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煙:「那是。」
顧南煙笑看着對面的兩人,看小寶一口一個爸爸喊得親熱,她心裏也有一絲絲安慰了。
景陽對他的關愛,讓小寶還是感受到了父愛。
一旁,周北城轉臉看着顧南煙說:「景陽對小寶的關心,小寶喊他一聲爸爸,他擔得起。」
顧南煙:「是啊!這幾年還好有景陽。」
周北:「陸北城要是能有景陽一半,你和他也走不到這一步。」
顧南煙一笑:「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也已經不太記得了。」
對一個人或一件事情最大的懲罰不是批評,而是遺忘。
顧南煙的輕描淡寫,周北感慨:「還是你拿得起,放得下。」
顧南煙拍拍她的後背:「人是要往前看的,我和景陽這樣,你更要這樣。」
這麼多年來,周北看着是跟沒事人似的,但是十幾年前的那件事情對她有多大的心理傷害,造成了多大的陰影,顧南煙很清楚。
周北笑說:「我向你學習。」
顧南煙也笑了,眼神看向對面的兩個男人時,笑得更燦然了。
自打和陸北城離婚之後,顧南煙的身心也更加輕鬆了,工作上也越發的如魚得水。
這天中午,顧南煙剛從法院回到律所的時候,葉楚的電話打過來了,約她中午見一面。
顧南煙答應了,這次能和陸北城順利把婚離了,也多虧了葉楚的幫忙。
花園餐廳的包間裏,兩人相對而坐,葉楚笑着給顧南煙倒茶:「也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恭喜。」
不等顧南煙回應,葉楚倒完茶把茶壺放在一旁,溫柔的說:「我還以為你會選擇否認,以為你捨不得和北城這麼多年的感情,沒想到還是低估你了。」
「南煙,你比我想像中的更灑脫。」
這事如果擱在她的身上,她是做不到的,多半會借這個機會破鏡重圓。
也許正是因為沒有離開的底氣,所以她永遠都沒有被人高看一眼。
顧南煙拿筷子夾着小菜放進嘴裏:「人這一輩子除了感情,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去做,就算感情很重要,也沒有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顧南煙這話在勸葉楚,也是在勸她自己。
這麼多年了還默默的守在陸北城身邊,她不累,她都替她累了。
葉楚苦笑:「我要是能有你一半想得開就好了。」接着又問:「南煙,你以後會後悔嗎?」
顧南煙被問笑了:「我有事業有兒子,沒有什麼好悔的,何況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男人了。」
這個不行,換下一個唄!
看顧南煙沒把陸北城放在心上,葉楚說:「估計北城腸子都要悔青了,話說回來北城以前和你關係不好,我以為他是放不下唯一,現在看來他不是喜歡唯一。」
如果喜歡唯一,那他早就和南煙把婚離了,早就把沈唯一娶回去了。
但是他並沒有。
顧南煙抬頭看着葉楚:「葉楚,別人怎麼想不重要,關鍵是你怎麼想,你想要什麼。」
顧南煙的清醒,葉楚自愧不如。
認真看着顧南煙,葉楚說:「南煙,你的目的達到的,那你答應我的事情還做數嗎?」
今天約顧南煙見面,葉楚也是為了跟顧南煙談這事。
葉楚提起正事,顧南煙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着她問:「當年那場大火,陸北城和沈唯一兩個當事人都沒有那麼在意,都沒有查出當年的真相,你怎麼那麼在意?」
那天在醫院的病房裏,葉楚說她可以幫她離婚,但她得幫忙查出當年那場大火的真相,得把兇手抓出來,並不是她在陸北城跟前所說的,顧南煙扶她坐上陸太太的位置。
在這一點上葉楚很清醒,她很清醒自己嫁不了陸北城,當不了陸太太。
葉楚聽着顧南煙的話,她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餐桌旁邊。
顧南煙抬眸看向她時,只見葉楚突然把衣服脫掉了。
當她白皙的肌膚露在自己眼前的時候,顧南煙端着茶杯的右手不禁一顫,杯中的茶水頓時灑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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