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如果屬實那麻煩可就大了。
知書清楚事情可能涉及自家主子的利益得失,不敢輕易做決定,因此第一時間前來匯報。
「你是說慕庭文和袁嘉成打起來了?」
聽了這話,慕漁眉頭緊蹙起來,心中的確頗感詫異。
因為在離開褚玉苑之前,自己曾經特意叮囑過慕庭文不要當面質問袁嘉成任何問題,更別提使用帶有挑釁性的言辭了。
如果按照計劃行事的話不應該會導致這樣的局面才對呀……
但是現實中總是充滿各種變數與不可預知的因素。
慕漁又想起了慕庭文平時那種調皮搗蛋的樣子,再加上他也絕不是什麼愚笨的孩子。
如果他也察覺到了袁嘉成的一些不尋常之處,或許會出於對大姐的擔憂和愛護之心,去質問袁嘉成。
「奴婢猜測可能是五少爺吧……」
實際上,知書也不能十分確定是不是這樣。
慕漁又輕輕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心中思索了一會兒之後,最終還是決定起身。
「走吧,我們去看看具體情況。」
畢竟,慕庭文是遵照她的建議去找袁嘉成的。
身為他的姐姐,她覺得自己理應前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呀?那不是慕家的漁小姐嗎?她這是要去哪兒?」
隔壁房間中,一位正在傾聽他人吟詩作賦的小姐發現了慕漁準備離開的行為。
聽聞此言,在場的人們也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看起來,她好像是朝西廂那邊去了。」
「西廂?那豈不是男人們聚集的地方嗎?她一個女子單獨前往到底意欲何為?」
男子……
姑娘家……
這些詞彙一經提起,立刻有心思敏銳的女孩掩嘴輕笑起來,並且說話間帶着一絲耐人尋味的味道。
「誰知道呢……總之肯定是有重要的人物或事在那兒等着她吧?」
「嘿嘿,確實很有可能!」
而另一邊,在西廂中。
慕庭文的確正與袁嘉成同處一室,但兩人卻是在輕鬆愉快地聊天,並沒有任何爭執或動手的意思。
「姐夫,快來幫我解這個九連環啊!怎麼弄也解不開!」
這是祝遠志送給慕庭文的小玩具——一枚精緻華美的鍍金九連環。
他自己試了許多遍都沒法將其解開。
參加此次聚會的男性賓客中,唯有祝遠志和袁嘉成與他關係較好。
然而此刻,活動是由祝遠志主持着,必須陪伴其他來賓,抽不出時間幫忙解決這玩具難題。
於是乎,慕庭文只好向袁嘉成求助。
袁嘉成表現得溫文爾雅,極其耐心細緻地協助小傢伙解決問題。
終於,在差不多一刻鐘的努力之下,二人成功拆除了這個令人困擾的環狀謎題。
「太厲害了,姐夫!真讓你解開了它!」
慕庭文目光晶亮地看着袁嘉成,臉上洋溢着感激與喜悅之情。
袁嘉成笑了笑,輕拍了一下庭文瘦削的肩頭:「這全賴你的智慧才能達成啊。你這般聰慧,若是大姐知道了一定也會特別欣慰。」
當聽到袁嘉成提到長姐時,慕庭文的笑容瞬間變得僵硬。
在印象里,姐夫是個非常溫和善良的人。
像這樣的好人怎麼會不好好對待姐姐呢?
但是……
可之前漁姐姐所講述的那些話也不無道理……
一時之間,慕庭文內心充滿了困惑和掙扎,不知是否應當開口詢問大姐的事情。
「庭文,你怎麼回事?突然沉默不語了嗎?」
見狀,袁嘉成關切地問道。
慕庭文握緊雙手成拳狀,鼓足勇氣直視眼前這位所謂的「親人「。
「姐夫,你說起了我的長姐……就讓我想起她曾做過的一種叫桂花糕的美食。那味道真是太美妙了。姐夫你知道嗎?其實我很盼望有一天能夠再次嘗到大姐姐做的甜點,並渴望她能早日回平陽侯府來看看我們……」
輪到袁嘉成一時語塞。
鳶清確實是他的妻子,應該留在他們共同組建的家庭內生活。
不過,這對從平陽侯府出來的姐妹倆着實讓人感到棘手!
鳶清意圖經常回娘家探望。同時卻又讓其弟期盼她歸來。
為什麼所有人都希望將她帶走?!
莫名其妙地,一絲陰冷之色迅速閃過袁嘉成的眼眸。
只不過很快又被他用一副親切友善的表象所掩蓋。
「既然庭文想吃鳶清親手製作的桂花糕點,待會回家後我一定會把這件事告訴她。讓她專門為你做兩盒送到平陽侯府好不好呢?」
一邊說還邊慈愛地撫摸着小男孩柔軟黑亮的短髮。
那雙眸子裏流露出猶如春風拂面般的暖意。
雖然慕庭文尚處於童真爛漫的年紀,心地純潔單純。
望着袁嘉成這般關懷體貼的樣子,完全不會懷疑此人可能會存有害人念頭的可能性。
自然而然也就忽略了剛才對方眼中一閃而逝的冰冷神情。
「太好了!謝謝你啊,姐夫!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收到大姐親手烘焙的美味糕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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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庭文開心地笑了起來,那笑容如同春日裏綻放的花朵一般燦爛,他的手裏緊握着那精心雕琢的九連環。
接着,他又轉頭對袁嘉成說了幾句告別的話語,準備離開這個讓他感到溫馨的地方。
祝家大哥送給他的禮物真可謂是琳琅滿目!
這不僅僅包括手中的玩具,還有一系列其他珍貴而又趣味盎然的寶貝,足以讓一個少年樂上好幾天了!
「慢點走,別摔着了!」
注意到好友即將離去,袁嘉成連忙關切地提醒了一句,眼中充滿了溫柔與不舍。
慕庭文聽見後,回過頭來朝他揮揮手,並大聲說道:「放心吧姐夫!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語調里既有感激之情也有小小的倔強和不認輸的勇氣。
而當他的身影漸行漸遠時,袁嘉成那曾經溫暖的笑容似乎在空氣中突然消失殆盡……
……
「五少爺,咱們這是要去哪兒?是不是去東廂找漁小姐啊?」
小德滿臉驚恐地問道,顯然剛剛經歷的事件仍然讓他心有餘悸。
無論是大事還是小事,他的第一反應永遠是漁小姐是否對此不滿。
生怕稍有一點疏忽就會再度招致漁小姐嚴厲甚至粗暴地對待。
對於這樣的提問,慕庭文不屑地撇撇嘴角,輕蔑地說:「這麼急幹什麼呢?難道我還很怕我的漁姐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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