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嫣失蹤了?
「怎麼回事?」
「我昨晚照顧了她一夜,中午醒過來便找不到她了!她手機也關機了!快回來!」
元綾被催促回到家裏,發現除了元青瑜,任棋也在,看來也是被元青瑜慌忙喊來的。
「你也來了。」
「啊?因為她在電話說元嫣失蹤了?」任棋無奈撓了撓自己的雞窩頭道:「她可能只是出去玩吧?」
「玩?我打過去學校問了,今天她有課!她不上課跑哪玩去!」元青瑜怒氣匆匆:「而且為什麼手機要關機!」
任棋無語。雖然逃課是不對的,但是單憑她說的這些話,覺得元青瑜有些小題大做了。大學生逃課躲點名這些事情實在是太常見了,想當年他也總跟着元惜偷溜出去,人稱逃課小王子,而元青瑜仍是現在那副墨守成規的古板樣子。
「小姐,我剛在信箱看到了這個。」綠蘿抱着一堆信,從中拿出來一個摺疊起來並用膠帶黏着的牛皮文件袋,上面一片空白,沒有字,沒有快遞單,也沒有郵票。
元綾接過,掂上手,只覺得重量不是普通的紙張文件。她把牛皮袋打開,把裏面的東西掏出來。
「這不是小嫣的手機嗎!」加上那熟悉的手機殼,元青瑜一眼便認出。
牛皮袋裏除了已經關機的手機,沒有任何信息。
任棋一驚,啪啪打臉,意識到事態不簡單了:「綁架?」
「她自己出去的。」房子的靈障沒破,顯然是元嫣她自願出去的。
只是,可能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了。
元綾想起昨晚的事,對元嫣的去向有些頭緒。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對元青瑜說起,也不知道昨晚她在屋裏聽到多少。
「元嫣是不是有男朋友?」元姨突然冒出來一句。
元綾和任棋兩人都同時轉頭看向元青瑜,他倆的舉動讓元青瑜更加確定自己所想。
「金毛保釋了?」元綾再也不用藏着掖着,直接問任棋。
「警方只給他落了口供,沒有證據和理由扣留他,早上就被保釋出去。這樣看來,元嫣很大機會是找他去了?」任棋如實回答。
「那他把小嫣帶哪去了?把手機送回來是什麼意思!」
元綾想起元嫣那對金毛好像很死心塌地的樣子:「她要是不願意回來怎麼辦?」
「把她打暈也要給我帶回來!我就這麽一個女兒!任棋,你幫我帶她回來!」元青瑜情緒激動,一把抓住任棋的雙臂搖晃,後者就這麼站着被元青瑜晃。
「好好好,你先冷靜一些。」
元青瑜甩掉任棋雙手,彷彿沒有把任棋的勸言聽進去,又轉身激動地抓着元綾晃:「阿綾想想辦法,阿姨知道你厲害你肯定有法子的。」
元綾從箱包里掏出來一張搜魂符,是她剛在鬼市以防萬一買的,沒想到一出來便要用上。
「搜魂?好好好!」元青瑜笑逐顏開。
「我和任棋去找就行,你留在家裏吧。」元綾拿着元嫣的手機,拿着自己的箱包,向綠蘿招手,然後便和任棋一起離開。
任棋的車停在路邊的停車位,他讓元綾先坐在副駕,自己在車外點了根煙,猛吸幾口,吐了幾個堪稱完美的煙圈,爽了才叼着剩半支煙上車。
元綾把搜魂符貼在元嫣的手機上,閉上眼睛使用靈氣。
陌生的畫面從腦海中不停地閃過。
元綾隱約看到一輛黑色私家車的車牌6089,停在郊外的一座村屋別墅外。房子後面的遠山上有一個獨特形狀的山峰,是奧海市最有名的地標之一馬鞍山。
「黑色五人座的私家車,車牌6089,在西郊的馬鞍山下的南面,三層的白色村屋別墅,門閘前有兩個獅子石雕。」元綾把腦海里閃現出的線索都說了出來,任棋也馬上通知組員幫忙搜索。
任棋先行一步開車前往西郊馬鞍山,讓組員把搜索的資料都弄完再與他會合。
「還特意把元嫣的手機放到信箱,很顯然是個陷阱啊。」任棋嘴裏仍叼着煙說。
「不重要,反正還是要把元嫣帶回去的。」元綾淡然地說,把車窗拉下透風,把煙味散去。
「普通的黑幫我反而不擔心,要是…」
「他們主動出現,這是好事。」省得她去找。
只是侯家這麼多年都沒有浮上水來,這次單單就衝着她們來,不知道圖什麼,這麼迫不及待。
「你也覺得是那個侯家?」
「我就是想問他們知不知道元惜的事。」
元綾手肘頂在窗框,看着窗外,這話說得很隨意,卻還是任棋握在方向盤的手一緊。
當年元惜莫名失蹤,直到現在都沒有音訊。
這一直是他一個心結。
他不相信元惜會就這樣丟下她的女兒而不管。
任棋偷瞄一眼坐在副駕的元綾,那五官是與元惜有幾分相似,就是性格孤僻清冷這點與元惜實在是不像。
任棋覺得這丫頭過的不是普通女孩子的日子。
她身邊好像沒什麽朋友,沒有娛樂,沒有夢想,放學也不去玩,偶爾會幫幫懸案組處理事件,沒課就呆在紙紮鋪,總是與死人和鬼神打交道。
明明正是花樣年華,卻活得像一個隱世寡人。
任棋的電話一震,他按開藍牙免提,組員的聲音在車箱內響起:
「老大,查到私家車的登記人是金毛,按照描述符合的村屋有一個,但不屬於金毛、大洪,也不是侯立勝,是叫一個叫侯立瀧的。」
「把村屋的定位發給我,然後馬上來和我會合。」
元綾也猜到是侯家的人,只是不知道金毛是真知情還是被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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