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竟然叫的這麼親熱,人家跟你是一家人嗎?」
「你怎麼回來了?」夏二狗問道。
「我怎麼不能回來?」春花婆子轉頭問道,「聽說你們來了村子裏,我來瞧瞧孫子。」
「娘,孩子沒帶回來」
「你給我閉嘴!你算哪根蔥?這裏輪得着你說話了嗎?」春花婆子抬起手就擰了彩鳳一把,一旁的夏志鵬連忙上前拉開了。
「娘,你到底要幹嘛?」夏志鵬大喊道。
「我要幹嘛?」春花婆子氣急敗壞道,「你是我兒子,我來看看我兒子怎麼就不行了?這麼多年你都不回來,我剛被休你就帶着她回來了,你是存心的吧!」
「我可是你親娘,你怎麼就不能孝順孝順我呢!」
「行了!」夏志鵬爆發了,一下就摔掉了一旁的杯子,「對!我就是存心的!」
春花婆子第一次見到兒子這樣歇斯底里,確實被嚇了一跳,她眼底帶着哀傷道:「你就那麼討厭我這個娘嗎?」
「對!我討厭你!」
啪!
春花婆子揮手就打了下去,一巴掌兩巴掌陳志鵬都沒有反抗,她更生氣了。
「你就是個白眼狼!白眼狼!你們真以為休了我,那夏卿卿就能讓他當船長了嗎?」
「做夢!你們就是在做春秋大夢!」
吱!
門打開了,夏卿卿探出了腦袋走了進來,緩緩走到了春花婆子的身邊,冷笑道:「春花嬸子也在呢,我就是來跟二狗叔談開船的事情來着,沒想到您還能未卜先知呢?」
一字一句傳進春花婆子的耳朵中,看着夏卿卿欠揍的表情,她快要氣炸了。
「你故意的,你肯定是故意的!」
「對,我確實是故意的,」夏卿卿緩緩走到了炕桌旁邊拿着寫好的合同,說道,「二狗叔,工錢的問題我都寫進去了,你同意的話,簽字就行了。」
「月薪八兩?這麼多嗎?」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打漁的人是二兩多,他就算高也不會高的這麼離譜吧?
夏二狗驚呼,夏志鵬和彩鳳都被吸引了過去,這工錢給的這麼高嗎?
見夏卿卿點了點頭,春花婆子愣住了,雙腳退後了好幾步靠在門上動彈不得了。
「這只是底薪,後面還包含了其他的一些福利。」
「我怎麼能拿這麼多工錢呢?」夏二狗有些擔憂,這價格屬實給的太高了。
夏卿卿說道:「拿的工錢多,乾的活兒也多呢。」
「您除了要跟着出海之外,還要培訓新的船員,讓他們也要學會您的駕駛技術。」
夏卿卿耐心解釋完,夏二狗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了,他保證道:「我一定干好這個你說的工作。」
「這是今兒剩的魚蝦,留着吃吧,」夏卿卿轉身向外走去,說道,「記得明天就開始上工了,千萬別遲到啊二狗叔。」
送了夏卿卿出了院門,就看到春花婆子的背影已經遠去了,夏二狗終於舒了一口氣。
彩鳳有些擔憂道:「娘還會不會再來呢?」
「她要是不傻就不會再鬧了。」夏二狗心中如釋重負道。
再鬧下去,這銀子賺不到,受苦的還是自己的兒子。這也是她最後一點做母親的良知了。
夜裏,空間客廳裏面,夏卿卿和蘇溪席地而坐,地面上散落着各種紙張,上面畫了各種奇奇怪怪的家具。
毛毛蟲的沙發,烏龜殼的床,蠟筆小新下腰的桌子,竟然還有撅屁股的收納櫃
「蘇蘇,你這些木匠肯定做不出來的」
夏卿卿拿了一盤子肉脯遞給了蘇溪,立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放下筆後端着盤子坐在一旁吃了起來。
常規的桌椅板凳自然不用畫了,畫了一些蘇溪喜歡的床,加上了現代的元素結合一下就好看許多了。
梳妝枱,圓桌子,長桌子,搖椅,吊椅這些都要有。
最後夏卿卿畫了一個上下鋪的床才收手。
現在他們員工越來越多,他要在村子裏面建一個員工宿舍,到時候不管是漁業商會的,還是煤礦都有腳程遠的員工,讓他們累了可以住在宿舍休息。
收起來東西後,回到房間從抽屜裏面拿出來一個錦盒,整整齊齊放着兩千兩的銀票。
這是霍亦寒離開之前交給他的,也不知道這傢伙在哪裏弄來這麼多銀子,總是在關鍵時刻派上用場。
想到這裏夏卿卿腦海突然浮現出現了他的影子,也不知道這傢伙現在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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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里的霍亦寒正在燭火下看着信件,突然一陣風吹起了帳簾鑽進來一股涼風,引的他一下子打了兩個噴嚏。
外面的白眉和黑崖聽到動靜立刻走了進來,白眉道:「主子,您沒事吧?」
「沒事,」霍亦寒看到兩人問道,「流雲那小子怎麼樣了?」
「小世子已經暫無大礙了,不過」
「不過什麼?」
霍亦寒看向了白眉,白眉才繼續說道:「小世子的事情也太奇怪了,怎麼就憑空消失了又突然出現在那個巷子了呢?」
他們雖然沒有親眼所見,可是聽流雲世子說完後後背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會遇到什麼鬼神了吧?
還是個會治傷的鬼神?
「這有什麼奇怪的,應該就是附近的人給藏起來,等沒事了就又給放出來了!」
「他應該慶幸那個人是救他的而不是害他命的。」
霍亦寒說完揮了揮讓兩人離開了。
他看過那縫針的手法,跟夏卿卿給自己縫的幾乎差不多。一想到要是夏卿卿救了流雲,心裏總是不太舒服。
而且流雲那小子也支支吾吾的,問點什麼眼神還躲躲閃閃的
被趕出去的白眉和黑崖兩人鑽進了黑暗之中,開始竊竊私語。
「你沒發現主子這次怪怪的嗎?」白眉抱拳道。
「早就發現了,也不知道什麼情況?難道是因為夫人?」黑崖猜測道。
「不應該啊,我看那時候他可開心了」
「難道是因為過段時間的那場仗?」
白眉說完這句話,兩人就都沉默了,也不知道這場仗能不能活着回來呢?
同樣沉默的還有站在營帳外的霍亦寒,這次內憂外患,是一場不折扣的硬仗。
「報!」
突然一個聲音劃破長空,只見一個穿着盔甲的小兵跑到了霍亦寒的身邊低語了起來。
聽完來報,霍亦寒眼神更加寒冷了,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通知下去,明日全速前進鳳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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