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於虛無的盡頭再會 第139章 存護的意志，築成永不碎裂的牆壁

    塔伊茲育羅斯已然醒來，繁育的命途也將隨着星神的復甦而再度覆蓋整個寰宇......

    黃泉自然很清楚如若不給予阻止的話會有怎樣的後果，但在諸多的記憶當中她並不知道如果自己被世界遺忘，徹底陷入「虛無」後，自己又會變成怎樣的存在？

    對於Ⅸ而言，黃泉怎麼樣、這個星球怎麼樣乃至整個宇宙怎麼樣祂都不會給予任何的理會，因為祂知道虛無遲早會吞噬這一切。

    哪怕虛無提前到來也沒有什麼區別。

    當黃泉被徹底這個世界所遺忘，虛無便會降臨。

    屆時宇宙會如何黃泉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若Ⅸ真的降臨於此，這顆星球將會成為Ⅸ降臨後的第一個「落腳點」。

    所以黃泉握住刀柄的手卻充滿了一絲猶豫。

    她不想看到這個世界淪為繁育踐行命途的巢穴，但她同樣不願看到一切的一切將被虛無所吞噬。

    就在她猶豫不決時，一隻手卻從後方伸了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

    黃泉轉過頭看到了來人。

    正是堅鐵。

    此時的他好像經歷了一場殘酷的惡戰，渾身上下都被鮮血所浸染，可他本人看上去並沒有受到太多的影響。

    「你......叫啥子來着？」

    「黃泉。」

    「哦哦，黃泉，對對對，老子想起來了，你叫黃泉......這個名字真怪嘞很，老子以前就在想，為啥子要給自己取個這樣的名字？」

    對此，黃泉直白地回應道：「有許多人誤入了虛無，若他們甘願墮入其中，我也無可奈何，可他們若是仍心存對生的渴望，我便會把他們從虛無的陰影之下帶出來。」

    「嗯......所以才取名叫黃泉，呵，我以前聽過一首詩，叫唯有黃泉客，冥冥去不回......你叫這個名字想必也是做好了覺悟吧，沾染了虛無便再無擺脫的可能性。」

    堅鐵也看到了許多的記憶，他也知道對於黃泉而言虛無的本質到底意味着什麼。

    黃泉默然片刻，但還是說道：「虛無，是萬事萬物最終的歸宿，是終末最後的落幕，至此以後，便不再存在任何事物，唯有無窮無盡亦永恆存在的虛無。」

    「哈哈哈......話也不能這麼說呢，在老子看來，也許虛無並非最終的歸宿，而是宣告新的存在即將誕生，畢竟......」

    「若這個世界的本質就是終將歸於虛無，那麼從一開始我們就不應當存在，正是因為我們存在，所以我想虛無也不可能永遠存在，畢竟......」

    「你我的存在，恰恰就是證明了虛無非永恆的結論呢。」

    堅鐵說的話讓黃泉微微動容。

    確實，她總是在想萬事萬物最終的歸宿是虛無。

    可虛無本身其實也是一個偽命題，若虛無真的是無窮無盡且永恆存在的，那麼按理來說這一切都不應該存在。

    因為虛無本身並沒有固定的宣告結束的時間，也許是明天也許是一年，也許是一千年一萬年，也許是在時間的盡頭也就是生命永遠等不到的彼岸。

    他們的存在證明了虛無並非永恆。

    而非永恆的虛無也總有一天會迎來盡頭。

    「沒想到老子談哲學還挺有一套的嘛，哈哈哈，不過啊.......在那之前。」

    抬起頭看着身型越來越龐大的塔伊茲育羅斯，感受到這個世界的各種命途開始被繁育所影響。

    他的雙眼浮現着金珀的存護之光。

    「老子得把老子該做的事情都做了，黃泉，我跟你講，這次......」

    「老子總算要實現老子的理想啦！！」

    黃泉還記得他的理想。

    建造一座一百年都不會坍塌的房子，不會因地震、海嘯以及各種原因而坍塌的房子。

    「老子要築牆！築一面一千年一萬年一億年都不會崩塌的牆！」

    說罷他朝着自己的心臟處舉起錘子猛地砸去。

    當——！！！

    震耳欲聾的碰撞聲響起，他的心臟處散發了堅韌的金色存護之光。

    「老子啥都看到了，老子也明白了，這顆心臟，封存着琥珀王的創世紀巨錘的碎片，這個身體，正是回應了存護意志而鑄就的神體！」

    「而這隻蟲子......」

    他舉起手中的錘子，指向天上的塔伊茲育羅斯。

    「是寰宇蝗災的罪魁禍首，曾經殞命於琥珀王的巨錘之下，我心臟之中的碎片沾染着繁育之血，以行之事後必再行！這次老子同樣讓讓它嘗嘗這柄錘子的威力！」

    存護之光環繞其身，此時此刻堅鐵終於要全力釋放他積攢如此之久的全部力量了。

    「咱們上吧！我來擊碎祂的權柄！我來束縛它的命途！我來讓它瞧瞧存護延續至今千錘百鍊而出的磐岩與其意志到底有多麼堅硬！」

    堅鐵仍然還是那個堅鐵，那些記憶對他來說並不意味着什麼。

    他只知道，築牆也好蓋房也好，其宗旨都是【保護】。

    錘子在非戰時是居家常用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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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戰爭時，便能化為擊潰敵陣的兵器。

