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山剛下車就小跑着來到江承天面前,完全沒有崇海首富的架子,反而滿臉堆笑道:「您好,請問您是江承天先生嗎?」
江承天蹙起眉頭,疑惑道:「是我,你是哪位?」
沈瑞山頓時臉色一喜,向江承天九十度一鞠躬,神色恭敬道:「在下沈瑞山,此次特地來拜訪江聖醫,是希望您能幫我治療身上的頑疾!並且我願奉上一個億作為診費!」
如果有崇海市商界的人在場,一定會被眼前的場景驚掉下巴。
堂堂崇海首富沈瑞山,竟然對一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點頭哈腰。
簡直不可思議!
江承天好奇的打量了沈瑞山幾眼,「你就是我家老頭子提過的那個沈瑞山?聽說老頭子他欠你一個人情?」
沈瑞山慌忙擺手,「不敢不敢!我只是曾經幫過龍仙醫一點小忙而已!」
他知道,江承天口中的老頭子,正是在華國如同傳說般的存在——龍仙醫!
江承天端詳了一下沈瑞山有些病懨懨的面色,「你這病,至少有十三年了吧?」
沈瑞山聞言心頭一驚,大喜過望道:「江先生果真醫術了得!我已經被病痛折磨十多年了,懇求江先生出手!」
江承天點點頭,胸有成竹道:「你一時半會死不了,等明天再來找我吧。」
沈瑞山聞言大驚失色,神色焦急的又對江承天深施一禮,「江先生是不是覺得一個億的診費太少?您想要多少錢儘管開口,我絕對不會討價還價!」
江承天毫不在意的搖搖頭,解釋道:「明天下午兩點,你會突然出現乾嘔和耳鼻流血的症狀,之後會陷入昏迷。那時你再來城中村東頭的房子找我。記住,如果你明天晚上七點前不來找我醫治,那你絕對活不過兩天。」
說完,江承天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沈瑞山望着江承天的方向,心中重新燃起一絲希望,對着江承天的背影深深一鞠躬,「感謝江先生大恩!」
這時,一直站在不遠處觀望的沈佳宜走了過來,「爺爺,他真是那個能生死人肉白骨的江聖醫?你確定沒被人騙了嗎?」
原本沈佳宜很期待能見一下讓爺爺讚不絕口的江聖醫。
然而,在她看到這江聖醫居然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後,頓時內心狐疑起來。
沈佳宜以前見過不少醫學界的權威泰斗,哪個不是年過半百的老醫師?
所以她不認為這個姓江的醫術能有多高。
尤其是江承天最後說的那番話,明顯是在裝神弄鬼!
這讓沈佳宜覺得這人像個滿嘴胡言的江湖騙子。
「佳宜,不得無禮!」沈瑞山訓斥了孫女一句,囑咐道:「明天,如果我身體真出現江先生說的那些症狀,你就馬上帶我去城中村找江先生,千萬不要耽擱!」
沈佳宜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臉上仍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第二天,下午。
沈光集團大廈的會議室內。
沈佳宜正與公司高層們商討未來幾年的發展規劃。
「叮鈴鈴。」
正在這時,沈佳宜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
來電顯示是她父親的號碼。
「佳宜,你三叔總算請來了薛神醫,現在薛神醫正在給你爺爺看病呢,你也趕快回家來吧!」電話里傳出一個激動的聲音。
薛良愈可是海雲省中醫界的權威大拿,平日裏只會給市裏的大領導看病。
這次沈家可是花了很大的代價才把薛神醫給請來的。
「太好了,我這就回去!」沈佳宜滿臉驚喜的站起身,快步離開了會議室。
沈家作為崇海的頂級豪門,府邸位於近郊的一座佔地上千平米的山莊。
其內雕樑畫棟,奢華至極。
等到沈佳宜來到爺爺的臥室時,入眼便看到有個滿臉皺紋的老者在給爺爺把脈。
圍在床邊的沈家人全都屏氣凝神,大氣都不敢喘。
「啊!」突然,躺在床上的沈瑞山猛地坐起身,把頭伸向床邊,止不住的嘔吐起來。
可是無論老爺子嘔吐的多劇烈,始終也吐不出一點東西,只是一個勁的乾嘔。
接着便渾身無力的躺回床上,從鼻孔和耳朵里流出兩道紫黑色的血液,看起來分外滲人。
「薛神醫,這是怎麼回事?」沈家眾人全都大驚失色,齊齊看向薛良愈。
薛良愈眉頭緊皺,手指再次搭在沈瑞山的手腕上,又試探了下對方的鼻息,發現沈老爺子已經陷入了昏迷。
沈佳宜同樣被嚇了一跳,本能的想要與眾人一起湊上前去。
不過這時,她忽然回想起昨天江承天說的話,趕緊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兩點零一分!
真被那人給說中了!
