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顧南煙穿着家居服出現在自己眼前,葉楚先是一怔,而後邁腿就朝顧南煙走了過來:「南煙。」接着又問:「南煙,你也生病了嗎?」
顧南煙『嗯』了一聲,然後瞟了一眼陸北城的病房:「怎麼站在門口沒進去?」
葉楚尷尬了,想張嘴說點什麼,一時半會兒又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於是往後面的病房看了看問:「南煙,你住在哪間病房間啊?」
顧南煙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病房:「嘍!就那間。」
葉楚:「沒有人在這裏陪你嗎?你怎麼大晚上沒休息,還跑出來了啊?」
顧南煙:「高熱,去護士台拿點退燒藥。」
葉楚:「你先回病房,我幫你去拿。」
顧南煙:「護士沒見過你,不會給你藥的。」
顧南煙說着繼續往護士台走了去,葉楚則是跟在她的身後。
兩人路過陸北城病房的時候,顧南煙往裏看了一眼,看沈唯一坐在病床旁邊,顧南煙瞬間明白了。
敢情裏頭有個正主,她是進不去了。
看了葉楚一眼,顧南煙多少有點同情她,跟在陸北城旁邊多少年了,結果還是一場空。
四目相望,葉楚紅着耳朵尷尬了,雙手把保溫盒也拎得更緊了。
聽說陸北城這幾天一直在醫院打針,葉楚給他熬了湯過來探病,結果沈唯一在裏面,葉楚只好在門口傻站着了。
顧南煙問值班護士拿了退燒藥回到病房時,葉楚也跟過來了。
吃完退燒藥,顧南煙看着她問:「你不回家?」
葉楚:「我在這裏陪你一下。」
顧南煙看着她手裏的保溫盒,一笑的調侃:「湯我能不能喝?」
「能。」葉楚:「當然能。」
葉楚說着,連忙把保溫盒放在餐桌打開,然後把湯盛了出來。
顧南煙拉開餐桌跟前的椅子坐下去,漫不經心道:「陸北城沒口福。」
葉楚看着她不語。
就這樣盯着顧南煙看了一會兒,葉楚見她把碗裏的湯喝完了,趕緊又給她盛了一碗。
葉楚的貼心,顧南煙也沒跟她客氣。
這時,葉楚開口說話了,她問:「伯母沒有過來陪你嗎?」
在她的印象里,顧夫人把顧南煙看得比她自己的命還重要,顧南煙生病了她應該是會過來陪的。
顧南煙說:「最近感冒發熱的多,不想傳染給她,你也早點回去。」
趙知秋是要過來陪她的,顧南煙說醫院病菌多,讓她在家照顧小寶就行。
擔心小寶,趙知秋就沒有過來了。
葉楚:「我抵抗力好,沒事的。」
顧南煙見葉楚在這裏不肯走,她笑笑說:「你也算得上國民好情人了,這要放在解放前你怎麼着也得有個位置。」
沈唯一在陪陸北城,她便不吵不鬧的守在外面,碰到她生病還在留下來陪伴,她要是個男的她也喜歡這種柔柔弱弱,乖巧聽話的女生。
葉楚被顧南煙說的哭笑不得了,她說:「南煙你才是心胸大。」
顧南煙笑說:「我不是心胸大,我是沒辦法。」
陸北城不站她這邊,她能有什麼辦法?她總不能死乞白賴的去爭去搶吧!那得多醜啊!
接着又道:「倒是你和沈唯一,我都走三年了,你倆都沒讓陸北城把離婚協議簽了,這辦事效率太不行。」
……葉楚。
她就說了,顧南煙的格局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反正她是自愧不如。
就這樣盯着顧南煙看了一會兒,葉楚說:「南煙,北城是喜歡你的,所以他才沒簽離婚協議,才捨不得跟你離婚。」
顧南煙笑了:「斗不贏沈唯一,想我先幫你把沈唯一剷除?只是葉楚,我當年都沒能讓你離開秘書辦,你覺得我能贏沈唯一?」
葉楚:「你不是沒能讓我離開秘書辦,你只是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裏,不屑於動我而已。」
說到這裏,葉楚又長長吐了一口氣看着顧南煙說:「南煙,我承認這麼多年我確實是暗戀北城,但我心裏很明白我和他是不可能的,雖然當年也跟你耍過小心機,其實都是因為我明白北城的心意,他想讓我那麼做的。」
停頓了一下,葉楚又說:「這麼說吧!不管是唯一把我託付給北城照顧,還是北城把我留在秘書辦,我都是他們兩人的棋子而已。」
「唯一怕北城把她忘了,北城不過是利用我刺激你罷了。」
「北城之所以刺激你,他是想引起你的重視,我能感覺得到北城喜歡的人是你,我的直覺很準的。」
葉楚的一番肺腑之言,顧南煙就這麼看着她了。
葉楚確實很坦白,有自知之明,也很聰明。
四目相望,葉楚又笑笑說:「希望你和北城在一起,是因為北城喜歡你。」接着又開玩笑道:「再說你和北城在一起,你好歹還能容我當個三房四房,要是唯一和他在一起,我連北城的面兒都見不着。」
顧南煙笑了:「這句話是實話,你說你直覺准,那你感覺一下我和陸北城這婚什麼時候能離?」
葉楚眉心輕輕一擰:「這婚北城是不會輕易離的,除非有重大事情;不過你們能不能在一起,這得看南煙你了。」
顧南煙:「你這麼了解陸北城,你幫我婚離了,我扶你當正房。」
顧南煙的話音剛落下,葉楚剛喝的一口茶差點兒噴在她臉上:「南煙,你喜歡過北城的,北城現在這麼不願意離,你再給他一個機會吧!」
顧南煙:「不可能了。」
以前的種種不提,但她在御臨灣摔那一跤時,她和陸北城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葉楚:「南煙,你如果真想離我能配合你,那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顧南煙:「說。」
葉楚兩手捧着茶杯把目的說出來之後,顧南煙笑了很燦然,說:「我答應你。」
這會兒,兩人聊得還挺融洽的,顧南煙的燒也慢慢退下來了。
看顧南煙狀態好了一些,葉楚突然想起什麼的說:「南煙,當年的那場大火你知道嗎?唯一最近一直在查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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