    此時此刻，堅鐵要踐行的正是源於他本心的初衷。

    也就是【保護】的意志。

    堅鐵一馬當先直衝天際，化作一顆金色的流星自廣袤的大地化作突破一切阻礙的光之矛，撕開大氣層的束縛，遠離生活多年的故土，徑直衝向塔伊茲育羅斯。

    存護的光芒如此耀眼，塔伊茲育羅斯又怎會忽視這曾一度將自己毀滅的光芒？

    為了保護，堅鐵選擇戰鬥。

    而為了繁育與存續，塔伊茲育羅斯也選擇去戰鬥！

    億萬蟲群前赴後繼沖向了堅鐵，企圖阻擋他的腳步，可存護的意志又豈是這些只知繁育而無人心的蟲群能抵擋的？

    堅鐵揮動手中的錘子，於心臟之中的碎片釋放出存護的力量，凝聚出往昔巨錘的虛影同他的巨錘一同落下。

    整個太陽系因為這一擊而產生了不同程度的震顫，繁育與存護命途之間的抗爭之聲響徹整個寰宇。

    近半數的蟲群被一錘擊碎，化作太空之中即刻消散的塵埃。

    「塔伊茲育羅斯！！！」

    他突破了蟲群的阻礙，眼看就要觸及塔伊茲育羅斯。

    可下一刻，幾隻真蟄蟲竟被蟲皇直接賦予了令使的身份與力量。

    它們立刻擋在了堅鐵的面前。

    「給老子滾！！」

    巨錘落下，這幾隻令使合力去阻擋才勉強擋住了這一擊。

    堅鐵見狀直接舉起另一隻空着的手，握拳猛地往心口位置砸去。

    當——！！！

    好似宣判的鐘聲被敲動，沉悶的巨響使得他的力量變得更加強大。

    而巨錘也更加接近實體，其重量瞬間翻了近百倍，原本還能阻擋的幾隻令使王蟲下一刻頓時被擊散開來。

    這個世界上也許誕生過除了堅鐵以外的行於存護的命途行者，但唯有這一人承載了琥珀王近乎所有的偉力。

    此刻的堅鐵超越命途行者抵達了令使，又從令使攀登到了更高的位格，逐漸接近星神克里珀本尊。

    而眼看自己賦予的令使被擊潰，塔伊茲育羅斯直接對着寰宇之間的星辰抬起了手。

    下一刻，堅鐵眼睜睜地看到了一顆恆星在繁育星神親自的賜福下變成了一隻體型大了整整一圈的恆星真蟄蟲。

    在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這些體型極巨的行星真蟄蟲朝着此地靠攏了過來。

    「真是了不得啊你這個傢伙，因為這個世界不存在太多的命途所以繁育的命途得以無阻礙地擴張起來了？連這種事情都能做得到，老子確實挺佩服的，不過......」

    望着面前的行星與恆星化作的真蟄蟲，他舉起手中的錘子往自己的胸口敲了一下。

    存護之光變得更加耀眼。

    之後他再度舉起手中的錘子朝着前方揮下。

    剎那間，克里珀的身影自地球的後方出現，同堅鐵的動作一同舉起錘子砸了下去。

    存護的巨錘徐徐下落，那些巨大的真蟄蟲還沒有來得及對堅鐵發起進攻便被這一擊砸的四分五裂，自我炸碎在了太空之中。

    星體爆炸的餘波襲來，卻在堅鐵的面前被盡數擋下。

