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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幽,這幾天你不是設計我就是圍堵我,要是別人不知道,還以為你愛上的人是我呢。」沈長卿語氣悠悠的,推開柳清幽往二樓的陽台走去。
不遠處父親病房外的保鏢發現了不對勁,原本要過來將柳清幽請走,沈長卿斂了斂眉,示意他們先不要過來。
「這些天,你圍堵三哥很多次了吧,他卻一次都沒有見你。」帝都的冬天很冷,出了陽台,沈長卿厚重的棉襖靠在已經結了冰的欄杆上面,感覺自己隨便吐口氣都能變成冰渣子。
幽幽地看了柳清幽一眼,那張小臉一點點沒了血色,只剩下幾分倔強和執拗,沈長卿知道,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她已經清楚了。
柳清幽向來不傻,只是執念太深。
「我知道,他心裏沒我。」死死地咬着下嘴唇,柳清幽神色糾結而痛苦,「可我不甘心,憑什麼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就這樣毀在你一個不過只認識了半年的小子手上?」
沈長卿眉眼冷淡,他們十幾年的感情不是毀在自己手上,而是她自己手上。
「沈長卿,算我求求你,就這一次,把淨琛讓給我,我什麼都願意給你。」柳清幽真的被逼到走投無路了,她突然哀求地拽住沈長卿的手腕,從來沒有這麼卑微過。
「讓給你?」冷笑一聲,用力甩開她的手,沈長卿像是聽見了一個笑話一般,她根本不相信眼前這個女人。
她剛剛算計了自己,害她差點被人強姦曝光,將父親害成了那樣,這才過了多久?
沒想到沈長卿不吃這一套,柳清幽被甩的趔趄了幾步才站穩,眸光中閃過幾抹惡毒。
「柳清幽,我和厲淨琛之間,從來都只是哥哥和弟弟的關係,是你偏要患得患失,一心想趕我走。」她語氣幽幽的,果然看見了對方眼中在一瞬間升騰而起的怒火。
「你胡說,明明就是你拆散了我和淨琛!」柳清幽音量忽地拔高了,似乎在極力地掩飾着一些什麼。
「不是麼,你先是和蘇幕上床,對他不忠,後又千方百計算計我,對他毫無信任可言。」沈長卿仔細地觀察着柳清幽的表情,一字一句都斟酌着說出口。
「是你親手毀了這一切。」
這簡單的一句話,像是什麼就被這樣宣告了一般,狠狠地敲擊在柳清幽心上,她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憤怒,死死地將沈長卿的手腕扣押在了她的背上。
之前援非的時候,她就學了這般簡單的防禦姿勢,沒想到今天會對沈長卿派上用場。
「你收回剛剛說的話,我就放過你。」柳清幽死死地盯着沈長卿,又看了眼下面已經結了冰的人工湖泊。
「事實就是這樣。」沈長卿的聲音輕飄飄的,嘴角噙着一絲詭異的笑。
「是你自己找死,別怪我。」
欄杆不高,柳清幽之前就將沈長卿摁在上面,話音剛剛落下,就輕鬆地將她推了下去。
寒冷的風在空中獵獵地響,沈長卿睜開眼睛,便撞在了人工湖的那一層薄冰上面,墜入水中,冰冷的湖水貫入耳朵、鼻子和每一個細胞,冰冷刺骨。
她很快失去了意識,但她的嘴角是上揚的。
雖然受了些皮肉上的苦,但是她贏了。
這次,柳清幽和厲淨琛之間最後一點迴旋的餘地,都徹底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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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這樣,也算替父親報了仇吧。
柳清幽看着沈長卿墜落,撞碎了薄冰,直接往後面跑去,想要離開這個地方,陽台沒有監控,只要沈長卿醒不來,根本沒人知道這件事情是她做的。
她不會讓沈長卿醒來的。
「柳小姐,你剛剛把沈少推下了陽台,現在不能走。」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擋住了柳清幽的去路,柳清幽臉色刷的白了。
為什麼醫院還會有保鏢?
而這就是之前沈正寧病房面前的那兩個保鏢,兩人趕來的時候沈長卿已經摔了下去,他們商量,一個來控制住柳清幽,另外一個下去救沈長卿。
柳清幽轉頭看着已經空曠的陽台,想起剛剛自己和沈長卿的對話,心猛地往下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算計了。
但這個時候,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厲總,沈少從醫院陽台被柳小姐推下去,現在恐怕情況不妙.......」保鏢在第一時間打電話告訴了厲淨琛,看他的臉色,電話那邊的怒火不小。
***
「沈少,這次厲總已經單方面宣佈和柳小姐解除婚約。」張良沒忍住,說了出來。
「醒了就睜開眼睛,別裝死。」耳邊陡然響起厲淨琛熟悉的冷冽嗓音,嚇得她不輕。
「三哥,你出去,我要蘇小桃照顧我。」沈長卿緊緊抓着自己為數不多的清醒的意識,她這個時候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自己不能死。
「……」沈長卿虛弱的很,頭昏眼花地瞥了眼厲淨琛,被這一拎一拽的,只感覺自己要死了。
這時,張良敲門走了進來。
沈長卿意識掙扎了幾下,周身刺骨的冰冷已經消失,鼻尖混合着醫院消毒藥水和厲淨琛身上的清冽香味,她安下心來。
她現在最關心的,還是自己這次摔得值不值,柳清幽有沒有得到應該有的教訓。
乖乖地喝了口水。
「你發燒了。」聲音極冷,他端起一杯水,左手拎着她的領子拽起來,直接將水送到了她嘴邊。
沈長卿內心不滿,但絲毫不敢表現出來,睜開了眼睛,卻只感覺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轉,噁心的感覺突然涌了上來。
「那就叫他們守着。」厲淨琛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臉色極冷,目光落在沈長卿身上的時候,才微微有所緩和。
「喝。」
「厲總,外面聚集了很多記者,嚴重影響了醫院的秩序,他們說除非您出去接受採訪,不然不走。」
不能被這個男人給照顧死……
濃密的睫毛顫抖了一下。
沈長卿已經睡了一天了,他整整一天都守在這兒,這小子醒來的第一句話,卻是要找蘇桃。
「好好休息,小事。」他又伸手探了下她額頭的溫度,眉頭緊鎖。
真是個凶男人。
她臉色蒼白,右手下意識地伸向額頭,果然很燙。
「三哥,什麼事情啊,來了這麼多記者?」沈長卿暈乎乎的,聽着話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她虛着聲音問。
厲淨琛將水擱回桌上,對沈長卿的話恍若未聞,替她扯了一下被子,神色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