分寸。
這時,角落裏的混亂終於台上的薄家人注意到。
薄仁良走過去時,剛好聽到宋妙妙那句「讓你們在海城待不下去」,神色倏然變冷。
「宋小姐的面子什麼時候這麼大?隨隨便便就可以讓人在海城待不下去?」
他語氣里的嚴肅讓人不寒而慄,宋妙妙嚇得打了個寒顫,雙眸馬上盈出委屈的淚光。
「薄老爺,這位小姐把我的禮服弄髒了,我等了很久才等到這件禮服,一時氣不過就說了兩句。」
顧母也在旁邊附和着,「薄老爺,的確是這位小姐先弄髒了妙妙的禮服,妙妙等了三個月才等到這條禮服,現在忽然被毀壞心情肯定不好,所以說的話沒有注意分寸。」
蘇瓷側目看了薄母一眼,眼眶變得通紅,沒有繼續解釋,只是眼淚不停地流。
薄仁良視線落在她滴落的淚水上,恨鐵不成鋼地看向旁邊手足無措的冷逸,聲音淡漠。
「啊逸,還不帶你妻子過來打招呼?」
這個過程中,他並沒有看顧家人一眼。
對於顧母的解釋,恍若未聞。
這個發現讓宋妙妙隱約覺得不妙,之前薄老爺每一次見她,都會親切地跟她打招呼。
唯獨,這個女人出現以後,似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在眾人打量的目光中,蘇瓷輕輕將眼淚擦乾淨,聲音中帶着哽咽。
「薄老爺好。」
薄仁良明顯對這個稱呼不太滿意。
「我聽說啊逸跟你結婚已經兩年了,還叫薄老爺是不是不太合適?」
蘇瓷紅了紅臉,小小地喊了一聲,「父親。」
視線一轉,薄仁良的目光落在冷逸身上,意思表達得很明顯。
既然蘇瓷已經開口了,他這個丈夫要是還不正名,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冷逸抿抿唇,在蘇瓷的眼神提醒下,還是不甘地吐出兩個字。
「父親。」
薄仁良「恩」了一聲,「既然回來了,就留在海城好好發展。」
他側目看向蘇瓷,眸底閃過一抹未覺的暗芒,轉而帶着慈祥又體貼的語氣開口。
「啊逸,你是薄家人,已經成家了還在外面住太不像話,帶着小瓷回家裏住,有什麼事也好照應。」
冷逸臉色微僵,「我和小瓷在外面住也挺好的。」
「然後你眼睜睜看着你妻子受欺負?」
薄仁良冷厲的目光掃過眾人,帶着警告的語氣說道:「薄家的男人,沒有孬種。」
冷逸緊緊握着蘇瓷的手,並沒有給出答案。
旁邊的顧家人和宋妙妙表情已經徹底呆滯。
那個女人,竟然是那個私生子的妻子?
不是說薄老爺對那個私生子不在乎嗎?
可他們看薄老爺這態度,根本不像不在乎的樣子。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