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澤不明白她為什麼轉變那麼快,還是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那行,以後我要喊你幫忙,你不會不願意吧?」
赫連澤乖乖地搖了搖頭,顯得青澀又美好。
井玥心裏美滋滋地想,「哎呀,那以後有人幫忙收拾喪屍晶核了。」
要是有人用火燒自己,那就讓他上,跟那人對轟。
這誰怕誰啊!
咳,自己不是攜恩圖報啊,咱也會保護他嘛。
瞧他那弱不禁風小姑娘樣。
自己這個大女子保護他也是順手的事兒。
「我我怎麼稱呼你?」赫連澤有些小心翼翼地問詢着她。
井玥眨了眨黑洞洞的眼,嗯......說她本名好像不太好,那就,,「扶桑,嗯,叫我扶桑。」
反正照自己學習修煉下去,成為扶桑樹也是之日可待!
赫連澤不由一愣,垂下頭,輕聲應了一聲,「好。」
下一秒就聽到他肚子咕咕叫的聲音。
井玥一愣,「你沒吃東西?」
赫連澤捂着肚子,臉上似有點難為情地搖了搖頭,「之前在這裏面找了一些吃的,我吃完了。」
「這幾天了?」
「十天了。」
井玥一聽傻眼了,不是自己就在這待十天了。
「那你怎麼不出找吃的?」
赫連澤沉默一瞬,小聲道:「我怕離開後,會有人來傷害你。」
井玥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在內心感慨,多麼好的男孩子呀。
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啊,「你不怕我?」
赫連澤聽到井玥問話,抬頭看着眼前黑洞洞注視着自己的樹,聲音很平靜,「不怕,是你救了我。」
之後垂下眼帘,放在腿邊的手蜷縮起來,聲音又很輕地道:「至少沒有人......可怕」
井玥聽到了,不免有點憐惜,唉,受到創傷的小少年,真慘。
「走吧,出去找吃的」,井玥瞅赫連澤肚子一眼,叫喚的跟打鳴一樣。
赫連澤感覺她看自己肚子,不由臉色一紅,不自然地捂着肚子起身。
井玥的晶核也吃完了,是該給自己添點口糧了。
總不可能一直待在這個城市,老是走路,也累啊,就問赫連澤會不會開車。
他準備搖頭的,但想到之前井玥要讓自己滾蛋,又點了點頭,表示會一點點。
在井玥看來就是他在謙虛。
她這麼大個,得找個5米多的貨車才行,不然自己還坐不了。
但看到路上都是喪屍,到處都是撞毀的車輛,井玥也就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剛開始殺喪屍時,井玥都讓他躲遠點,免得被誤傷,自己顧不上他,然後被喪屍搞死了。
但意外的是赫連澤挺爭氣,搞了鐵棍子,一邊放火一邊揍喪屍,倒也沒給井玥拖後腿,她也就隨他去了。
這樣也好,總不能一直指望她來干架吧。
把喪屍都搞死以後,井玥照常將晶核掏出來存魔方儲存空間裏。
赫連澤看突然消失的晶核,雖有些疑惑,並沒有多問,而是皺着眉頭,沉默的幫忙。
「臥槽!哥,你快來!你快來!你看那是什——唔——唔——唔唔唔——」
「閉嘴!二貨!你想把那些怪物吸引過來嘛!」一個面容剛毅滄桑,眼睛卻精光熠熠的男人惡狠狠的低聲咒罵着。
靜靜等了一會兒,沒感覺到門外有動靜傳來,心裏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手癢的想揍自己弟弟一頓。
這傢伙,都這個時候了,還一驚一乍的,生怕死的不夠快是不是!
真是服了!
自己爹媽怎麼生了這麼個智障玩意兒......
想到父母,男人的面上悲痛一閃而逝。
無聲地呼出一口氣,聲音低沉道:「以後小聲點,聽到沒?」
感覺手下背對自己的人點了點頭,這才慢慢鬆開了捂住弟弟嘴的手。
然後就見站在窗戶前,一個面色清瘦,五官分明俊秀,看着二十多一頭捲毛的男子轉過來,拉着男人語帶興奮道:「哥。」
之後又下意識壓低了聲音,「哥,你來!臥槽!我告訴你,說了你肯定都不信!一顆大樹拿着刀在追着喪屍砍,簡直離譜!」
「這也太牛逼了!」
男人一下愣住,下意識反駁,「怎麼可能?」
捲毛有點得意,「嘿,我就說你不信吧,你來來來,你看那兒!」
男人順着男子指的方向看去,直接懵了。
窗戶外樓下相隔二十多米遠,一顆三四米高光禿禿不知名的大樹,卷着一把長刀在喪屍堆中,如同無人之境一般瘋狂收割着那些讓他們聞之色變的怪物。
幾乎刀刀一擊斃命。
那樹枝穿透怪物的身軀,一秒不到,便倒地再也無法爬起來。
「哥,這格魯特也太牛逼了,秒殺喪屍啊!」
「要是我們能和它走一塊兒,那還不得橫着走。」
「哥,你說對不對,現在誰敢在路上這麼橫啊。」
「就是不知道這格魯特是只攻擊喪屍,還是什麼?」
男人聽到弟弟的這句話,看到大樹旁邊撿漏殺一些零星喪屍的赫連澤,不由心裏一動。
盯了一會兒,久久沒說話。
「難不成那男是那個格魯特的主人,他操控的?」
「看着不像啊,咦~那男的瞧着好弱雞。」
捲毛見自家哥哥一直不吭聲,有些不滿,「哥,你咋不說話啊。」
男人聞言瞪了他一眼,「閉嘴!」
捲毛有些委屈地癟癟嘴。
「收拾東西,我們走!」男人不理會捲髮,利落的轉身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啊?」捲毛傻眼了。
不是,沒搞錯吧!這門外面就是喪屍啊,他們能走哪兒去?
想到剛才帶自己哥哥看的,捲毛明悟一點,湊到男人身邊邊幫忙收裝物品,邊眼睛亮晶晶的問:「哥,我們是不是要去投靠格魯特啊?」
男人往背包里放着隨身物品,還有並無多少的口糧,壓縮餅乾、方便麵等物品。
將黑色背包使勁兒壓了壓,感覺實在再也塞不進去東西,濃黑的眉毛皺着,見一旁的糟心弟弟還要叭叭叭地問,直接給他後腦勺重重來了一下。
「蕭良,你踏馬是不是有病,我剛給你說什麼,叫你收拾東西,煞筆聽不懂人話是吧!」
叫蕭良的捲毛痛呼一聲,委屈巴巴的不敢再說什麼,悄悄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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