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聽你的。」
夜君辭回頭看着站在門前的蘇蘇,冷冷的聲音道:「聽到了嗎?
歲歲大發慈悲放你一馬,本王會安排送你回清溪鎮,望你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呵。」
蘇蘇冷笑一聲道:「不勞王爺費心,我自己會走!」
她甩袖一揮帶着滿身傲骨轉身離去,她連秋香閣都沒有回,就這麼出了凌王府。
站在府門前,蘇蘇回頭看了一眼這巍峨的府邸。
她又想到江歲寧那不可一世的嘴臉,以及她說的那些話,心中不免起了思量。
離開這裏,她能去哪?
「小姐。」
春蘭追了出來,勸道:「小姐在京城舉目無親能去哪裏,還是先回去吧。
你對王爺有恩,只要低頭服個軟,王爺一定不會送你走的。」
蘇蘇自嘲一笑:「什麼恩情,你難道還沒有看出來嗎,王爺心中就只有江歲寧。」
春蘭有些疑惑的問道:「江歲寧是誰?縣君不是叫蘇雲蘿嗎?」
一句話頓時提醒了蘇蘇,如今的江歲寧是頂着她蘇雲蘿的身份才能耀武揚威。
如果她假冒相府大小姐的事情被人發現,看她要如何收場?
蘇蘇打定了主意,毅然決然的朝着相府走去。
她來到相府門前,對着門前的侍衛道:「勞煩通報一聲,我想見相爺。」
「你以為相爺是誰想見便能見的嗎,趕緊滾。」
侍衛毫不留情推了蘇蘇一把,她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周圍的百姓來來往往,卻沒有一個人對她伸出援手。
蘇蘇的腿才剛剛好,這一跌她半響沒有站起來。
這時一輛馬車停了下來,馬車裏的人走過來,朝着她伸出了手問:「這位小姐,你沒事吧?」
蘇蘇抬起頭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她將手搭了過去,借着他的力道站了起來道了一聲:「多謝。」
男人問她:「你求見相爺做什麼?」
蘇蘇有些警惕的看了他一眼。
男人報上了自己的名諱來:「小姐別擔心,我乃平陽侯,不是什麼壞人,你若是遇到了什麼難處,本候可以幫你。」
聽到眼前這個男人是同昌郡主的父親平陽侯,蘇蘇心中一喜,看來就連上天都在幫她。
她抬起頭道:「原來是侯爺,我有個秘密想要告訴侯爺,不如我們換個地方談?」
平陽侯略微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然後伸手做了個請,邀她上了馬車。
七日後。
江歲寧腳上的傷已經好了,然而夜君辭卻絞盡腦汁的找各種理由將她留在府上。
而這些日子,宮裏的賞賜更是源源不斷的送到江歲寧的面前來。
眾人只以為江歲寧是救了太后才有如此造化,無不羨慕她的好福氣。
而夜君辭一日三餐親力親為,照顧的無微不至,雖然歲歲對他還是沒有什麼好臉色,但最起碼不似之前那般冷淡了。
這一日,下了早朝後的夜君辭依舊在海棠院陪着江歲寧,就見月影匆匆走了過來道:「王爺,平陽侯來了,他想求見縣君。」
江歲寧有些意外:「見我?」
夜君辭卻好似猜到了他的來意道:「前幾日同昌郡主高燒不退,遣了御醫來看說是得了髒病。
想來平陽侯是走投無路,前來求醫的。」
聽到髒病,江歲寧頓時瞭然,那周世祖經常就連花街柳巷,怕是染上了花柳病,又傳染給了同昌郡主。
這種病,羞於啟齒,更不好醫治。
江歲寧讓月影將人請了進來。
平陽侯一進來就拱手行了一大禮道:「求縣君救救我的女兒。」
江歲寧問道:「侯爺這是做什麼?」
「小女身染惡疾,太醫束手無策,聽聞縣君醫術高超,還請縣君出手救小女一命。」
說着,平陽侯一掀衣袍就跪在了地上。
「這」
江歲寧有些遲疑道:「就連太醫都束手無策,侯爺難道覺得我就可以?」
「我知道小女之前得罪了縣君,我在這裏代小女給縣君陪不是,還望縣君不計前嫌出手相助,本候感激不盡。」
平陽侯俯身一拜,可謂是放低了姿態,折了一身傲骨。
「罷了,侯爺都這麼說了,那我就盡力一試吧。」
江歲寧走過去伸手將平陽侯扶了起來道:「侯爺稍等片刻,容我去拿藥箱。」
她取了藥箱回來,然後跟着平陽侯離開了凌王府。
夜君辭不放心她一個人去,於是陪着她一起。
來到平陽侯府後,江歲寧就被請到了姜碧柔的房間。
江歲寧走到榻前給姜碧柔把了把脈,然後掀開她的胳膊,只見胳膊上起了一顆顆的紅疹。
她收了手道:「我要為她施針排毒,你們先在外面候着吧。」
這施針需要脫衣服,男人自是不能留下來的。
夜君辭四下看了看,然後對着江歲寧道:「有事叫我,我就在門外。」
江歲寧點了點頭,待他們都離開後,她才脫了姜碧柔的衣服,開始為她施針。
誰料銀針剛紮下,昏迷中的姜碧柔的突然醒了過來,揚手就朝着江歲寧門前灑下一些粉末。
江歲寧一時不察吸了進去,然後雙眼一黑就倒在了床榻上。
黑暗中,江歲寧聽到女子嗚咽的哭聲,睜開眼睛她才發現自己身處陰暗潮濕的囚籠之中。
江歲寧揉了揉有些痛的頭坐了起來,她四下看了看才發現這裏像是一座地下宮殿。
周圍有幾個籠子,裏面關着衣衫不整的女人。
離她最近的女子江歲寧認得,正是失蹤的周鶯鶯,她臉上帶着傷,頭髮亂糟糟的,衣服上染着血。
這模樣一看便知是被人給凌辱了。
看見眼前這畫面,江歲寧不由的眯了眯眼睛。
她以為平陽侯是真的擔心自己的女兒,才會求到她的面前,卻不曾想他膽子這麼大。
正想着,就聽男人陰沉沉的聲音傳來:「醒了?」
江歲寧抬頭看着牢籠前站着的男人正是平陽侯,她冷笑一聲:「侯爺真是好手段啊。
我想知道你是怎麼在凌王眼皮子底下將我擄到這裏來的?」
平陽侯微微一笑:「清平縣君給小女把完脈後,便被凌王殿下給接走了,府上下人可全都看見了。」
聞言,江歲寧心頭一驚,頓時明白了平陽侯的意思,有人頂替了她,迷惑了夜君辭。
就如同一年前的那場大火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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