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利可汗死了!
這一噩耗如狂風般迅速傳遍了他那剩下的四十萬大軍。頓時,整支軍隊人心惶惶,如同一盤散沙,全都倉皇后退十里。
並且很快,這支龐大的軍隊被突利可汗的幾個兒子為了爭奪權力,瘋狂搶奪瓜分成了 8支各自為戰的隊伍。
當天晚上,夜色如墨,清冷的月光灑在大地上。頡利可汗的二兒子疊羅施,悄悄地派親兵來到夏州城下。那親兵身着黑色的夜行衣,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可能存在的耳目,給秦俊送來了一封信。
信里詳細而周全地介紹了突利部落的所有佈防信息,每一處細節都清晰明了。同時,還附上了合作瓜分突利部落的約定,條款分明,利益劃分清晰。
秦俊看完疊羅施的書信後,雙眉微蹙,陷入了沉思。思索片刻後,並沒有拒絕合作。
畢竟,突利部落的人的確太多了,即便在這場激烈的戰鬥中戰損了 20萬,竟然還剩下 40萬之眾。只憑夏州兵目前的實力,想要將其全部吃下,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如果強行進攻,恐怕會給自己的隊伍帶來不少的傷亡,這是秦俊極不願意看到的局面。
所以,經過深思熟慮,秦俊當即決定暫且與疊羅施合作。
於是,半天后。
驕陽高懸,熾熱的陽光無情地炙烤着大地,仿佛要將世間的一切水分都蒸發殆盡。
夏州兵再次齊齊出動,軍容嚴整,士氣高昂。他們邁着堅定的步伐,猶如鋼鐵洪流一般,向着敵軍滾滾而去。
先是手榴彈如流星般划過天際,在敵軍陣營中轟然開道。只聽得「轟轟轟」的巨響接連不斷,火光沖天而起,硝煙瀰漫。彈片橫飛,所到之處,突利部落的兵卒被炸得肢體破碎,鮮血四濺。那些僥倖未死的士兵,被巨大的衝擊波掀翻在地,耳朵里嗡嗡作響,瞬間陷入了無盡的恐懼之中。
緊接着,投石車投射出巨大的石塊,帶着呼呼的風聲,如隕石墜落般砸向敵軍。「砰砰砰」,石塊落地之處,塵土飛揚,人群中頓時出現了一個個巨大的深坑。士兵們被砸得骨斷筋折,慘叫連連。有的被直接砸成了肉泥,慘不忍睹。
隨後,滑輪弓拋射而出的利箭如同密集的雨點,紛紛落下。「嗖嗖嗖」,利箭穿透空氣的聲音令人膽寒。突利部落的兵卒們無處可躲,身上瞬間插滿了利箭,如同刺蝟一般。
緊接着,滑輪弓齊射,那弓弦的嘣響猶如陣陣驚雷,利箭呼嘯而出。一時間,天空中箭雨如幕,遮天蔽日。突利部落的士兵們成片成片地倒下,鮮血染紅了大地。
手弩攢射,弩箭如飛蝗般撲向敵軍。「噗噗噗」,弩箭穿透盔甲和肉體的聲音此起彼伏。突利部落的兵卒們在這密集的攻擊下,鬼哭狼嚎,抱頭鼠竄。
最後,手持馬刀的士兵們如猛虎下山,沖入敵陣,奮勇砍殺!他們的馬刀在陽光下閃爍着寒光,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片血花。突利部落的兵卒們根本無法抵擋,紛紛被砍倒在地。
六輪宛如絞肉機般的進攻,再次以排山倒海之勢席捲了突利部落的兵卒。
突利部落的兵卒在這天雷般的攻擊面前,毫無招架之力,他們的防線瞬間崩潰,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四散奔逃。
而這一次,與之前不同。這一次,連逃都無處可逃。
因為突撅兵卒往後跑着跑着忽然發現,後面有無數頡利部落的騎士,他們揮舞着長刀,眼中閃爍着冷酷的殺意。
