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惡劣的影響,迫使我也鬆開了握緊他的手,他才會真正感到恐懼害怕。
我道:「山漸背靠大樹,她們敢惹我,我就敢跟她們斗到底。」
蘇慕白的流量毋庸置疑。
我不利用他來為山漸做宣傳,是不願意將事業依託在一個男人身上。
但要是經紀公司強行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我白思榆不惹事也不怕事。
當然是借着這波流量宣傳一番,黑紅之後再徹底反水。
畢竟我只收留了蘇慕白,經紀公司惡劣的行為,每件翻出來都足夠替蘇慕白翻身。
就算翻不了身,也沒有人會責備一間僅僅收留了過氣明星的農家樂。
指不定還能增加山漸的人流量。
想是這麼想。
話不能這麼說。
心裏想着借流量翻身,嘴巴上說出來的卻是為了愛情奉獻自我。
能用嘴說的甜言蜜語,何必用實際行動證明,聽着好聽不就行了。
蘇慕白果然上鈎,握着我的手越來越緊,甚至連眼神都透着無盡的愛意。
似乎是將我當成了唯一的救世主。
人在遭遇重創之後,會迫切地想要找到精神依託。
脆弱的內心,露出柔軟的小腹,一切都任憑揉捏。
蘇慕白想的是,他或許要愛我一輩子了。
我想的是,要不要再去開車買點玩具。
趁他病要他命。
趁着現在蘇慕白對我百依百順,玩點他平時不願意接受的東西,豈不是更有意思?
我緊扣着他纖細的手腕,深情款款道:「慕白,我們去趟城裏。」
........
蘇慕白是個沒甚本事的小男人,他背靠的經紀公司,卻是實打實的禍端。
剛跟經紀人對峙完沒兩天,網上便開始浮現出大批量的輿論助推。
導向性十分強烈,幾乎全都指向山漸。
山漸的流量如我預期般暴漲,提前找的十幾個員工甚至還不夠用,需要從大學城裏外調兼職過來幫忙。
大批量的入住,讓山漸的營業額再創新高,唯獨對我的影響稍微不那麼友好。
楊姐拿着半包煙,從窗戶扔進來給我。
我抬手一撈,隔着半扇窗戶嘆氣:「怎麼就給這麼點煙,夠誰抽的。」
「你那屋子就屁大點,多給你一包煙,你還不得把裏面的衣服都給熏入味。」
楊姐道:「能給你丟兩包煙都不錯了,除了我,還有誰會願意和你挨在一起。」
我嘖了一聲道:「我怎麼說也算是個大明星了吧?」
「是大明星,離你近一點都要被丟臭雞蛋。」楊姐抬起眼說,「你打算什麼時候處理一下,這些人越來越瘋狂了。」
「今天唄。」我把頭伸出去看了一眼,那群拿着長槍短炮,對着山漸轟炸的記者越來越多。
前兩天還稍微偽裝一下,辦理入住搶佔最佳機位,勢必要拍到我跟蘇慕白的桃色新聞。
現在連躲都不躲了,脖子上掛着記者證就上來拍照。
我臉皮厚,心裏沒壓力,也扛不住這幫人確實不要臉。
「我已經覺得我夠不要臉的了,沒想到有人混淆是非的能力比我還強。」
我道:「前兩天我不是擠牙膏嗎?她們說我是腳踩兩條船,偷吃擦嘴再會舊情人。」
「你這算個屁。」楊姐雙手交叉道,「我這幾天給你送飯,她們說你女男通吃,連我都不放過。」
咬在嘴裏的煙吐了出來,我咬牙道:
「真他爹的不要臉,今天就澄清,對了,把之前做好的牌子擺出來,別浪費這個機會。」
定做的一比一牌子上面是蘇慕白的照片,上面的一大段小字,看似是爆料情書,實則是山漸優惠表。
底下的掃碼獲取文檔,獲取的是優惠券,點擊進入,即可獲得二十元滿減,有機會get明星同款。
欣賞了一番橫幅,我剛在位置上站定,急於拍攝花邊新聞的記者爭先恐後地撲了進來,熱情程度讓我感覺自己堪比布粥的大善人。
「不要急。」我淡定道,「一個一個來。」
這幫記者可不是吃素的玩意兒,一個問題比一個犀利。
「你和蘇慕白屬於情人關係嗎?」
「網傳蘇慕白為你退圈是否屬實?」
「蘇慕白為什麼不敢出來參加發佈會,是因為心虛嗎?」
......
她們的問題我早有準備,與其應付她們胡攪蠻纏的話語,讓她們抓着漏洞抹黑我,不如直接硬幹一場。
關於經紀公司非法壓榨的爆料,一瞬間引爆了場內的氛圍。
出示了足夠多的證據以後,我氣定神閒道:
「各位,與其關心蘇慕白的故事,我倒是對他的公司有疑問。」
「娛樂公司對標的粉絲群體大部分為男性,年輕,帥氣,自我判斷力低,消費水平高。」
我笑道:「我很好奇,經紀公司是怎麼做到讓這些男性,心甘情願的為明星消費。」
「大家都知道,現在的男性提倡自我,母父也好,領導也好,妻子也好,無論怎麼講,怎麼說,他們都不願意奉獻自我,你們是怎麼做到讓他們這麼聽你們的話,老老實實的,乖順盲目的掏出錢?」
我的話音一落,剛剛還劍拔弩張的記者頓時笑出聲來。
在這樣對外的場合,在公共場合貶低男性發泄不滿,能夠成為她們新聞的爆點。
更何況事實本就如此,被馴養了這麼多年的小男人們,一朝只為自己不為家庭,賺的錢都給自己花。
還怎麼實現一男三吃?
養他們長大的母親,沒辦法壓榨他們的價值,贅給妻子以後也不聽從,甚至連老了都不幫女兒帶娃。
豈不是倒反天罡,埋沒了上下五千年的傳統。
記者會開完,不意味着風波就此過去。
經紀公司肯定會動手反擊,但出於利益權衡,反擊大概率不會對山漸造成太大的影響。
這段時間我賺得盆滿缽滿,山漸的名聲水漲船高,最後留下的那一段話能持續發酵一段時間,我的目標已然達成。
腳步輕快地回到房間,門剛推開,裏面卻沒看見蘇慕白的影子。
他這段時間跟我住在一塊,活動區域比我要狹窄,幾乎只在房間裏走動。
我輕而易舉的在床上找到了他的身影。
蘇慕白木然地躺在床上,眼神死死盯着天花板,呼吸變得急促。
我看着情緒失常的他無動於衷,沒有責怪,也沒有訓斥,只是平靜道:
「你發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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