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最終停下,看着眼前偌大的機場,黃長安等人的心中不禁感到了一絲疑惑。
「哎這個機場怎麼沒看到幾架飛機啊,明明這麼大。」
陳立摩挲着下巴問出了眾人心中的不解。
實在是眼前的機場令他感到陌生,並不是他已知的那幾處機場之一,但按理說在盛華城內,有這種規模的機場不應該沒聽過才對。
「這裏是我們猶家的停機坪。」
猶拾跟着黃長安下了飛機,隨後笑了笑。
「不過你們說它是機場倒也恰當,因為它比目前對外開放的所有公共機場都要大,不過因為知道今天諸位貴客要來,所以就提前清場了。」
「那麼各位,歡迎來到猶家。」
「接下來你們所看到的一切,都將打破你們對這個世界最樸素的認知。」
黃長安深深的看了一眼對方,沒感覺錯的話,自一下飛機,對方的態度就變了。
如果說先前是一副土豪暴發戶的親近模樣,現在則是帶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審視與傲慢。
「這就是猶家的待客之道嗎?」
黃長安看着周遭緩緩聚攏的部隊冷聲道。
「呵呵。」
猶拾摸了摸那幾乎看不見的脖子,輕輕晃動,隨後脖頸處發出「咯吱、咯吱」的脆響。
「我親愛的黃哥啊,你不信任我我又何必要好生招待你呢?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是什麼時候察覺到的,我似乎並沒有表現出對你的惡意吧,你又何必帶一個打手過來?」
說着猶拾的目光輕輕瞥向白起所在的方位。
「還真是小瞧他了,居然是帝級,看樣子還是後期。」
秦始皇皺眉。
「的確,你表現的一直都像一個經典的二世祖,驕橫跋扈、不帶腦子。」
「靠着偽裝出對我產生異樣的情緒試圖蒙蔽你內心真實的貪婪,如果不是恰好看到了那些,我還真以為你有什麼不良的癖好呢。」
黃長安語氣平淡,不疾不徐的開口。
「哦?」
猶拾不禁來了興趣。
「看到了什麼?」
黃長安面色一冷,腦海里是他在研究院內看到的景象。
那裏許許多多的培養皿,幾乎是一眼都望不到盡頭,但擁有帝瞳的黃長安只瞥了一下便發現了端倪。
其中的一些試驗體,赫然是先前他剛從地獄出來的時候,擋在他和猶拾之間想要保護他的那群人,
那個手持盾牌的白人少年當時的慘狀他到現在都還印刻在腦海里。
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完好,四肢盡斷,整個人只靠着培養液吊着一口氣。
如果不是黃長安眼神凌厲,很難將那一團碎肉和當時護在他身前滿臉剛毅的少年聯想到一起。
「我問你,他們,怎麼會在那裏?」
黃長安的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帶着淡淡的殺意。
「哎呀,傑明的效率還是太高了,不過也是真蠢,一群畜人罷了居然也拉到研究院去,真是浪費資源。」
猶拾神情厭惡,像是聞到了什麼難聞的味道一樣用他那肥成球的手扇動着。
「就因為這個嗎?你們這些普通人的思維,還真是難懂啊。」
「不過,那些人只是一群螻蟻,竟然敢忤逆猶家,呵呵。」
「整個M國大半的資源都是猶家的,他們生活在猶家所庇護的領土上,竟還膽敢站在我的對立面,當然該死!」
猶拾的臉上露出理所當然的表情。
「根本不需要下達什麼命令,傑明自然知道該怎麼處理,就是這處理的還是太快了,不過結局是好的,那就不處罰他了吧。」
猶拾輕笑,仿佛是在訴說着什麼毫不相干的事情。
黃長安神情恢復了淡漠,他沒有去和對方理論什麼,事實上,這種高高在上的貴族其實早已不能算作是人了。
他們將尋常人當作資源,牲口,眼中唯有金錢與權利。
在那資本的世界裏,他們,就是神。
而神,又怎會在意螻蟻?
「我一般很喜歡講道理,但對你這種人,我選擇直接動手。」
地面突然炸裂!
