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破曉之前夏卿卿和蘇溪摸上了窮賊嶺,這才知道為何這個山非要加上一個窮字。
這群山賊真特麼的太窮了。
房子是茅草屋,只有其中一個是石頭壘起來的,房間還很小。
整個山頂連一隻完好的板凳都找不到。
要麼就是兩條腿的用不了,要不就是三條腿簡單能湊合用。
山賊們和土匪站在一起,一下子也就分辨出來了。
山賊的衣服好多都是草編制的,鞋子也是草鞋。全山連一塊布都找不到,還真是窮到了極致。
這跟原始人沒什麼區別了!
再看他們的武器,更是慘不忍睹。
燒火棍,豁口的獵刀,沒把的鐵鍬,只剩一半的鋤頭,竟然還有手拿木瓢做武器的。
此時這些破爛武器都被扔在了一堆兒被土匪們當柴火給燒了。
而那些山賊都用繩子給捆了起來,蹲在一起圍成了一圈。
以土匪為首的侏儒張大掌柜冷哼着看着孫結巴,譏諷道:「臭結巴,你搶了個好貨兒,竟然差點把這貨兒給餓死了!」
「笑死人了!哈哈哈」
看到土匪們跟着哄堂大笑,孫結巴說道:「你,你你胡說!」
眾人聽到這結結巴巴的聲音又是一陣嘲笑,只見石頭房門口的寧禹正在拿着一個大饅頭大口的啃着,絲毫沒有了往日的形象可言。
就連平時看起來兇狠的刀疤在此時都顯得尤為可憐。
「要不是我們大掌柜,這一萬兩的貨就被你們給餓死了!」豁牙子冷哼一聲,說道,「既然吃了我家的饅頭,那這個貨就是我們大掌柜的了,這個山以後還給你們用,不然」
豁牙子一邊說着一邊用衣服擦了擦自己的大刀,嚇唬着窮賊嶺的山賊們。
「不不然,你們殺了我們嗎?」孫結巴越着急越結巴,此刻要不是手腳被綁住了他真想給自己來兩個嘴巴子。
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結巴呢!
「乾死你們!」
正在他們爭執不休的時候,突然一個東西落在了人群裏面,霎那間噼啪啦的開始響了不停。
土匪們陣腳大亂,此時蘇溪隱入混亂的人群之中把那些被綁住的山賊的繩子盡數砍斷了。
解放了雙手雙腳的山賊們開始奮起反抗了起來,整個山頂陷入了一片混亂。
夏卿卿從石頭房間後面鑽了出來,走到了發呆的寧禹背面對着他的脖子就打了下去。
寧禹果然像條鲶魚一樣癱在了地面上,一動不動了。
夏卿卿立刻把他收進了天眼空間,再出來的時候又拿了一堆鞭炮扔進了打鬥的人群裏面。
在混亂中看到侏儒張大掌柜爬着出了人群,正要逃跑的時候蘇溪手裏的匕首霎那間飛了出去,直直的插在了他的小腹下面。
鮮血飛濺,疼的張大掌柜直接暈厥了過去。
夏卿卿這才滿意的和蘇溪從山的另一側下了山。
與此同時梁縣令帶領着人群也趕到了,一下子就拿下了這些內鬥的土匪和山賊們。
而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就因為夏卿卿傳遞的一個線索他竟然鬼使神差的帶人來到了這裏。
還輕而易舉抓獲了人人喊打的土匪窩。
更加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這一夜他不僅要在震驚裏面度過,還要在抉擇裏面度過。
因為這一個土匪案竟然牽扯到了好幾個朝廷命官,簡直太駭人聽聞了。
下了山,夏卿卿就把寧禹給扔在了馬車上,天也在這時候緩緩亮了起來。
雖然忙活了一夜,可蘇溪和夏卿卿兩人心情都很好,加上特殊的體質,兩人精神抖擻,絲毫沒有疲倦之色。
「餓了,想吃肉。」
夏卿卿轉頭看了一眼蘇溪說道:「前面就到了一個驛站,那裏有個包子鋪,帶你吃包子去。」
蘇溪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又回到了那種無憂無慮的時候。
陽光照射出刺眼的光芒,寧禹就醒了。
他看着周圍陌生的一切他有些恍惚,揉了揉眼睛再睜開就看到夏卿卿和蘇溪兩人正在大快朵頤地吃包子。
她們兩人面前的蒸籠都摞了好幾層高了,一旁的包子鋪老闆激動道:「這倆姑娘可真是能吃啊」
寧禹忍不住跟着笑了起來,突然腦袋一陣疼痛,他才想起來自己不是被擼走了嗎?
而且當時山賊們突然打鬥了起來,再睜眼竟然來到了這裏。
到底是怎麼回事?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他的肚子咕嚕嚕響了起來,就看見夏卿卿招呼道:「寧禹哥,來吃包子。」
寧禹起身坐在了兩人的身旁,拿了一個包子放進了嘴裏,可是腦中還是在不斷回想着。
「你們兩個救的我?」寧禹試探着問道。
「當然了,」夏卿卿說道,「我們就在前面的山腳下看到了昏迷的你,話說你咋從山上下來的?」
寧禹懵了。
他的直覺就是夏卿卿和蘇溪救的自己,可兩人為何不願意承認呢?
思索了片刻,寧禹最終說道:「不記得了」
「罷了。」夏卿卿一甩衣袖,說道,「你結賬。」
寧禹欲哭無淚,滿臉委屈道:「到了涼州城,我做東,你和蘇溪姑娘想吃啥吃啥,想玩啥玩啥!」
「只是我現在口袋空空,實在是有心無力了。」
夏卿卿轉頭看着寧禹笑了笑道:「你剛才的話可當真?」
寧禹臉色一沉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證道:「清河鎮誰人不知曉我刀疤哥,我還能說話不算數嗎?你就說你想幹嘛就得了。」
夏卿卿狡黠一笑,說道:「聽說你還做了青樓,我答應了蘇溪帶他去看看青樓小倌。」
寧禹的臉瞬間凝固了,嘴角微抽道:「我產業確實有青樓,你說的小倌館叫南院,咱們這小地方沒有」
「啊?」夏卿卿面色有些失望,轉頭對蘇溪說道,「蘇蘇,咱們以後到大點的地方我再帶你去。」
蘇溪點了點頭。
寧禹抬頭望天有些不敢相信,這世道變了麼?
青天白日的,他怎麼見到了兩個姑娘在談論去找小倌?
而且還是一本正經地談論,就像商量着去春遊一般自然。
「對了,聽說你的青樓快倒閉了?」
寧禹整張臉耷拉了下來,更加笑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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