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宜君吼着:「不是我乾的!」
「是他拿石頭打我大哥,大哥蹲下來他打到虎子,虎子才打了他!」
她說的很快,但是吐字也清晰。
「娘,就是她打我,莫驚春那個短命鬼竟然醒了,奶奶說了他們就該死!」
莫天澤眼淚一把鼻涕一把。
陳氏定睛看去。
「你怎麼醒了?」她脫口而出。
莫宜君腦子無比清醒:「嬸子,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大哥醒了,你意思我大哥不該醒來?」
「平日裏你總說你對我們多好,其實你是最不希望我們過得好的人!」
陳氏看莫宜君說了真話,氣的就要打她。
顧春花握住陳氏的胳膊:「陳氏你咋這麼不要臉,君姐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咋的你氣不過就要打人。」
「顧春花你來的正好,你兒子打了我兒子,我還沒找你算賬!」
「活該!」
顧春花把虎子拉在懷裏。
看到兒子腦袋上有個大包。
莫天澤腦袋上包比兒子頭上還大,她就放心了。
「兒子,娘不是給你說了,誰打你你就狠狠打回去,出了事娘有爹娘給你擔着!」
陳氏鼻子都氣歪了:「顧春花,你說的還是人話嗎?」
「你兒子打了我兒子,不給我兒子賠禮道歉也就算了,你還說活該,真以為你爹是村長,就沒有王法了是吧!」
「就你還王法!」
顧春花冷笑:「你對莫老四的心思,現在大家都知道,你還有臉在外面嘰嘰歪歪!」
「嫂子喜歡上自己的弟弟,說出去都丟人,你還天天找姜棠他們娘四個的事!」
「馬上就七月十五了,你也不怕莫老四下來把你帶走!」
陳氏聽到七月十五,就是一個激靈。
她梗着脖子為自己辯解:「你胡說,不就姜棠給你了你好處,你就處處為姜棠說話!」
她說不過顧春花,就把怒火對準莫宜君:「莫宜君,你胡說什麼,天澤是你哥哥,他打你那是看得起你!」
「回去告訴你後娘,你爺奶說了,只要你後娘把你爺奶接到你們家養着,就讓你們娘四個加回到咱們莫家的族譜上!」
人群中忽然響起鼓掌聲。
姜棠拍着手走過來:「你們莫家人果然是不怕死的,把兒子的墳遷來遷去!」
「既然你們這麼捨不得莫老四,那把莫老四的墳遷到你們家裏,讓他日日夜夜給你們作伴,省的你們惦記!」
話落,姜棠拿起嗩吶。
哭喪的曲子就來了。
剛才還晴空萬里的天,一下子就暗了。
姜棠吹得悲切傷人。
村里人感覺後背的汗毛都豎起來。
陳氏抱着兒子嘴硬:「一個破衣冠冢,你嚇唬誰!」
「姜棠,莫宜君欺負我兒子這件事我和你們沒完,我回頭再找你們算賬!」
「看來劉氏沒把我的話帶到,那我就再說一遍,你們敢動我家的莊稼,三個孩子一根汗毛,我就霍霍你家的莊稼!」
「我看你們家那十幾畝稻子長得挺好看的,不知道一把火燒了天是不是紅了!」
「還有山腳下的玉米長得也不錯!」
「姜棠!」
一道沙啞的聲音驟然響起。
姜棠打了個激靈。
「你敢動莊稼試試!」莫家大門口,莫老頭渾濁的眼睛使勁瞪着。
好像又怎麼也瞪不大。
姜棠好像從他身上看到了死氣。
「不是我要動你們的莊稼,把我們一家從莫家族譜遷出去,給莫老四遷墳都是你們逼得!」
「沒分家前,我們一家伺候你們一大家子,你們嫌棄我們吃白食,!」
「如今看我們日子好了,就想霸佔我們的房子,天底下沒有這麼好的事情!」
姜棠挺直腰板。
說的話堅定有力。
莫老頭還在努力瞪大眼。
姜棠抿了抿嘴角又道:「你們不要欺人太甚,是誰一把火燒了我們家,你們一家子清楚!」
「莫福生是你們莫家的希望,你們再敢針對我們家,我就敢去書院找莫福生的夫子!」
「聽說考秀才是要學院的舉薦書,我倒是要看看沒有舉薦書,你們莫家以後的日子會如何!」
莫老頭沉默了許久。
村里人都被姜棠嚇到。
就算姜棠被莫家趕出去了,在大家心中,她還是莫家的兒媳婦。
誰家兒媳婦敢和公公這麼說話。
可看到莫老頭說不出話,大家又覺得痛快。
莫老頭盯了姜棠一會,背着手回去了。
莫天澤還叫嚷着:「娘,你給我打死莫宜君那個狗娘養的!」
「她一個雜碎也敢打我,你要為我報仇!」
「閉嘴!」
陳氏看到公公陰冷的眼神。
立馬用手捂住兒子的嘴。
莫家大門關上,大家看姜棠的眼色又變了。
顧春花讓虎子拉着莫宜君和莫驚春去他們家玩。
「姜棠,你膽子真大,咱們村還沒有哪個媳婦敢這麼和公公說話!」
顧春花看沒人了,低聲說:「別看莫老頭不說話,其實莫家的大事都是莫老頭說了算!」「我男人有時候都怕莫老頭的眼神,你小心點!」
「嫂子謝謝你的好意!」
她說:「我也是沒辦法了,從我們搬出來到現在,莫家就一直沒消停過!」
「村里人對我有意見,多半都是莫家人挑唆的!」
「就那會劉氏還跑到我家地里砍玉米,就因為白玉樓不要他們家的玉米!」
顧春花氣的罵:「那這莫家也太不是東西了!」
「那你剛才說考秀才還要舉薦書,真的假的?」
長灘村幾十年沒有出過一個童生,他們更不知道考上秀才需要什麼。
「真的!」
姜棠說:「我去鎮上買東西,聽見那些讀書人說的!」
「聽說莫福生是塊讀書的料子,估摸着莫家人會去鎮上打聽,要是真的他們可能就會消停一段時間!」
還真被顧春花給說准了。
莫家人還真去鎮上打聽了,莫福生還親口問了書院的夫子。
聽到舉薦信和莫福生的名聲有關,莫家人就消停了。
沒有莫家人找麻煩,姜棠覺得耳根子一下子清明了。
天空好像都比以前藍了。
不到八月上旬,地里的玉米和毛豆已經被陳掌柜拉完了。
最後一車的玉米,聽陳掌柜說白桐連夜拉到京城去了。
陳掌柜還問姜棠為什麼她種的玉米也帶甜味?
又比她送去的那些魚,他說不出來的那種味道淡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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