    「沒有什麼東西是老子砸不碎的！！該老子給你一錘子了！！！」

    他直接衝刺到了塔伊茲育羅斯的神體之上，舉起錘子毫不猶豫地砸在了塔伊茲育羅斯的身上。

    只聽咚的一聲，熟悉的感覺讓塔伊茲育羅斯後退了數步，這種感覺對它而言太熟悉了，在上一次記憶斷開之前它見到的也是存護的巨錘。

    「咔啊啊啊啊啊——！！！」

    伴隨着一聲足以震碎天體的嘶吼。

    它將雙手化作收割群星的巨鐮，將身下前足化作鉗碎萬千諸敵的巨螯，其背後鞘翅張開，兩道能輕易將諸多星體攬入其中的薄翅自背後綻開。

    其勢頭宛若要淹沒整個寰宇的真蟄蟲群如海嘯般自其身體的各個地方衝出。

    既然選擇要去戰鬥，塔伊茲育羅斯就不會看着自己被毀滅。

    它舉起巨鐮，朝着堅鐵從上而下劈去，其過程當中就有一些星體慘遭毀滅。

    「來！讓老子看看你到底有什麼本事！！！」

    存護的牆壁已然屹立於此，任何災厄不得通過，這裏的戰鬥產生的任何餘波都不會越過堅鐵的身側。

    存護的重錘與繁育的巨鐮相互碰撞，鐮刀破碎而巨錘也同樣被斬出了一道裂痕。

    「還不夠，要戰勝星神，這點力量還不夠啊！！」

    他舉起錘子朝着胸口連敲了三下。

    「呃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耀眼的金色光芒吞沒了他，直衝天際。

    閃耀的光輝之中，克里珀手持巨錘從中顯現。

    祂舉起手中那創世紀之錘，朝着塔伊茲育羅斯重重揮下。

    塔伊茲育羅斯瘋狂去反擊，那看似緩慢落下的巨錘實則躲無可躲，這是源於概念層次的粉碎，是存護命途對繁育命途的直接對抗，蟲皇退無可退。

    那巨錘在蟲皇的眼中越來越大，越來越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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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惚間，它的記憶被牽動到了曾經的蠹星。

    那些入侵者們舉起手中的武器屠殺着它的同族，而那些渺小的蟲子在逃命時，他們卻無情地抬起自己的腳將這些不起眼的小蟲踩死。

    塔伊茲育羅斯目睹了那一幕。

    而如今，塔伊茲育羅斯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那一隻即將被踩死的小蟲。

    巨錘落下，不偏不倚正中塔伊茲育羅斯的神體。

    剎那間，屬於星神的繁育權能被擊碎，所有的真蟄蟲群被巨錘落下的餘波震碎成粉末。

    它所展露的一切反擊的手段都在巨錘落下的那一刻宣告徹底的失敗。

    但.......

