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的驚心動魄,終是在踏入家門的那一刻化作了安心的暖流。
劉欣心中暗自慶幸,嘴角卻不經意間勾起一抹苦笑,喃喃自語道:「未曾想,即便遠離長安多時,哥的魅力在小姐姐們心中依舊不減。
唉,太過受歡迎也有煩惱,未來出行怕是要更加小心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真是讓人歡喜讓人憂啊!」
他邊思索邊步入客房。
「咚!咚!咚!」
「哪位?」
「公主,是我。」
「劉公子,有什麼事情嗎?」
「公主之事,我已上報宮中,想必不久便會傳來召見的消息。因此,我想詢問公主您的打算,是願繼續留宿於此,還是前往四方館暫住?」劉欣語氣誠懇,生怕有絲毫怠慢。
公主聞言,秀眉微蹙,似乎對這兩個選項都不甚了解:「這兩者之間,有何不同呢?」
劉欣耐心解釋道:「四方館乃是大唐接待外賓的官方場所,環境優雅,禮遇周全,定能體現大唐對公主的尊重與重視。
而我這裏,雖是家宅,卻也難免簡陋,怕委屈了公主。」
欣竹公主聽後,輕笑道:「原來如此,那劉公子有何高見?」
劉欣心中早已有了計較,卻故意賣了個關子:「以公主的身份與此次來唐的目的,四方館自然是首選。一來便於陛下召見,二來若有任何需求,亦可直接向四方館官員提出,更為方便。」
「但作為朋友,我自然是希望公主能留在府中,雖不及四方館奢華,卻多了幾分家的溫馨與自在,無需受那許多規矩束縛。」劉欣話鋒一轉,言語間滿是誠意。
公主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戲謔道:「哦?那我若真住下了,劉公子豈不是要養我一輩子?」
劉欣被這突如其來的「玩笑」弄得有些措手不及,支吾道:「我...我...」隨即又故作鎮定,迅速轉移話題:「公主初來乍到,怎麼沒去長安城遊覽一番?我這做主人的,本該親自陪同才是。」
公主輕笑,擺手道:「長途跋涉,確實有些疲憊,今日只想好好休息。不過,你的提議我記下了,改日定要勞煩你這位東道主。」
「那是自然,公主請放心。至於住宿之事,公主可先移至四方館,待事務處理完畢,再回府上小住,我隨時恭候。」劉欣連忙應承。
話題一轉,公主似乎對劉欣的私生活也頗感興趣:「對了,如煙姑娘是何許人也?莫非是你的夫人?莫非是因為她,你才不願留在林邑國做駙馬?」
劉欣連忙澄清:「絕無此事!如煙乃是我為妹妹聘請的先生,專司教導之職,與私情無關。」
公主將信將疑,繼續說道:「可我看府上所有人對她都極為尊重,她舉手投足間,倒真有幾分女主人的風範。」
「你們今日見過面了?」
「嗯,她確實見過了,言語間滿是關懷與溫情,舉止得體,真是一位溫婉可人的姑娘,讓人見了都不禁心生憐愛。
你的眼光確實獨到,這樣的佳人,用那句『金屋藏嬌』來形容,再貼切不過了。」
「哈哈,你這誇獎我可不敢當。不過,看來你對中國傳統文化,尤其是漢文化的了解頗為深厚嘛,連這樣的典故都信手拈來,真是讓人佩服之至!」
「你哪裏知道,作為公主,我自小便沐浴在精英教育的光輝之下,漢文化更是我學習的重要部分,從詩詞歌賦到歷史典故,無一不涉獵。」
「既然如此,你閒暇時不妨多去拜訪如煙姑娘,相信你們定能志趣相投,成為無話不談的摯友。」
「我亦有此意,如煙姑娘給我的感覺十分親切,是個極易相處的人。」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再打擾公主的休息時間了。我尚有諸多事務需要處理,你若有所需,盡可吩咐府上的下人,無需客氣。」
劉欣言罷,便轉身步入客廳,隨即吩咐下人傳喚管家前來。
「管家,你來得正好。我此番外出多日,府中可有何事務需要我親自過問,或是遇到了什麼難題?」
「回公子,確有難事。您剛離府不久,府中的酒樓便遭遇了經營困境,生意遭受打壓。
但幸得公子先前的周密安排,加之幾位國公大人的鼎力相助,最終化險為夷,難題已基本解決。」
劉欣輕輕點頭,對於此事他早有預料,故並未過多掛懷,但心中已暗暗記下這筆賬,那些暗中使絆之人,他自會一一清算。
隨後,管家呈上一摞厚厚的賬本,乃是近幾個月來平安縣伯府的財務收支記錄。望着這些密密麻麻的數字,劉欣不禁感到一陣頭疼,但轉念一想,家中產業眾多,賬本繁多亦是常理之中。
他隨手抽出一本賬本翻閱起來,管家在一旁補充道:「公子,這些賬本我與如煙姑娘都已仔細核查過,並無明顯疏漏,您若有空,可再覆核一遍。」
劉欣輕輕合上賬本,笑道:「既然你們已審查無誤,我便信得過。無需再勞心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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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鋒一轉,他又問起:「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裏,長安城中可有何重大變故?」
「確有大事發生,長樂王李幼良因罪被賜死了。」管家回答道。
劉欣聞言,心中並無太多波瀾。這位長樂王的惡名他早有耳聞,其暴虐行徑與不法之事,早已為世人所不齒。
他回憶起長樂王李幼良任涼州都督時,性情殘暴,親信多為無賴之徒,橫行鄉里,欺壓百姓,甚至私通外族,進行非法貿易。
太宗皇帝得知其不軌之心後,派遣宇文士及前往調查,最終查明真相,賜其自盡。
對於這樣的結局,劉欣並未感到意外,只是輕輕搖了搖頭,表示對長樂王的無能與貪婪的鄙視。
然而,他心中突然湧起一股不安,連忙追問:「可曾聽聞有人造反之事?」
此言一出,管家面色微變,連忙環顧四周,生怕隔牆有耳。劉欣的警覺讓他意識到,這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詢問,更是對當前局勢的一種深刻洞察與擔憂。
劉欣眉頭緊鎖,他早已安排人手密切監視長安城的動向,並依之前指令,派遣探子遠赴幽州等地搜集情報,然而至今仍未傳來任何實質性的消息。
這讓他不禁回想起貞觀元年那段歷史,特別是燕郡王李藝那場聲勢浩大的叛亂,其影響之深遠,至今仍讓人心有餘悸。
但劉欣對叛亂發生的具體時間卻記憶模糊,心中暗自揣測,莫非此事尚未發生?
若真如此,那無疑為劉欣提供了一線轉機。他深知自己目前最缺的便是軍功,以鞏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
於是,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心中悄然形成,何不藉此事,一展身手,立下戰功?
劉欣內心深處,始終懷揣着一個軍人夢,他渴望在戰場上揮灑熱血,成就一番不朽的功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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