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夢鯉心不在焉地聽着上杉越喋喋不休地說着快樂丸的好處,然後伸出手,打斷了這傢伙的演講。
如果自己現在面前出現一個投影儀,他肯定會神經錯亂,以為這是化學課,跟一個體育生講化學分解式,肯定是對牛彈琴。
上杉越看到池夢鯉國際通用暫停手勢,立刻閉上了嘴巴,畢竟他身旁就站着一位打手,如果自己讓老闆椅上的混蛋不滿意,肯定會遭到拳打腳踢。
池夢鯉將錄音機拿出來,當着菠菜東和上杉越的面,按下了暫停鍵,磁帶停止運轉,他把錄好音的磁帶拿出來,扔到了桌面上。
「我想上杉先生應該不會介意我私下裏搞一點小動作,請您見諒,這是為了自保。」
「我對你描述的美麗前景,非常的感興趣。」
池夢鯉請上杉越落座,繼續聊聊這個膽大妄為的生意。
菠菜東聽到話,趕緊把地面上的椅子扶起來,用手擦了一下椅面,做出了請坐的姿態。
上杉越有點搞不懂對面這個年輕的大佬在搞什麼鬼,如果想要威脅人,沒必要將錄音機拿出來,過早展露自己的底牌是愚蠢之舉,這個年輕的洪門大佬,讓人有點捉摸不透。
「這生意太大了,我自己搞不定,就算是我搞定了,也沒有足夠的分銷渠道。」
「不過香江是希望之都,奇蹟之城,只要敢想,肯定有人會出手相助。」
「阿東,假身份紙搞不搞得定?」
菠菜東聽到池夢鯉問話,立刻點頭說道:「搞得定,一個鐘頭都用不上。」
面對這樣肯定的回答,池夢鯉很滿意,雖然他心裏清楚,菠菜東這個撲街是在講大話,他搞得定個屁!不過這個時候,丟了氣勢可不是件好事。
「有了新的身份,就可以註冊合法的新公司,我們再把藥片改換成一個顏色,這就是屬於香江的新產品。」
「從今天開始,你可以正大光明地出現在大眾的視野面前,我會派人保護你,保證沒有人可以傷你一分一毫。」
「我也會給你找到願意拿出錢的老細,出來支持你,幫你打造你希望的現代化流水線,還有研究所。」
「不過,你只有一次證明機會,如果第一批貨拿不出來,我保證會領到一口水泥棺材,成為真正的海洋之子。」
池夢鯉點燃了一支香煙,雖然他還沒有想好,該拉誰入局,但一個初步計劃已經在腦海當中生成,其實他現在左右為難,一時下不了決定,該去坑誰,保證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對了,我想那位天刀組組長天四,來到香江不會只是來尋找上杉先生的,我的人發現,他最近一直跟香江的字頭走的很近,可不是尋找你這位化學天才。」
上杉越也跟了天四幾天,發現他一直都在跟香江的社團中人溝通見面,看樣子的確是要搞大陰謀。
「我來說一件可能性比較大的可能,就是這傢伙一直在尋找合作夥伴,準備推銷你手上的快樂丸。」
「看來,我們有競爭對手了。」
池夢鯉喝了一口水,把最接近事實的可能講出來,繼續觀察着上杉越的表情。
上杉越沉默了一下,然後笑着開口說道:「還有一種可能,三代目田岡一雄的父親,是一名浪人,不過在浪人,他父親是最為特殊的,他不是皇道派,而是黑蛇會當中的自由派。」
「黑龍會對於東瀛的影響是巨大的,它裏面涵蓋各個階層。」
「他父親這幫自由派,提出一個理論,就是經濟兼併,三代目田岡一雄很認可這一點,並且付出實際行動。」
「雅扎庫搞定大阪人,武力是一方面,剩下的一方面,就是金錢攻勢。」
「天盛組,生肖會,都是這樣被雅扎庫搞定的,我想,天四是想故技重施,在香江給雅扎庫打下一塊地盤。」
池夢鯉思考了一下,認可了上杉越的說法,然後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港撈,開口說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因果循環而已。」
「不過洪門家規一直很嚴,我相信,二五仔不是想像中那麼好當的。」
「讓人把上杉先生送到雞仔那裏,告訴他,這是字頭的重點保護對象,少了一根毛,我都要家法從事。」
上杉越知道自己這一次賭對了,他趕緊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風衣,看了一眼池夢鯉手腕上的港撈開口說道:「老闆,我發現香江的江湖中人都喜歡戴勞力士。」
「不過你手腕上的勞力士有夠假的,我們合作愉快之後,我會送你一塊真的,最貴的勞力士。」
上杉越說完,他就推開了辦公室的門,走了出去。
「勝哥,他嘲笑你,真是有夠拽的。」
「要不要我今天給他扔進海裏面!」
菠菜東一臉怒氣,想着幫自己大佬出頭,教訓一下這個老頭。
「不用,我就喜歡港撈,給我一塊真勞力士,反倒不習慣。」
「最近有沒有拆家上門?」
池夢鯉又點燃了一支香煙,現在已經凌晨兩點鐘了,他早就困的睜不開眼睛了,想要趕緊解決這檔子破事。
「有,鴻盛的鐵拳,英聯的銅塊,都想要在場子內開粉檔,之前您說過,場子內不沾白小姐,所以兄弟們都拒絕了。」
「勝哥,您之前說過,不碰粉,一心做正道生意,今天晚上.....」
菠菜東滿肚子疑問,但當着外人不好說,現在辦公室內只有他們兩人,就無所顧忌了。
「碰白小姐,搞粉,你當差佬是死的?你當條子瞎了嗎!」
「這個叫上杉越的撲街,前腳進雀館,後腳O記反黑就收到風,然後你我的照片就上牆,成為重點關注對象。」
「撲街!」
「吉眯現在都沒有回來,就說明是硬點子。」
「要論賺錢,賣白小姐哪有干正行賺錢,今天老細動動手指,我們就賺了六十萬,做事要動動腦子,不要整天都傻乎乎的。」
「老話說的好,瓷器不跟瓦片斗,我們是瓷器,當然不能亂動,但雞仔不一樣,他是破瓦片,一心只想要搞錢。」
「要我說,一個月之內,雞仔不是被條子抓,就是被其他大拆家幹掉。」
「到時候,他的場子,我們正好可以接過來。」
「我困了,回家睡覺!」
「對了,明天散出風去,說雞仔那裏來了一個新的東瀛廚子,擅長料理白小姐!」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