黃長安雙腿一蹬,整個人身形在一瞬間便到達猶拾身前。
那雙細小的眼睛縮在成噸的肉里,猶拾的臉上閃過一絲訝異。
「你的恢復能力倒是很強,是因為生命法則的原因嗎?」
說着便一拳與黃長安相對。
「砰!」
劇烈的罡風蔓延,所有聚攏的士兵皆是向後一退,但很快便繼續悍不畏死的向前挺進。
陳立皺眉,手中的火焰剛剛騰升,一道若有若無的波動便傳來,腦海中Rose的聲音響起。
「不好,是『無』的力量!」
火焰瞬間熄滅,與此同時,腳下剛剛匯聚的塵沙也散落原地,此時的陳立感覺自己如同淪為一個普通人一般,根本使不出任何的序列之力。
猶拾輕笑。
「這可是華自願交給我們的把柄,否則如何配做我猶家的鷹犬?」
黃長安不語,還真是悲哀啊。
半神又如何?在這些人眼中,不是相同的血統,縱使你修為再如何高,也不過只是個好用的打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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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身瞬間澎湃出金色的氣浪,黃長安頭髮微微揚起,同時,法天象地!
猶拾張開雙手,身形輕輕向後一退,那臃腫的身軀卻顯得意外的輕盈,整個人並未受到絲毫的影響。
「真是美麗的能力啊,還不會受到『無』之力的影響,強大,且美妙絕倫。」
「這才是我猶家一直追尋的,帝皇之力!」
猶拾的臉上閃過一絲狂熱,隨後無數道恐怖的氣息降臨,數十位帝階後期的強者從天而降,滿臉恭敬的站在猶拾身後。
此刻,猶肆也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一臉討好的喊了一聲。
「好兒子!」
猶拾立刻面色一黑。
「誰tm是你兒子?勞資說了多少遍我才不是你那什麼書杯兒子!!!」
「倘若你再在我的意識主導的時候這樣稱呼我,你就和你那廢物兒子都去死吧!!!」
猶肆大驚,瞬間想要下跪,但那肥胖的身軀跪了好幾次都直接整個趴在了地上,好半天才終於有了個跪形。
「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老祖。」
猶肆哭喪着臉,與先前面對一眾M國最頂尖的貴族時截然不同。
這一刻的他,毫無家主的風範。
猶拾捂臉,隨後另一隻手朝黃長安揮了揮沒有說話。
身後,數十道恐怖的目光瞬間將黃長安鎖定,隨後成半圓形緩緩逼近。
「打手是吧,我也有。」
黃長安冷笑,隨後淡定的朝白起和秦始皇身後一站。
「……」
(政哥:你在冷笑什麼?(^_^;))
白起無奈,但還是站了出來,面前的帝階後期雖多,但其實絕大多數都是猶家靠着這些年搜刮來的天材地寶,硬生生的用資源堆上去的。
雖然憑藉着「無」之力的氣息壓制壓制如華一般的半神還是可以的,但面對古老的殺神白起就明顯不夠看了。
果然,還沒有數個呼吸間,那漫天的實質性殺意與黑紅色的鈎鐮便將那些沒有見識過大風大浪的帝者震懾在原地,一刻也不敢動彈。
所有人此刻心中都帶着大大的問號。
「這特麼是半神?這真的不是神境嗎?」
其實,無知者無畏。
也不怪他們如此輕視黃長安等人,實在是他們所見到的半神,要麼是諸如教皇那般被封印牽扯住大半力量的垂暮老者,要麼便是依靠捷徑踏入半神的華。
這剛剛才建國兩百來年的M國,又如何做到像華夏那般擁有對強大古武的深刻理解?
「這是……什麼……?」
猶拾整個人都在這股滔天的殺氣之下顫抖,他其實是曾經猶家初創之時的老祖,在歷經百年之後迎來了生老病死。
依靠着耗費巨大財力物力得來的古籍最終重生到了後代身上。
本以為憑藉帝階後期的實力,再加上如今的猶家足以稱霸全球,卻不曾想遇到了兩千年前的武安君白起……
這一刻,他心態崩了。
「你憑什麼如此強大!?我和你僅僅只是相差一個境界而已!你怎麼會!?」
猶拾大喊,白起雙眼微眯。
「聒噪。」
下一刻,巨大的鈎鐮瞬間將猶拾貫穿,整個身軀都被高掛在空中。
「兒砸!」
猶肆哭喊,鉚足了勁居然瞬間站起身。
「你們快救我兒子啊!啊啊啊!」
「快,上啊!都愣着幹嘛!他要是死了,你們所有人,包括你們的家人都要去給他陪葬!!!」
肅殺之氣縈繞,此刻,空曠的機場上,唯有猶肆在用力地嘶吼着,其餘無論是猶家的數十位帝級以及那些武裝到牙齒的士兵皆是一動也不敢動。
他們腦海中,只有無窮無盡的恐懼。
那是如潮水般洶湧的殺意,實質化的具現在他們面前。
告訴他們,反抗者。
死。
……
喜歡我被秦始皇附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