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宮澤的車子停的很隱蔽,但他還是看到了。
呵,這麼晚還等,看來他對溫言依然上心,而且剛才要不是他在的話,估計他就過來找溫言了。
看着後視鏡,宮宣心想,他得把溫言看緊,不能給他半點機會可乘。
透過後視鏡盯着宮澤的車子看了半晌,宮宣收回眼神,然啟動車輛就離開了。
只是,想起宮澤當年是因為突然病發昏迷才被安排去國外治療,他心裏還是不安,所以更加不想讓他和溫言碰上。
溫言心軟,她如果知道宮澤當年是因為身體原因不告而別,她不會怪宮澤,會原諒他。
至於他靠近溫言,那是宮澤渡過危險期之後的事情了。
正是因為宮澤的離開有原因,所以宮宣才把溫言看得緊,生怕她和宮澤舊情復燃。
後來的幾天,宮宣也是這樣守着溫言,早上還來溫言家小區門口接她去公司,兩人這陣勢,比人家正兒八經談戀愛還要親密,還要付出的多。
這天晚上,溫言在南灣陪完宮宣被他送回來的時候。
宮宣一手握着方向盤,一手牽着她的手,突然說:「溫言,你等下回去收拾一下,明天陪我一起去出差。」
明天的出差非去不可,宮宣又捨不得溫言,只好提出讓她陪自己去。
聽着宮宣的話,溫言想都沒想,直接說:「我陪你一起出去出差,這算什麼事啊?我不去。」
什麼名?什麼分啊?
本來就害怕被別人發現他們的關係,宮宣還提出這要求,他不用開口都應該知道,她肯定是不會去的。
溫言的拒絕,宮宣說:「除了杜秘書和幾個高管陪同,沒有其他人。」
這次出差要一個星期,宮宣這段時間天天見溫言,已經是一種習慣,一天不見都想得厲害。
溫言眉心一擰:「宮宣,你別為難我了,我跟你保證,你出差的這段日子,我下班就回家,我哪都不去,誰也不見,除了江媛以外。」
宮宣那點小心思,他就算沒有說出來,溫言也一清二楚。
他是怕他出差的這段時間,她和宮澤糾纏在一起。
太不信任她了,把她想成什麼人了?
看溫言做了這個的保證,宮宣不禁笑了一下。
其實,也不全然是為了宮澤,他也想天天見到她。
於是握緊她的手,一笑的說:「想什麼呢?就是習慣了這樣和你在一起。」
扭頭看着宮宣,溫言似信非信,也不願意相信這話。
要不然他所言如實,那他們得什麼時候才能撇清關係?
看着宮宣,溫言沒有說話。
宮宣淡然一笑,話題就這麼結束了。
片刻。
車子快到溫言家小區的時候,溫言提醒:「今天時間早,你在前面路口把我放下來,怕會碰到我爸媽。」
溫言的躲躲藏藏,宮宣是不高興的。
只不過,他給不了溫言任何承諾,也沒有想過太遠的以後,所以還是在溫言所指的路口把車停下來了。
把車熄火停靠在路邊,宮宣轉身就看向溫言說:「搞得跟偷情一樣。」
溫言解開安全帶,不以為然的說:「本來就是在偷情啊。」
她和宮宣不是偷情,還能是什麼啊?
溫言的話音剛落下,宮宣捏着她的下巴,把她拉到自己跟前,一陣熱吻之後,才不舍的將她放開。
溫言擦了一把嘴巴下車,宮宣也跟着一起下車了。
溫言怕被熟人看到,所以下了車之後,沒跟宮宣過多親密,很快就走了。
果不其然,剛到小區門口就碰到她爸媽散步回來。
老兩口見溫言今天回得早,一臉笑的誇了她兩句,一三家口便其樂融融的回家了。
不遠處,宮宣沒有上車,一直在目送溫言。
看溫言很歡快的和她父母一起回家,看她臉上輕鬆歡快的笑意,看着他們一家三口的其樂融融,宮宣突然想起杜秘書說的話,說溫言和他以前交過的女朋友都不一樣。
是的,溫言很平凡,溫言很普通,溫言也很有原則,很可愛。
正因為是這樣的溫言,宮宣就越發捨不得放手。
看着小區門口,直到三家三口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宮宣才上車回家。
等到了第二天早上,他早早就起床坐飛機去出差了。
上機前還給溫言發微信,說他已經上飛機,等落地了再聯繫他。
溫言很久才回了一個『好』字。
兩人的這段感情里,溫言偶爾雖然會有感動,但她比宮宣清醒,她沒有宮宣那麼投入。
在公司忙了一天,溫言像平時一樣下班,準備去坐地鐵的時候,旁邊忽然又停了一黑色的轎車。
溫言一驚的停下步子,以為宮宣沒走。
這時,車窗被打開,宮澤出現在了她眼前:「言言。」
溫言先是一驚,繼而變了臉色。
她答應過宮宣的,她不會見宮澤的。
結果宮宣才剛走,宮澤就找過來了。
來到溫言跟前,他輕聲說:「言言,我們談談吧!」
溫言仰頭看着宮澤,小結巴的撒謊說:「我家裏有事,我得回去。」
「言言,我不讓你為難,只是一些話想跟你說清楚。」
宮澤話音落下,司機很有眼力勁把後座車門打開了。
溫言看了一眼旁邊,見宮澤的司機在,黃秘書也在,溫言便上車了。
有外人在,她得給宮澤幾分面子。
更重要的是,她不想在公司門口久留,不想被人撞見。
再說宮澤不像宮宣,他做事有分寸,他說不讓她為難,就一定不會讓她為難。
宮澤在溫言之後上車坐在她旁邊,司機把車門給兩人關上,小跑繞過車頭就坐進駕駛室了。
溫言上了車,黃秘書坐在副駕駛座上,扭過頭,一臉笑的和溫言打招呼:「溫小姐,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溫言客氣的回她。
二十多分鐘後,車子停在一家私人菜坊的露天停車場。
黃秘書帶着宮澤和溫言到了提前預定好的包房,她便離開了。
兩年不見,宮澤會有很多話要對溫言說。
安靜優雅的包房,飄浮着淡淡的檀香,溫言看着近在眼前的宮澤,腦子裏卻浮現宮宣的身影,總會想起他的笑,他對自己的信任。
「言言,坐。」宮澤替溫言拉開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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