    塔伊茲育羅斯發現自己的意識並沒有被粉碎，哪怕身體開始崩裂，哪怕權能開始碎裂，但它們都還沒有消失。

    反觀堅鐵，他已經將碎片的力量發揮到了極致，復現克里珀的創世紀之錘的一擊已然是他力量的最大程度了。

    曾經自己雖說身死存護之錘下，但更多的，還是眾神共同的誅殺，雖說這一擊幾乎把它所有的依仗都粉碎了，但還不足以殺死它。

    「果然......只能做到這一步了啊......不過......」

    「老子可不是孤軍奮戰呢！！！」

    「黃泉——！！！到你啦！！！」

    在那個名字被叫出來的那一刻，蟲皇那唯一的複眼之中，映出了一個手持赤紅之刃的蒼白之影。

    「讓這場短暫的殘夢，就此醒來吧。」

    塔伊茲育羅斯立刻就感知到了虛無的侵蝕。

    可它現在所擁有的殘餘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抵抗這一擊。

    黃泉雙手緊握刀柄，虛無的力量浸染了刀身。

    塔伊茲育羅斯望見了臨死之際最後的風景。

    在群星之上，漆黑的虛無正注視着它，也注視着整片宇宙。

    最終終結自己的，居然是虛無麼。

    當刀刃刺穿那紅色的複眼之瞳時，一切都宣告了結束。

    但是......

    繁育從不輕易屈服！

    塔伊茲育羅斯以自身的一切為代價，在虛無將自己吞噬之前把自己擁有的力量包括生命力全部都釋放了出來。

    「快回來！！」

    聽到堅鐵的喊聲，黃泉也立刻後撤到了堅鐵的身後。

    緊接着，塔伊茲育羅斯發出最後的嘶吼聲，一道光芒從它的體內迸發。

    塔伊茲育羅斯的身型開始不斷蜷縮，直至化為了一顆只有月球四分之一大小的正在跳動的心臟。

    噗通、噗通、噗通......

    虛無無情地撕開了這枚心臟。

    下一刻......

    難以想像的爆炸以這顆心臟為中心不受限制地向整個寰宇擴散。

    僅僅是一瞬間，在地球上的人們看到這漫天的群星盡數消逝，如若不是存護的牆壁保護着堅鐵身後的世界。

    恐怕一整個銀河系都要被抹去了。

    這次塔伊茲育羅斯自己選擇了一個結局。

    一個跟其他真蟄蟲一樣的結局，死時自爆。

    只有這樣才能夠勉強逃離虛無的終局，只有這樣才能夠爭取一線生機，以及......

    塔伊茲育羅斯心中的憤怒才得以得到宣洩。

    可星神自爆產生的影響還沒有結束，堅鐵和黃泉紛紛抬起頭，他們看到了在心臟爆炸的位置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裂口。

    這個世界的世界壁被炸出了一個缺口。

    世界與世界之間想要建立連接的話，開拓的命途是必不可少的，但那是基於「世界」的基本概念上的。

    塔伊茲育羅斯炸碎的，可是比這個基礎世界更高層次的世界壁。

    世界壁的那頭有什麼黃泉也不知道，那些記憶也沒辦法給她答案，可她知道一件事情，這個缺口的存在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但這個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這次，別說是黃泉，就連堅鐵以及星球上和寰宇之間所有文明都看到了那缺口之中，來自真正的虛無投來的視線。

    這個缺口使得這個世界與另一個早已被虛無吞噬的世界連接在了一起。

    而那個世界也正是齊格飛、奧托等人所在的世界，亦是星神們企圖打破的障壁。

    此時，虛無開始吞噬這個世界。

    看到這一幕，黃泉的內心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這個世界也即將被虛無所吞沒，成為虛無的一部分。