「不不可能」沈佳宜滿臉震驚的喃喃自語。
「佳宜,你怎麼了?」眾人扭頭看向臉色蒼白的沈佳宜,都是一臉的疑惑。
沈佳宜咽了下口水,怔怔道:「爸,我昨天跟爺爺去見了一個人,那人說爺爺今天下午兩點會突然乾嘔並且耳鼻流血,他還說如果七點前不去找他醫治,爺爺絕對活不過兩天」
「荒唐!」沈佳宜話音剛落,只聽她父親怒喝一聲道:「江湖騙子的把戲你也信?你給我出去,不要妨礙薛神醫給你爺爺看病!」
沈佳宜說出這種不吉利的話,要不是看在薛神醫在場,她父親都要動手打人了。
「等一下!」這時薛良愈突然出聲叫住了沈佳宜,表情十分嚴肅的問道:「跟你爺爺說這話的人,叫什麼名字?」
沈佳宜思索了一下,語氣有點遲疑,「我聽爺爺說,那人好像叫江承天。」
聽到這名字,薛良愈霍然起身,臉上詫異與激動交織在一起,「沒錯,絕對是那人!快帶你爺爺去見他,不然七點一過就來不及了!」
見到堂堂薛神醫這副激動莫名的樣子,沈家眾人一時間全都愣住了。
難道那個姓江的江湖郎中真有什麼大本事?
另一邊。
市區城中村的村東頭。
一間古樸的二層小樓靜靜矗立在這裏。
此刻江承天正坐在院子裏悠哉的喝着茶。
這間二層小樓是他現在名下唯一的房產。
雖然不值幾個錢,但這裏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所以格外有感情。
他把院落打掃一遍後,就一直坐在這裏,回憶着小時候的種種過往。
「滴滴!」
院外忽然傳來一道汽車鳴笛聲,五輛勞斯萊斯停在了二層小樓外。
江承天放下茶杯,猜到肯定是沈家人找過來了。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後,沈佳宜便帶着一群人火急火燎的推門而入。
其中沈瑞山癱坐在一張輪椅上,臉色蒼白如紙,身體狀況看起來十分糟糕,只能讓人緩慢的推進院落里。
當薛良愈看清江承天的面容後,瞳孔驟然一縮。
但還不等他開口,江承天卻率先對沈瑞山輕笑一聲,調侃道:「沒想到你家人真把你送來了,我還以為過兩天你就得入土了呢。」
「混賬!」一聽這話,沈家眾人頓時火冒三丈。
「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對我家老爺子出言不遜!簡直活的不耐煩了!」
「馬上給我父親磕頭道歉!不然我沈家動動手指就能把你碾死!」
沈家眾人直接對江承天破口大罵。
不僅是因為江承天對老爺子出言不遜,更主要的是這個姓江的實在是太年輕了,根本就不像一個醫術精湛之人。
所以他們心中都有一股被人戲耍的惱怒感。
然而,就在沈家人還在謾罵的時候,一旁的薛神醫卻渾身顫抖的走到江承天面前。
只聽撲通一聲,薛神醫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跪在了江承天的腳下,聲音哽咽道:「薛良愈拜見江聖醫,您總算出獄了!」
見到薛神醫雙膝下跪的一幕,沈家眾人頓時心臟狠狠一抽,全都如同石化般僵在原地!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讓所有人全都看傻了眼。
在西海省中醫界有着權威地位的薛神醫,竟然給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跪下了?
尤其是沈佳宜的三叔,已經驚駭的說不出話來。
當初他可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花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才終於請動薛神醫來給老爺子治病。
結果薛神醫卻給眼前這小子直接下跪,還口稱聖醫?
沈佳宜也沒好到哪裏去,她嘴巴張的老大,眼中充滿難以置信。
江承天點點頭,伸手把薛良愈扶了起來,「不用叫我什麼江聖醫,咱們師出同門,不必如此見外。」
薛良愈曾經去第二監獄看望過江承天的師父,所以江承天以前就見過此人。
而且在他師父口中,薛良愈就是個不成器的記名弟子,連他師父的皮毛都沒學到。
「愧不敢當!」薛神醫訕訕一笑,臉上露出一抹慚愧之色。
他只是龍仙醫的一個記名弟子,跟着龍仙醫學過一點醫術,嚴格意義上根本不算龍仙醫的徒弟。
所以實在不敢厚着臉皮自稱跟江承天師出同門。
「江先生,你真的能救我爺爺嗎?」良久,沈佳宜這才回過神來,頓時心中生出一絲希望。
其餘沈家人也全都神情激動的望向江承天。
他們見到薛神醫對江承天如此恭敬,也對江承天產生了一些期待。
「當然能救!」江承天大手一揮,打開木桌上的針灸袋,接着一掌拍在桌案上。
只見針灸袋中七根銀針齊齊飛出,被江承天伸手夾在指尖!
「嗖!嗖!」
江承天朝着沈瑞山的方向一甩手,七根銀針劃出一道殘影,如同飛鏢般刺入沈老爺子額頭和腹部的穴位上!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在場眾人還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江承天已然完成施針!
「你身上的頑疾,表面上看是經脈淤堵,但真正的內因是你肝功能損傷,導致肝臟的排毒功能出現異常。積年累月下來,體內毒素堆積,形成久治不愈的頑疾!」
江承天這一手把在場眾人全都震撼的無以復加。
薛良愈咽了下口水,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了,「這是飛針術!還有造化七星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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