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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多久,李衛國也醒了。
比起蘇建軍醒過來之後的沉默,李衛國就熱鬧多了。
他剛睜開眼就坐了起來,不等別人發問,就開始嘟嘟囔囔。
「殺人了!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聽到他的話,蕭大山眉頭緊鎖,「李衛國,你殺誰了?」
「蘇建軍!我殺蘇建軍了!刀!刀!刀!捅進去了!轉了一圈!他死了!死了!啊啊啊啊!」
李衛國說着說着就抱着頭尖叫起來,他雙眼暴睜,表情猙獰,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一個正常人。
看着他這個樣子,突然有個知青小聲的道,「他該不會是被嚇傻了吧?」
捅了人,倒是把自己給嚇傻了,這樣的事情還真的是第一次見。
蕭程錦一開始還不信,以為李衛國是裝的。
可一上午過去,李衛國不是抱着頭縮在角落裏,就是不停的尖叫,嘴裏一直嚷嚷着自己殺人了,還把細節說的清清楚楚。
他翻來覆去說的就是那幾句話,眾人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但同時,眾人也算是明白了怎麼回事。
等蘇建軍再次睜開眼後,蕭大山就走了過去,「蘇建軍,李衛國說他捅了你,是真的嗎?」
蘇建軍點點頭,「是。」
「那他為什麼捅你?」
「我也不知道!我們平時相處的還不錯,這是知青點的人都知道的,昨晚吃過晚飯,大家都要睡了,他突然喊我出去,我想着他是有什麼話跟我說,就跟他一起去了,他帶着我在生產隊轉悠了起來,一路上說些無關緊要的話。」
「我沒怎麼注意,就在走到小樹林邊上的時候,他突然就轉過身,捅了我一刀,我太疼了,就暈了過去,剩下的事情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李衛國顯然已經瘋了,蘇建軍只能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李衛國的身上。
只有這樣,他才能把自己給摘出來。
蘇建軍的說法讓蕭大山也很滿意,只要這事兒不牽連到蘇軟軟,隨便蘇建軍怎麼說。
除非蘇建軍能立刻把自己弄回城,否則等他傷好了,生產隊可有的是活兒等着他。
蘇建軍也明白這一點,單憑蕭程錦看他的眼神他就知道,以後的日子輕鬆不了了。
所以,他不能在留下來了,他要回城去。
至於別的事兒,等回到京城以後再慢慢說吧!
蕭大山原本是想報警的,讓警察把李衛國帶走,該怎麼處置怎麼處置。
還是蘇建軍求情,說要給李衛國一次機會,他相信李衛國不是故意的,不能因為這麼一件事兒就毀了李衛國的一輩子。
當事人都這麼說了,又有別的知青在旁邊幫着求情,蕭大山最後也就答應了下來。
「行了,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按照你的意思辦,只是李衛國以後再鬧出什麼事兒,你可不要找我給你主持什麼公道。」
蕭大山說完就走了,知青們都以為蕭大山是在生蘇建軍的氣。
畢竟蘇建軍和蕭大山唱反調,是讓蕭大山丟臉了。
蘇建軍看着蕭大山走遠,慢慢垂下了眼帘。
(第7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