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參加沈夫人的葬禮,顧南煙想的有點多。
「不會。」陸北城:「老爺子醒了有一陣子,也知道我們在一起,要動手早就動手了,多半還是想跟我談判。」
「再說他要是真敢對你怎樣,我跟他沒完的,我也陪着你一起去。」
顧南煙抬頭:「那不行,我倆都走了,兒子怎麼辦?」
陸北城垂眸:「被你帶溝里去了」又道:「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此時此刻,御臨灣里里外外有幾十個保鏢,每天在暗處保護她的保鏢也是輪流值班。
把她和小寶接到身邊來住,也是為了方便自己保護他們。
他不會讓她和小寶有任何事情。
陸北城認真,顧南煙一笑:「行,我相信你。」
顧南煙說相信他,陸北城一個翻身把她撲在懷裏:「是不是睡不着?睡不着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陸北城,你媽在的。」
「好癢。」
「陸北……」
院子裏很安靜,花草樹木格外的香,顧南煙被地陸北城撩的一陣發笑,空氣里都是甜的。
——
幾天後,沈良州給顧南煙打電話了,約她吃晚飯,告訴他自己要去京市上任了。
見了面,顧南煙恭喜他高升了,也安慰了沈夫人的事情。
沈良州說:「生老病死,人生常有。」
顧南煙說:「吃好喝好,不辜負每一天。」
沈良州送顧南煙回御臨灣的時候,顧南煙下車後,他也下車了。
這一別,不知下次見面是什麼時候,沈良州像以往那樣揉了揉顧南煙的頭髮,叮囑:「以後要開開心心的過日子,別總把所有的事情藏在心裏,別什麼都自己扛,和北城好好的過日子。」
顧南煙點了點頭:「嗯,我記住了,你也別只顧着工作,個人問題還是要上心一點。」
沈良州:「好。」
後來,目送顧南煙進了院子,沈良州一直沒有離開。
他喜歡顧南煙,喜歡了很多年,曾經不知道在腦海里幻想過多少次,如果能夠跟她在一起,一定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日子一定會很熱鬧。
他喜歡她的開朗大氣,喜歡她的敢說敢為,喜歡她的風風火火,也喜歡她的認認真真。
只是,她卻像他喜歡她那樣的喜歡北城了。
那他便祝福她,希望她幸福,希望北城對她好。
直到顧南煙進了別墅,沈良州才緩緩地收回眼神,不舍地離開了。
——
邁巴赫里。
陸北城剛剛接完秦海雲的電話,副駕駛座,夏程轉過身,小心翼翼的匯報:「boss,少夫人今晚在外面吃的飯,剛剛到家。」
陸北城淡淡回他:「嗯,我知道了。」
顧南煙今晚和沈良州吃飯,陸北城知道,只是他這次沒有那麼緊張了,所以沒有像以前那樣讓夏程去調查細節。
那是南煙的正常社交,他相信南煙,相信他們的愛情。
別墅里,顧南煙剛進屋,秦海雲便過來幫她把包接過去,她說:「小寶剛睡,北城今晚和沈離他們一塊兒吃飯,已經在路上了,馬上到家。」
顧南煙不緊不慢的說:「媽,我等北城,你先休息。」
秦海雲眉心一擰:「看了一天的新聞,氣得我睡不着。」
說罷,又和顧南煙嘮着最近特別轟動的未成年犯罪事件,問顧南煙這案子後期會怎麼辦,顧南煙陪她聊了一會兒,直到陸天揚和秦海雲打電話。
秦海雲接電話,顧南煙才回臥室洗澡換衣服。
沒一會兒,顧南煙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陸北城回來了。
看到某人回來,顧南煙臉上揚起了笑,春風滿面的打招呼:「回來了。」
顧南煙的熱情,她還是從前的顧南煙,還是那麼朗朗大氣。
歷經千帆,她還是從前的她
陸北城走近,傾身在她臉上落了一個吻:「嗯。」
之後,拉着她的手腕,讓她在床邊坐下來,他拿出吹風機幫她吹頭髮。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氣氛很溫馨。
顧南煙頭髮吹乾時,她收起吹風機,催促陸北城去洗澡。
片刻。
陸北城從洗手間出來,顧南煙坐臥在床上,抬頭看了他一眼說:「媽今看新聞被氣得挺厲害的,剛才拉着我問了好一會兒,說後面會怎麼審,會不會判刑?」
陸北城順了一下吹乾的頭髮:「以前看電視就喜歡代入情感了。」
在顧南煙旁邊坐下來,陸北城說:「南煙,你要是想繼續當律師,你可以回去的。」
顧南煙放下手中的書:「是想回去,只是公司一時脫不了手,看後面能不能找到合適的機會吧。」
說罷,兩人便盤腿坐在床上聊了起來,聊着他們這些年,聊着小寶的未來。
房間還是當年的樣子,顧南煙一個人曾在這裏輾轉反側過很多個夜晚。
捏着顧南煙的手,她的手很柔軟,不僅僅是皮膚和肉,骨頭都很軟,所以陸北城很喜歡顧南煙觸摸他,也喜歡讓她用手幫自己。
看着她左手無名指上的那道淺疤,陸北城又想起了那個夜晚,顧南煙把戒指連血帶肉的拔出來還給他。
儘管已經過了好幾年,但每次想起那一幕,陸北城的心仍然隱陷作痛。
當年,她應該會覺得那枚戒指不合適,所以才難以取下來。
輕輕揉捏着她的手,陸北城說:「寶,你鬧起脾氣有點狠,我有點怵不過。」
顧南煙脾氣好的時候,陸北城就使勁作,顧南煙一發飆,陸北城又怕她動真格。
當然,那是以前。
顧南煙打量了他一眼:「你不招惹我,我能有脾氣?」
陸北城被她瞪的一笑,繼續握着她的手,用力撫了一下她無名指上的那條疤痕。
他說:「南煙,其實當年的那枚戒指沒有不合適。」
顧南煙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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