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年到拳擊俱樂部發泄自己內心的怒火,打得大汗淋漓。
像發了瘋似的。
陪練生生捱了幾拳,實在忍不了了,才喊停,「陸少…您要不歇一下吧。」
「再來。」陸景年姿勢欲要進攻。
陪練正要擋住。
「景年哥!」
宋寶寶走到了擂台下。
陸景年摘了頭套跟手套,撥亂濕漉漉的短髮,看向她,「你過來做這麼?」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怕你想不開,就跟來了。」宋寶寶實誠的回答。
陸景年,「」
陪練趁這會兒兩人聊天的功夫,灰溜溜下台了,生怕待會兒又要承受他的怒火。
陸景年走下擂台,到一旁坐下,喝水。
宋寶寶抿了下唇,沒問他什麼,坐到他身側,從包里掏出一顆大白兔奶糖,「我哥哥說心情不好的時候可以吃糖。」
他別開,「我不吃糖,你自己留着吧。」
宋寶寶把奶糖塞在他手裏,「吃了心情或許會好點。」
陸景年攤開手,那顆大白兔奶糖就這麼躺在他掌心上。看向身側朝他露出笑容的女孩,心裏挺怪異的。
宋寶寶是為數不多的黏在他身邊但並不讓他反感的女孩。
或許因為她是宋家千金,本身就是大小姐,不缺乏物質…
他是這樣想的。
「快吃啦。」宋寶寶催他。
「哦,知道了。」陸景年撕開糖紙,還是把那顆奶糖放入口中。
是很甜。
宋寶寶雙眸含笑,神采奕奕的,「是不是心情好些了?」
陸景年尷尬地移開視線,「還行吧。」
她嬉笑,「我就知道我哥沒騙我。」
陸景年,「」
敢情她自己知道這是哄人的玩意啊?
…
往後幾天,姜綰跟陸晏舟之間的微妙,陸公館上下的人都能察覺得出來。
「夫人跟三爺是不是吵架了?」
「好像是?」
傭人在打掃時,沒忍住議論,只要三爺在家吃飯,夫人就讓陳管家把晚餐端到她房間裏,而三爺做的早餐,夫人是碰都沒碰,倒垃圾桶里了。
關鍵夫人不吵不鬧,特冷靜。
冷靜得瘮人。
陸晏舟在書房處理資料,陳管家端着咖啡進屋,擱在桌面上,男人頭也不抬,一句話也沒問。
陳管家站在那有片刻。
他這才掀起眼皮,「有事嗎?」
「三爺,夫人還懷着孕呢,不好的情緒是會影響孩子的。」陳管家是沒忍住勸了,哪怕挨罵,他也認了。
陸晏舟嗯了聲,「知道。」
陳管家欲言又止,嘆了口氣,出門。
陳管家剛下樓,院外傳來一陣嘈雜聲,「陸晏舟,你給我滾出來,到底是不是你乾的!」
一個中年女人被保鏢攔在院外,女人不甘示弱,一個勁地往裏衝撞,破口大罵。
陳管家出了門。
陸蔓看到他,傲慢地撇開保鏢,「陸晏舟那小子呢?躲着不敢見我?心虛了?」
「三爺在忙,沒時間見你,你走吧。」
陳管家態度一般。
以前在老宅他是見過陸蔓的。
那時候陸蔓也才十幾歲,因為陸晏舟比他們年紀都小,所以沒少受他們欺負。
「你一個給人當下人的老東西,有什麼資格趕我走?」陸蔓此刻猶如潑婦,蠻橫極了,「讓他給我滾出來,否則我就報警了!他陸三爺自詡高高在上,還是國家養的科研人員,我就不信,謀殺的罪名落到他頭上,他還能這般高傲!」
陳管家一怔,「陸蔓小姐,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我胡說八道?」陸蔓叉着腰,「他陸晏舟不敢出來對質,不就是心虛嗎?我告訴他,要是我哥醒不過來了,我們旁氏要他償命!」
姜綰自是聽到了樓下的動靜,此刻就站在窗簾後。
聽到陸蔓說的那些話,微微一怔。
陸蔓的哥哥出事了?
陸蔓鬧了好一陣動靜,陳管家眼看就要壓不住,強制將她驅逐時,一道黑影不疾不徐從屋內走出。
踏着皚皚雪地,步步上前。
男人一襲冷冽的深色西裝,身段偉岸,眉眼濃得如化不開的墨。
陸蔓搪開身旁的保鏢,盯着陸晏舟,怒目,「你終於不當縮頭烏龜了?說吧,陸辛國車禍的事是不是你乾的!」
陸晏舟抬了抬眼皮,止步在她面前。
居高臨下睥睨她,「你有證據嗎?」
她語塞。
她現在確實沒有證據證明是陸晏舟做的,但不管是不是,她都要把這個髒水潑到他身上!
「陸晏舟,你竟然對你的堂叔下手,你還是人嗎!」陸蔓拿起手中的香奈兒包砸向他,他不躲不避,只是偏了頭,任其包包打在自己肩頭。
保鏢見狀,當即將人扯開。
「陸晏舟,你說話!」陸蔓掙扎,情緒激進。
陸晏舟微微眯了眸,指尖彈拂肩衣,鎮定自若,「與虎謀皮,焉有其利,利益沒成反撕破了臉落得這下場,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原因。」
陸蔓怔愣,心底剎那虛了下。
她當然懷疑過陸其軒,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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