    這是黃泉真正無能為力的一次。

    就在這時，堅鐵卻展露了一個自信的笑容。

    「哈哈哈......大活啊大活，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大活來啦！！」

    他習慣性地想拉安全帽，摸了摸發現沒有戴在頭上後他想起自己的安全帽給了那個躲過一劫的小男孩。

    「耶？進施工地不能不帶安全帽啊，不過......這種大活一輩子估計也就這麼一次了！」

    他轉過頭對黃泉說道：「你先回去吧，這邊有老子，沒問題的。」

    「你能封上裂口？」

    他緊握手中的錘子，說道：「老子修過平房漏水，蓋過屋頂，打過膩子填缺口，但補天還從來沒有試過呢，能不能做得到試了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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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這種結局老子也預料到了，所以說啊......」

    他對着這缺口舉起手中的錘子，說道：

    「老子終於要實現夢想了！！」

    緊接着他再次舉起錘子砸在了心臟的位置，砸了一次之後又砸了好幾次，連續砸了整整一百次後才停了下來。

    此時，那顆磐石之心已然碎裂，融入到了這個軀體當中。

    「來啦來啦！老子人生當中最輝煌的一刻，就在此時！！」

    存護的光輝附着在他的身體，比那太陽的光芒都更加耀眼。

    堅鐵轉過頭對黃泉說道：

    「但也該說再見了呢，黃泉，雖然不曉得你真正名字到底是啥子，但就像我說的那樣，虛無絕對不會是一切的終點，若有一天你要被虛無吞噬，那就主動迎向它！然後打穿它！親自去看看虛無的盡頭到底有啥子東西。」

    「你的過往、記憶以及未來，都不應當被虛無去定義，而是由你來去定義，咱可以不去做啥子百折不撓的鋼鐵，但咱一定要做咱自己。」

    「你是黃泉也好，是其他的什麼人也罷，名字決定不了我們自身，而是由我們自身去決定這個名字，由名為自身去決定未來的光景。」

    說罷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在褲子口袋裏拿出了一張銀行卡。

    這張銀行卡被保存的很好，堅鐵把銀行卡遞給了黃泉。

    「這段時間你跟我東跑西跑，也是辛苦你了，老子說過，不會虧待任何跟老子幹活的人，裏面是老子迄今為止所有的積蓄，你收好，畢竟老子今後也用不着了。」

    黃泉接過了這張銀行卡，看着手中的銀行卡，對她而言最有價值並非是裏面的錢，而是存在的證明。

    「密碼就寫在背後，別忘啦......」

    說完後，他抬起頭望着那缺口。

    「呼......該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完了，也沒啥子遺憾了，嘿......媽，你看到了沒得？你兒我現在可有出息啦！可是拯救世界的人啦！哈哈哈哈哈哈！！！」

    他大笑着化為一顆閃爍着存護之光的星辰飛向了那溢滿了虛無的缺口。

    對于堅鐵來說，現在正是人生最閃耀的時刻，他沒想到自己的夢想居然能實現到這種地步。

    「看老子，築一面直到宇宙毀滅都不會碎裂的牆壁給你看！！！」

    當他的身影觸及那缺口之時，存護的巨錘也落在其上，堅鐵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碾碎了心中的碎片，得到了一瞬間的克里珀的全部力量並將其發揮到了極致。

    只為填補那一個對於地球而言都極為渺小的缺口。

    霎時間，耀眼的光斑如同金色的沙礫般灑滿了整片天空，在宇宙之中綻放出了一道絢爛的金色彩虹。

    隨即又匯聚於一處，將名為存護的祈願凝聚成一面足以抵擋虛無的牆壁，鑲嵌入了那世界壁的缺口之中。

    虛無的概念被攔截在了世界之外，黃泉靜靜地望着那填補了缺口的光之壁。

    那是由堅鐵親手築出的牆壁，也是他人生當中築出的最堅韌挺拔的牆壁，亦是他自身。

    【宋堅鐵】

    送一道堅韌如鋼鐵般的牆壁給你擋住一切災厄。

    這，便是他人生最大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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