無數的突利部落兵卒,腹背受敵,陷入了絕境。他們在前後夾擊之下,被瘋狂地斬殺。慘叫聲、呼喊聲、兵器的碰撞聲響徹雲霄,整個戰場仿佛變成了人間地獄。那些受傷的士兵在地上痛苦地翻滾,哀號着祈求饒命。有的士兵甚至被嚇得屎尿齊流,癱軟在地,動彈不得。
「投降不殺!投降不殺!」
待突利部落的直系和突利可汗的兒子們,基本被殺完後,夏州兵和頡利兵再次喊出了招降口號。那聲音在戰場上迴蕩,帶着一絲威嚴和誘惑。
突利部落的兵將們早已被這慘烈的戰鬥嚇破了膽,此時見狀猶如遇到了救命稻草,紛紛丟盔棄甲,加入跪地投降的行列。他們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只求能保住一條性命。
最後,除了那些僥倖逃跑的,除了戰死的、傷殘的,突利可汗的 60萬大軍中的三十多萬人,全都變成俘虜。
戰鬥結束,硝煙如一層厚重的灰幕,緩緩地在戰場上沉降,濃烈的血腥與硝煙混合的味道瀰漫在每一寸空氣中,令人幾欲作嘔。
頡利可汗對秦俊那威力驚人的天雷忌憚至極,以至於根本沒敢親自前來,而是派遣了突撅二王子疊羅施前來夏州城下與秦俊會盟。
疊羅施帶着一隊親衛,馬蹄聲急,揚起一路塵土,匆匆忙忙地趕到了夏州城下。
他神色緊張,額頭佈滿細密的汗珠,眼神中既有對此次會面的期待,又難掩一絲惶恐。
畢竟,他與秦俊也算是老熟人了。
過去,他曾在戰場上被秦俊打得丟盔棄甲,狼狽不堪,最終淪為俘虜。
後來,還曾與秦俊聯手坑害過突撅大王子。
而這一次,他們更是攜手合作,成功解決掉了突利可汗。
所以,當秦俊在城樓上見到疊羅施時,並未刻意為難,反而大度地讓人在城樓上擺上了一桌豐盛無比的酒席,以表對疊羅施的歡迎。
疊羅施剛一下馬,雙腿竟忍不住微微顫抖。他原本就對秦俊充滿了敬畏,此次親眼見識了天雷那驚世駭俗的威力後,更是將秦俊視為神明一般的存在。
他快步走到秦俊面前,甚至還未站穩,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禮參拜,頭深深地埋下去,聲音顫抖着說道:
「小侄疊羅施,拜見秦將軍!秦將軍的威武神勇,真乃舉世無雙,小侄對您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秦俊面帶微笑,親自上前扶起他,說道:
「起來吧,不必如此多禮。今日咱們只論情誼,不論其他。」
眾人紛紛入座,酒席間,氣氛看似融洽,可疊羅施卻始終正襟危坐,目光時不時偷瞄向秦俊,滿是敬畏與拘謹。
在戰俘分配方面,疊羅施表現得更是相當有誠意。
沒等秦俊提起,疊羅施便雙手端起酒杯,站起身來,微微彎腰,恭恭敬敬地說道:
「秦將軍,此次戰俘分配,頡利部落不取一人一馬。
30萬突撅俘虜,以及突利部落所有的戰馬,盡歸夏州。
這算是小侄的一點心意,還望秦將軍笑納。」
秦俊聞言微微點頭,目光中透露出讚賞,說道:
「二王子果然豪爽,本將軍記下你這份情誼了。」
酒過三巡,疊羅施已然醉眼朦朧,可他的意識卻似乎更加清醒。
忽然間,疊羅施站起身來,搖搖晃晃地來到秦俊身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以頭觸地,聲音含混卻堅定地說道:
「秦將軍,疊羅施願認您做義父,日後定當孝順您,為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為表兒子孝心,兒子願將軍中的百萬貫銅錢、萬匹絲綢布匹,盡數獻給義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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