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天雪狐是一個棘手的對手,和江白曾經遇過的所有敵人都不同。
他很清楚,這場戰鬥的結果,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結局是註定的。
他今天必須死在這裏。
因此,畫家也是江白遇到過最危險的對手之一。
其他人或多或少還要考慮活命的問題,畫家不需要。
別人十分力,最多用八分,還要留兩分力以便逃命,畫家恨不得十分力用十二分,沒有任何保留。
在這場戰鬥中,畫家的一切攻擊都只為了一個目的——儘可能殺死江白!
【人和】借來的【公平】,江白在第一時間撐開了領域,籠罩周圍,將他和畫家拉進戰場。
三次升華【人和】加持的【公平】,強行壓制了畫家的領域,也達到了江白想要的效果:
【絕對公平】。
「有點意思。」
飛天雪狐俯下身,圍着江白踱步,尖嘴厲牙,陰惻惻說道,
「江白,你竟然會選擇這種方式戰鬥,絕對公平之下,所有生物的序列能力都被壓制、真言無法使用,只剩由炁構成的不滅物質。
就連不滅物質,在同一時間能夠動用的分量也是一模一樣,總量也是一樣多的...」
這是一場死斗,飛天雪狐並不意外。
他意外的是,江白竟然選擇了公平的死斗!
未免有點...太公平了?
這真的是江白?
還是說,江白還有後手?
「瞧你這話說的。」
單手持刀的江白,嘴角翹起,
「就算給你公平,你覺得你能贏?」
很多人時常會被江白滿身的外掛迷惑,而忽略了江白自身的實力。
好吧,江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實力。
總之,江白很自信!
『贏』字出口的瞬間,一人一狐同時有了動作。
江白持刀向前,連續踏出三步,速度一步比一步快。
飛天雪狐高高躍起,身體蜷成一團,如同球一樣高速旋轉,撞向江白!
「什麼龍龜?!」
江白本以為自己是要和狐狸打架,沒想到對方一上來的打法就給他開了眼。
對方速度更快,面對迎面而來的襲擊,江白想也沒想,一刀揮砍出去。
砰!
短刀砍在陀螺上,發出金石撞擊之聲,火花四濺!
飛天雪狐被江白一刀彈飛,但旋轉的速度沒有絲毫減緩,甚至看上去更快了一些!
在空中旋了半圈,高速轉動的球體又以極快速度向江白撞來!
砰!
砰!
砰!
狹小的空間裏,撞擊聲接連不斷響起,雙方以極高的頻率交手。
雪狐如同一個陀螺,飛速旋轉撞向江白的同時,用旋轉化解了江白攻勢的力道,甚至借力打力!
江白的攻擊,落在陀螺的任何一個地方,就像抽打陀螺一樣,讓陀螺旋轉更快!
而他渾身的雪白毛髮,如同鋼針一樣,在極速旋轉下極具破壞性,一旦與軀體接觸,就能輕鬆帶走一大塊血肉!
面對速度越來越快的雪狐陀螺,江白沒有任何慌亂,甚至站在原地不動。
不管雪狐從哪個方向襲來,他都能在第一時間用短刀迎接。
砰!
可這樣戰鬥下去,勝負的天平已經向雪狐傾斜,江白落敗是早晚的事。
撕拉——
面對速度越來越快的雪狐陀螺,江白的防禦第一次出現了紕漏,陀螺從左側襲來,被江白一刀彈飛後,在空中一跳,划過一道詭異的拋物線,擦着江白的右臂飛出。
江白的右手破開一個大口,鮮血湧出的瞬間,變得漆黑無比。
「有毒!」
江白臉色一沉,手起刀落,乾淨利落地剮下傷口處的血肉,同時催動不滅物質開始縫補軀體,修復傷勢。
飛天雪狐在自己表面塗抹的毒藥極其霸道,甚至連他自己都會因此慢性中毒。
只不過,這是他最後一戰,能夠無所顧忌,肆無忌憚。
毒是什麼時候用的?
江白想起來了,飛天雪狐站立起來,舔自己手掌的時候,應該就把毒素抹在掌心。
之後,在旋轉的過程中,手掌將毒素塗滿全身。
對於江白來說,這不是一個好消息。
他必須想辦法解決飛天雪狐的陀螺攻勢,不然自己早晚會被對方硬生生耗死。
畢竟,這是一場公平的戰鬥。
伴隨着呼嘯聲,雪狐陀螺如同炮彈一樣撞向江白。
這一次,和之前不同,陀螺沒有被短刀彈飛,而是在刀刃上瘋狂旋轉!
經過之前的撞擊,短刀此刻已經坑坑窪窪,如同鋸齒一樣。
伴隨着旋轉,雪狐的毛髮不斷掉落,江白手中的短刀也不停顫抖,發出悲鳴之聲。
鏗鏘——
一聲巨響過後,雪狐倒飛出去,只不過這一次,江白手中的短刀應聲而斷,一分為二!
看到這一幕,雪狐臉上再次浮現殘忍的笑容,
「江白,你的刀斷了。」
戰鬥至今,他穩穩佔據上風,打的江白無還手之力。
別的不說,這種感覺,很爽。
「傻逼。」
江白吐了口血,隨手把刀柄扔在地上,
「老子又不會用刀。」
聽到這句話,雪狐臉色一沉,目光看向地上的短刀碎片,難道這才是江白的底牌?
「我用槍的,手槍,懂不懂?!」
對於江白的【午時】,飛天雪狐也早有防備,他不相信江白敢用【輪盤】和他賭命。
畢竟,賭贏了江白也沒賺到什麼,賭輸了,江白血虧!
說着,江白掏出了自己的手槍,讓飛天雪狐大吃一驚!
只見江白熟練地卸下自己的右臂,從中抽出兩桿短槍,每支短槍都只有手臂長短,分別握在兩手之中,再次做出迎敵的架勢。
江白沒騙人,他確實不會用刀,他用的也確實是手槍。
「你管這叫...」
飛天雪狐頭頂冒出無數問號,
「手槍?!」
「對呀!」
藏在手裏的槍,有手,有槍,不叫手槍叫什麼?
飛天雪狐實在忍不住,追問了一句,「你直接拿出來用不就好了,藏那裏幹嘛?」
這種貼身的兵器,這樣藏的,飛天雪狐還是頭一回見。
聽聞東瀛有一種藏刀的方法,可以與之媲美。
江白正色道,「我怕被人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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