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內。
「亂了,全都亂了!」知府見到秦淵進門,慌張道。
他剛準備去找秦淵,沒想到他這麼快就來了!
「秦淵,你來的正好!
昨天本官去慶安鎮,結果慶安鎮那邊出了大問題,他們似乎知道了本官是給他們施壓的。
他們要聯合抵制水轉紡車的布匹,讓慶安鎮的店鋪二選一,有咱們布匹的他們就不提供絲綢,緞子!這下算惹眾怒了!」
知府停下腳步,滿臉愁容望着秦淵。
「等慶安鎮的店鋪都解決後,下一步就是清州城啊,到時候水轉紡車的生意做不下去了!」
「秦淵你說句話啊,這水轉紡車的生意可是你提的,現在出了事,你難道沒有辦法了?」
知府見秦淵沒反應,乾巴巴急壞了!
「別急,這有什麼可急的,他們自行組織商會,目的不就是這個麼,只不過現在出手罷了。」
這話說的知府無言以對。
「秦淵,你有辦法?」
跟秦淵接觸的時間不長,他做什麼都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這讓知府提着的心又放了下來。
「有,不過得回去準備一下,那就這樣,我先回去了。」
秦淵剛來就走,這讓知府有點摸不着頭腦。
「誒,等等,有啥法子啊?」
秦淵輕輕搖頭:「需要您出手的時候再說,這點小事還用不着您出手,放心好了,妥妥的。」
三兩句搪塞過去,秦淵離開府衙。
商會的事情略有耳聞,他猜測商會的人着急了。
昨天商會會長魏濤不辭而別,東西全都被秦淵接手,再加上知府去慶安鎮警告,兩件事疊加起來,他們不慌也得慌。
所以秦淵對他們的反應不是很驚訝,只覺得在情理之中。
他們要是沒反應的話,那該輪到秦淵擔心了。
指不定沒憋着好屁呢。
至於對付他們的方法,在秦淵看來就很簡單。
眼下就是不管。
沒錯,就是不管。
他們所推出的二選一在秦淵看來沒啥用。
秦淵的根基是麻布,產量大,價格低,百姓購買的話也會感到實惠,只要基本盤在這兒,根本造成不了一點影響。
他們管控的絲綢之類的高端品,壓根就不是競品。
普通百姓買得起絲綢,緞子?
都是有家底的人才買的。
就不算他們,光看自己的鋪子,沒能賣出去的還是這些好東西。
所以秦淵壓根不慌,他們的策略出發點一開始就錯了。
錯成這樣,秦淵還慌啥。
根本不慌好吧。
甚至還有點想笑。
回到西門村。
秦淵先去河邊,眼前一長排水轉紡車,聲勢浩大,每兩個紡車就有一名村婦負責收集和放置麻線,而他們全都歸二嬸管。
二嬸見秦淵走來,臉上笑容堆砌,笑吟吟道:「秦淵你怎麼來了?來看紡車情況嗎?放心都好着呢!」
她自問自答,越看秦淵越覺得大有可為。
「是啊二嬸,你繼續忙,我就是來瞅瞅,沒別的事。」秦淵笑着道。
現在水轉紡車的數量多了,產量提了上來,能夠輻射整個清州城。
看到這些,秦淵心裏才覺得妥當不少。
二嬸沒有離開,眼咕嚕一轉,略帶尷尬的問道:「秦淵吶,虎子最近不一直跟着你麼,上次分錢的時候,也沒見你分錢給虎子」
這件事二嬸一直記在心裏,跟二叔聊過,二叔說別讓她多問,但她覺得應該拿錢,這不今天算是有了機會。
秦淵笑着道:「那是給外人看的,咱們自家人的錢能不給麼,虎子的錢可不少,十幾兩銀子呢,下次再發,這賬都記得清楚,放心吧。」
「啊?十幾兩?」二嬸倒吸一口涼氣,臉上的笑容更加殷切:「好說好說,哎呀,你看我這嘴,就是嚇打聽,就說你不會虧待自己弟弟」
秦淵點頭,他清楚二嬸的性格,有點勢利眼和小貪財,總體是好的,沒啥壞心眼。
眼裏就這麼一畝三分地跟柴米油鹽,都這個歲數了算是定性了。
但人又不止有壞的一面,說好的地方二嬸也多,又細心又能維護自己人。
回頭秦淵就讓小姨子把錢發給虎子。
水轉紡車這邊瞅完,秦淵又去看了看香皂那邊。
製作香皂被村長安排在了一處廢棄宅子裏。
光站在門外,都能感受到裏面的溫度。
推門進去,一股熱浪席捲而來,裏面的漢子赤身光膀子攪動,足足三口大鍋,所有人都在忙活。
見到秦淵進來紛紛打招呼。
秦淵隨口應了兩聲,確定沒什麼問題後就離開了。
一切都在穩定發展。
回到家,黑三賠償的五百兩銀子已經送了過來。
「相公,這些錢」
姜秋韻一臉懷疑的問道。
上次那些布坊掌柜們送了五百兩,結果今天又是五百兩銀子。
到底做什麼了,來錢也太快了。
「這錢不是賺的,是被人賠的,之前那些潑皮不是來鬧事麼,這是潑皮的老大賠償的。」
「啊?這錢不能要,咱們不能跟他們扯上關係。」
「留着吧,他們不敢來找咱鬧事,留着錢也好,到時候還能去城裏買一套宅子,不多攢點錢都買不起。」
秦淵笑着道。
他考慮過買宅子,在城裏的生活可比在村里要舒坦的多,宅子大,還能有傭人,這些都要錢,粗略算算沒五千兩銀子下不來。
「宅子啊」姜秋韻呢喃一聲。
她之前住慣了,但現在被秦淵提了一嘴,未免有些傷感,想起了自己的家。
秦淵察覺到她的異樣,試探問道:「要不要回家看看?」
姜秋韻輕輕搖頭,語氣落寞:「想啊,可宅子已經被人給佔了,我們去就成了鬧事,只會惹更多的事出來,還是算了。」
秦淵拳頭攥緊一些:「你們家的宅子我遲早弄回來,不會太久。」
「別太勉強自己。」姜秋韻微笑安慰。
「嗯。」秦淵仰起頭道:「現在咱們有紡車,還有香皂都能賺錢,未來我還會搞出更多的東西賺錢!」
「錢夠用就行,不用讓自己太累。」
「我知道,但賺的錢越多,能做的事就越多,現在咱們才賺了不到三千兩銀子,根本算不了什麼,再不努力,連去京城的路費都沒有。」秦淵開玩笑道。
說的是笑話,但他自己心裏清楚,錢多,分量就重,就越容易被人重視,遭人忌憚。
否則只會如路邊雜草,隨意被人蹂躪,秦淵不喜歡,所以才要拼命向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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